“趴下。”
塔莎一個向前撲倒,林天也學着她的樣子趴倒在地,很快鐵皮棚裡響起一聲巨響,黑煙過後鐵皮棚被炸得面目全非,到處殘肢斷臂讓人看得是觸目驚心。
林天從地上爬了起來見狀,扭過頭望着塔莎不解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死裡逃生的塔莎,一點沒關心###的臉上沾着灰土,心有餘悸道:“我沒想到月之秋竟然用了族裡最高的禁祭爆體術。”
“什麼?!爆體術!”林天幾乎不敢相信的驚呼道,他當然知道爆體術是一種極其猛烈的自殺招術,如果不是塔莎反應神速,估計這會兒早就陪着月之秋共赴了黃泉。
“你沒事吧?”林天見塔莎一臉凝重,似乎很有心事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塔莎自顧自嘆了一口氣道:“林天,這次真的很抱歉。”
聽她的口氣,林天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不妙,不過還是心存僥倖道:“塔莎到底什麼事啊?你千萬別嚇我啊!”
“小寶中得降頭術可能永遠也解了了。”塔莎渧不成聲,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林天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張大着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道:“爲什麼?塔莎你能夠說得再明白一點兒嗎?”
塔莎抹了一把眼淚,眼淚混雜着泥土把小臉畫得跟一隻小花貓一般,哽咽道:“一般來說,誰下的降頭,誰來解,一但下降頭的人死了,被下降頭的寄主也會跟着一起死亡,這也是我們俗稱的死降。”
“什麼,!死降?!”林天心亂如麻,他沒想到本來有希望解決的事情,最後變得如此的糟糕,別的且不說,光是小寶這條如花般的生命就這樣的逝去,讓人實在有些不忍。
塔莎一臉無解的說道:“林天,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我沒想到這個老妖婆會壞成這個樣子,比不我竟然會用自殺這一招。”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林天有些灰心的嘆了口氣道。
塔莎痛哭了一陣,頭腦也漸漸恢復了清明,忽然靈光一閃道:“有了!”
“什麼?!”林天見她忽然來了神氣,立刻站起來問道:“難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了?”
塔莎搖了搖頭道:“辦法倒沒有,不過,還有一個希望。”
“什麼希望?”
“我姥姥掌管着全族的降頭的施咒的書籍,她曾經被稱作族裡最有智慧的長者,我去向她詢問,說不定會有收穫。”塔莎從地一骨碌爬了起來,連屁股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去,急忙要往家裡趕。
林天也是一臉着急陪着她往回趕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可可有什麼事嗎?”光看號碼就已經知道是誰打來的,林天正焦急往塔莎住處趕,對於可可的電話並沒有在意的問道。
電話裡傳來許可可哭泣的抽泣聲,讓林天的心難免又咯噔了一下。
“可可,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林天覺得奇怪,難道哭也會傳染嗎?剛纔塔莎才哭完,許可可接着又哭,這到底是怎麼了?
許可可抽泣着說道:“林天,靈兒姐出事了!”
“什麼?靈兒出什麼事了?”林天聲音立馬高八度的問道。
“她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身子蜷成一團。”許可可帶着很重的鼻音的描述道。
林天再次咯噔一下,以他經驗判斷,這完全是中毒的跡象,神色大變焦急道:“可可,你有沒有去打電話給醫院呢?”
“打過了,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都沒有任何趕過來。”許可可也是焦急的說道。
林天意識到不妙,深感問題的嚴重性,立刻說道:“可可,我立刻就回來,你現在所做的就是給靈兒喝肥皂水,儘可能的喝,讓她把肚子裡的東西給吐出來,要快,明白嗎?”
許可可說了句明白就掛掉了電話,林天此刻和塔莎正坐在出租車上,他帶着幾分歉意道:“塔莎,對不起,家裡出了點狀況,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塔莎看了他一眼,剛纔,她早從電話聽到了大致,很是理解的點頭道:“好了,你去吧,我自己能搞定的。”
林天很感激的朝着她點了點頭,表達着感謝,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前面路口靠邊停車。”
出租車司機二話沒說將車停到了路邊,林天推開車門一個箭步的鑽了出去,臨關門時還不忘給塔莎做了個電話的手勢。
揮手塔莎,林天很快又攔了出租車,說了個地址往別墅駛去。
出租車很快駛到別墅所在的小區,林天付了錢下了車,快步往所住的別墅趕去,還沒進門就聽到可可一個勁在哭喊道:“靈兒姐,你千萬別死呀!”
林天頭皮發麻,腳步也不免急促,風風火火快步走了進去,對許可可道:“可可,靈兒怎麼樣了?”
許可可指着一臉蒼白的蕭靈兒,說道:“她昏迷了,好看的小說:。”
林天望了一眼,裝着靈兒嘔吐的污物的臉盆,從中聞到淡淡的杏仁味道,大感不妙,也幸虧剛纔許可可聽從他的話,給蕭靈兒灌服了大量的肥皂水迫使靈兒將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出來,不然的話,這會兒,他就算趕回來也與事無補。
“靈兒,你沒事吧?”林天一邊給蕭靈兒仔細的檢查身體的善,還不忘用語言試探着她是否還有知覺。
蕭靈兒氣息微弱的嗯了一聲,很快又沒了反應,林天剛纔從脈像上診斷出她的身體還殘留着毒素,但並不致命,急忙從房間取出針囊和酒精棉。
用酒精棉將銀針消毒後,將銀針紮在她頭頂的百匯穴,不斷刺激着血脈的運行,林天將內力通過銀針注入蕭靈兒的體內,將她身體殘存的毒素給逼出來。
氣息奄奄的蕭靈兒只覺得胃如刀攪一般,剛纔喝了可可強行灌服的肥皂水,吐了好一陣,這會胃裡早已是空空如也,嘔了一陣酸水,終於恢復了過來。
“你沒事了吧?”林天輕拍着蕭靈兒的秀背,見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紅暈,知道她已經完全從死亡線上爬了過來。
“林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蕭靈兒虛弱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林天實在有些哭笑不得,真搞不懂這個小丫頭怎麼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耐心的回道:“可可打電話給我,說你中毒了,我特地趕回來替你治病的。”
“謝謝你了。”蕭靈兒虛弱的感謝,感謝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還真讓林天聽得不太習慣。
他嘿嘿地的笑了幾聲,很快聯想到她嘔吐物裡有着淡淡杏仁的味道,如果,他想的沒錯,這應該是氫化鉀的毒藥的所有的味道。
這種毒藥毒性之猛烈,人只要沾在零點零一克就有可能會喪命,蕭靈兒大難不死,林天估計可能是對方手下留情多少有點關係。
蕭靈兒恢復了生氣,但身體還是很虛弱,林天扭過頭來對一旁的許可可問道:“可可,今天下午到底誰來的?”
“下午的時候我正睡午覺,靈兒在樓下的客廳一個人在玩遊戲,後來,我睡得迷迷乎乎的時候,就聽到靈兒姐在樓下喊救命,我嚇得從房間裡急忙衝了出來,等到樓下一看,就見靈兒姐已經躺在地口吐白沫了……”許可可並沒有被嚇傻,描述起來也是有條有理這也讓林天聽起來省事不少。
“靈兒,是這樣嗎?”林天再次向蕭靈兒求證道。
蕭靈兒躺在沙發上,虛弱喘着氣,點頭道:“今天下午來了幾個陌生人,說是有事的找你,並放一個果籃,說是給你的禮物,我好奇打開嚐了嚐,結果就倒地不起。”
“果籃在哪?”林天在客廳裡四周張望,忽然發現放在不遠處的茶几上的被拆開包裝的果籃,也幸虧蕭靈兒吃得少,不然的話後果真得不堪設想。
林天走過去將果籃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通之後,發現籃子的最底下壓了一張字條,林天將它從水果中抽了出來讀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待他看到落款時,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落款竟然是唐敖。
“這傢伙怎麼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林天對唐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一時半會兒又說不明白其中到底有那裡不對。
林天身體裡只覺得血液在沸騰,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告誡自己要冷靜,現在燕京的情況撲朔迷離,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