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都跑了,剩下的小魚小是,在一番亂戰之後便只好束手就擒,假藥工廠很快就被他們控制在手裡,直到將抓着得俘虜審問之後,許戰天這才曉得,一條大魚已經脫網逃走。
可這一次收穫可算是頗豐,假藥工廠裡生產大多與藍天醫藥無論從外觀,藥名都極度雷同的藥品,可從藥性,還有質量來說,都要差上不少,有得藥甚至具有毒性,搗毀這樣一間枉顧人命的黑心工廠,林天覺得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林天仔細的看着流水線的產品,這時,許戰天帶隊將工廠檢查了一遍之後,將從保險箱裡取出一個包遞給了林天說道:“這裡是工廠的帳目和對外的名細,我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誰?!”林天問道。
“史文豪。”
“他?!難道他與假藥事件也有關?”林天有一種出離的憤怒,平日裡道貌岸然的衛道者,一但暴露太陽下會如此的骯髒。
許戰天想到史文豪平日裡爲假藥事件奔走疾呼的樣子,再聯繫到今天這件事不免覺真是一件天大的諷刺,冷冷一笑道:“這傢伙的臉皮可真厚。”
“有了這東西在手,我們就不怕他抵賴。”林天很滿意今天的收穫,這一夜的長途奔襲並沒有白廢,說道:“明天,我要好好跟他算算總帳。”
許戰天嗯了一聲,對着身旁的雷子說道:“把那些嫌疑犯全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審審他們。”
雷子還沒來及點頭,王波卻搶話道:“他們還是交給我們,這事兒,我們幹起來才專業。”
許戰天會心一笑,這樣的功勞,他也瞧不上眼,既然王波願意代勞,就大度讓給他,到時候還能交個朋友,便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好的,人你都帶去,到時候審出什麼來,別忘了跟我們說一聲。”
“沒問題!”王波見許戰天不與自己搶功,還大方相讓,覺得他一定是可交的漢子,男人間有時候溝通起感情來很簡單,一杯酒,一句話,就能讓雙方建立起一種牢不可破的同盟。
假藥工廠被搗毀,其中的工作人員與工廠裡守衛大約有幾十人都抓捕歸案,這一次可謂是滿載而歸,許戰天大手一揮說道:“收隊。”
臨行之前,許戰天下令炸燬這家害人不淺的工廠,以免,以後被人利用再製造出害人的藥品,當炸藥佈置好以後,雷子輕按了一下控制鍵,工廠裡頓時火光沖天,爆炸聲不斷。
可林天聽來,卻是分外的解氣,這家假藥工廠的覆滅也意味着以後藍天醫藥在東北再也不會被假藥所坑害。
坐車回去路上,林天特地給羅朗打了個電話,向他彙報了情況。
“羅廳長,告訴你個好消息。”
一直守在電話機前的羅朗,當聽到林天的聲音時,胸中如同一塊千斤的巨石落了下來,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沉穩,迫不急待的催促道:“快說,有什麼好消息。”
“假藥工廠已經被搗毀,與此同時,我們還搜到與史文豪有關的證據。”
林天這個消息,對於羅朗而言無疑是天降喜訊,強抑制住胸中的狂喜說道:“林天,答應我,明天一定要給史文豪一個下馬威。”
他的話意思很好理解,明天史文豪要開新聞通氣會,羅朗就是要讓林天將計就計,藉助這個通氣會給史文豪一個響亮的耳光。
“放心,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林天微笑道,這一刻他也等了很久。
林天認爲自己並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也絕不是那個被人欺負,也還手都不敢的懦夫,他不光要還手,還要當着衆人面給史文豪一記響亮的耳光。
多行不義必自斃,無論何人只要做惡,就一定會受到正義的審判。
羅朗與林天通完電話之後,心滿意足的掛掉了電話,揉了揉因熬夜而佈滿血絲雙眼,站起身來打開了窗戶將辦公室裡沉積了一夜的煙味散去。
一股清新而又寒冷的風吹進了辦公室,讓羅朗忍不住打了冷戰,但這樣的感覺卻讓他覺得格外的舒爽,甚至愜意的閉上了眼,盡情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下了一夜的雪已經停了,一道晨曦從帶着薄霧的天際射了出來,天空漸漸的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燕京關家別墅
一個普通的清晨,如果沒有昨晚假藥工廠被搗毀的消息傳來話,一定是一個讓人記不住的早晨。
關奕起得很早,穿着棉睡衣,坐屋裡靠窗戶的位置曬着太陽喝着咖啡,望着燕京今年第一場大雪,他嘆了口氣,今年的雪來得比往年要早,早得讓他一點兒準備也沒有。
“少爺,高揚少爺來找您。”傭人王媽恭敬的在一旁說道。
“讓他進來吧!”關奕連頭也沒轉,目光仍然落在別墅中池塘冬日裡那一片枯藕殘荷的景象中。
王媽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高揚疾步走了進來,一見是他,便高聲的抱怨道:“關少,好好怎麼把我從瀋陽給叫回來了?我還……”
他的抱怨話還沒說完,就見關奕的頭已經扭了過來,眸子透着光芒很兇,像要吃人的模樣。
高揚頓時收起了滿腹的抱怨,噤若寒蟬的立在一旁。
關奕看着他這副不知死活的樣子,就沒來由的生氣,多好的佈局被他攪得亂七八糟,如果,不是看他是自己的兄弟,真懶得管他的閒事,任由其自生自滅。
長嘆一口氣的說道:“我們已經敗了,再不讓你回來,你就回不來了。”
“敗了?”高揚雖說在瀋陽在林天面前栽過幾回跟頭,可並無關大局,再說那裡還有史文豪坐陣,好歹也是衛生廳大員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林天,那還不跟捏死個螞蟻一樣?
“又怎麼會失敗?”高揚不解,以他的智商真得很難明白。
關奕還沒開口,王媽端了一杯茶進來,放在了高揚面前,示意後退了出去,高揚端起茶還沒來及細品,就聽關奕略幾分疲憊的說道:“你我先前都太小瞧林天,一個史文豪已經治不了他了。”
“怎麼可能?”高揚不敢相信,林天才來京城多少日子,就有這般本事,詫異的問道。
關奕見他不信,便將剛接到的消息說道:“假藥工廠被搗毀了。”
“什麼?!”高揚大吃一驚,連手中杯子都沒拿穩,手一滑,茶杯摔在了地上,所幸地板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茶杯在地毯上彈了幾下之後,安然無恙的倒在地上,杯中的熱茶盡灑,將昂貴的地毯浸溼了一大塊,他也顧不得道歉,急忙問道:“誰幹的?”
“我們棋差一招,敗在了‘貪’字上了。”關奕古井無波的說道,無論從說話的語調還是都讓人無法看出,他是喜還是悲。
高揚這才明白關奕把自己拖回來的良苦用心,怔了怔說道:“大哥,謝你救了我一條命。”
“兄弟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關奕輕嘆了一口氣,瀋陽的佈局皆默,也並不能全怪高揚,自己也有不可推卸了的責任,用人失察,罪在自己。
高揚見他沒有說話,自作聰明的說道:“要不我給史廳長打個電話,讓他注意一下?”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再管這件事了?”關奕終於動怒了,暴粗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