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秘兒問林曉強的時候,一手攬着她的肩膀,說話間嘴脣幾乎貼着他的耳朵,像是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弄得耳朵他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特別是她那陣陣呵氣如蘭的氣息又不停的鑽進他的鼻息間,更讓他心神恍蕩,還有她那柔弱無骨的嬌軀,毫無縫隙的緊緊貼着他,更使他心潮起伏無法平靜!
幸虧老子御女無數,否則這會兒不讓你弄得魂不守舍,林曉強在心裡自我安慰的道。其實他還真有點神思恍惚,腦子都有點運轉不靈了,連鄧秘兒問他什麼都沒聽清楚!
“喂,我在問你話呢!怎麼沒一點反應!”鄧秘兒用力的掐着他的手臂道,其實林曉強有反應,而且是還大的反應,只是她在背後看不到罷了。
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使得林曉強從YY中清醒過來,“呃,你問我什麼?”
“我問你那四根筷子爲什麼能豎着不倒?”鄧秘兒又重逢一次!
“哦,你問這個啊,我還以爲你問我今晚有沒有女人陪我過夜呢?”這後一句,林曉強自然不敢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只是像蚊鳴般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鄧秘兒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我說那個一點都不難!”林曉強的聲音也高了起來,“你忘記了,我放筷子的時候,曾先在筷子上面噴了一口水,筷子相互間便產生一種吸附作用。而當筷子豎起時,重心落在四根筷子的中心,所以就能豎立於盤中不倒咯!”
“什麼亂七八糟,不是很明白,後面的呢?那個紙人爲什麼會看起來又吃又喝的,像是真人一樣?”鄧秘兒再問,看來她是鐵了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這個倒是有點難度的,幸好我早預料到會有今天的一出,所以事先做足準備”
“喂,別扯那些沒用的行不行,直接說重點!”鄧秘兒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前戲,要他直奔主題。
“施術的時候動作與速度兩相配,要快,穩,準,準才能辦到的,我在轉身的時候,在紙人身後放了一張小小的鐵卡,然後將鐵卡銳部按入牆裡,所以那碗就能懸於半空,紙人用的紙是特殊紙撕成,紙分兩層,裡層遇熱伸縮性小,外展遇熱伸縮性大,所以紙人在熱氣燻蒸下抱碗,低頭做出吃飯的樣子,酒不會溢出來那是因爲在紙人口中塗上了中藥藥粉,而簪可分酒,是由於簪上塗過水獺膽的原因!這些都是化學與物理的原理!說起來也不是很難的。”
“哇,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我還以爲真有多麼玄奇呢?”鄧秘兒心中的疑團終於解開了,這男人確實就是個冒牌的捉鬼專家,不過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套裝神弄鬼伎倆確實很高超。
林曉強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些不屑的冷笑,簡單?哼哼,我要不說破的話,你這輩子恐怕都悟不出這其中的道理,放馬後炮誰不會啊。
“真看不出來,你這人雖然衰格又該死,尖酸至極,刻薄到死,無賴成性,好色成疾,但還是有那麼點小聰明的!”鄧秘兒把手伸到林曉強面前,用修長的食指與拇指比了個只有一點點的手勢,然後又補充道:“儘管都不用到正事上!”
“你這是在誇我嗎?”林曉強面無表情的問。
“不然你以爲呢?”鄧秘兒反問。
“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似的!”林曉強皺緊了眉頭,這樣的稱讚比罵他更讓他難受呢!
“要不我再誇你幾句?”
“呃,不用了!我謝謝你了!”林曉強敬謝不敏的拒絕。
“”
兩人一路吵吵停停,停停吵吵,倒也不寂寞,只不過林曉強終於把她揹回崖頭門宦山寨的時候,卻感覺累極了,但累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這女人就是個妖精變的,實在太能折騰人了。
回到了保安族醫院,胖子竟然沒出去外面翻牆越戶幹偷人的事,而是在他的辦公室裡不知在瞎鼓搗些啥。
林曉強進來後,把鄧秘兒往診療牀丶上一放,對胖子說:“師父,這妞賞你了!”
話剛說完,便見鄧秘兒射來的要殺死人的凌厲眼神,趕緊改口道:“呃,師父,她腳崴了,你給!”
胖子起初還是眼也不擡,可是屋裡突然多了股幽香,他就忍不住擡起頭來,看診療牀丶上坐着個絕色美女,頓時喜出望外,搓着手掌走了過來,那流着哈喇子的模樣活脫脫就是翻版豬八戒嘛。
“你想幹嘛?”鄧秘兒見這猥瑣的胖子正步步靠近,一張俏臉頓時就白了!
胖子走近了兩步,立即就停住了,但明顯不是因爲鄧秘兒的喝責,而是因爲他的嗅覺,只見他猛嗅幾下竟然對林曉強搖頭道:“我不看!”
“咦?”林曉強奇怪了,“師父,你吃錯藥了?這妞雖然有點傻,可不論身材相貌都是出類拔萃無可挑剔的,你不是喜歡這樣鮮嫩多汁又水靈的嘛!”
被人像是蘿蔔似的推售,鄧秘兒被氣得臉又變紅了,卻咬牙切齒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妞確實是好妞!”胖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鄧秘兒一番,“而且還是個原裝的處*呢!”
“既然如此,您老人家爲什麼不給她看呢?說不定治着治着就能治出感覺來呢?”林曉強故意說得很下流的樣子,也故意無視鄧秘兒張牙舞爪惡狠狠的瞪着他的神情。
“處*我是喜歡的,可是來大姨媽的處*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胖子說着扭轉過頭,竟然對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鄧秘兒不屑一顧。
胖子的話不但讓鄧秘羞得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更嚴重的打擊了她的自信心,當下氣紅的臉立即就轉青了,可是胖子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發青的臉變成了綠色。
只見胖子又轉過頭來,遙遙的對着她猛嗅了一嗅,悠悠長嘆道:“味兒這麼濃,還得再等四天呢!”
這該死的胖子竟然要比林曉強還要厲害,不但知道她身上正來事,而且還知道是哪一天,鄧秘兒直被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差點就暈過去了!
“好了,年輕人,師父老了,撞紅這樣的事情再經歷不起了,你還是自己搞掂吧!我老人家先行告退了!”胖子說着優雅的拂了拂,優哉遊哉的出門去了,當然,善解人意的他並未忘記給他們把門關上。
“歐陽力!我要殺了你!”鄧秘兒咬牙切齒的對林曉強嘶吼道。
“喲喲喲,鄧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林曉強故作驚訝的道。
“你竟然把我當是東西一樣送給別人,還和着別人來戲弄我?”鄧秘兒說着眼圈又發紅了。
林曉強見她又要哭,頓時慌了手腳,“你別急啊,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胖子師父很厲害的,我的醫術都是他傳授的,要是他肯給你治傷,肯定事半功倍的!!”
“開玩笑?開這樣的玩笑?你顧慮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嗎?”鄧秘兒聲聲質問,越說越是感覺委屈,眼淚就啪嗒一下落了下來,本來就是嘛,她來個大姨媽是她的事,礙着誰了,又招誰惹誰了啊,憑什麼個個都知道了。
林曉強見她哭成個淚人兒一樣,趕緊的給她扯紙巾,“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來做什麼?”鄧秘兒正在氣頭上,哭哭啼啼的嚷嚷道:“歐陽力,你等着,我跟你沒完!”
這女人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不管用了,反而說多錯多,所以林曉強就識趣的閉上了嘴,捧着紙巾乖乖的站在那兒,不管怎樣,先侍候着她哭一場再說吧!
“嗚嗚你們個個都是狗變的,個個都長了狗鼻子”
林曉強悶聲不吭,耐着性子侍候着,心裡卻嘆息,是啊,我們都是狗,可連狗都嫌棄你,真是夠悲劇的了!
“嗚嗚人家這個時候原本就夠難受了,你們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人家,打擊人家,你們這些臭男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林曉強心裡寒了寒,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開了個玩笑就被咒不得好死了!
“你啞巴了,你是蹲着拉尿的,你就不能安慰我幾句?”鄧秘兒含着淚眼對他怒目而視。
“好好好,我們不得好死,你就安樂死,行了吧!”
“你說什麼?”鄧秘兒聲音又高了八度,“你還想我死?嗚嗚,你還變着法兒的欺負我”
林曉強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裡,徹底無語了
好容易,鄧秘兒終於哭停了,連抽抽咽咽也沒有了,診室裡靜悄悄的,氣氛說不上曖昧,倒有點詭異。
“你說,我身上的味兒真那麼重嗎?”鄧秘兒突然問了一句,聲音嘶啞又壓抑。她使勁的聞了自己無數次,可她除了身上的香水味,什麼都聞不到。
“不重!一點也不重!只是我們職業敏感罷了,接觸得多,想不知道都不行啊。像胖子師父那樣,基本上一輩子和婦科病打交道,女人身上哪點事兒,哪還能瞞得過他的鼻子,所以你不要怪他了啊!”這個時候,林曉強只能把所有的不是都往胖子身上推了。
“那他知道就知道了,幹嘛還要說出來,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嘛!”鄧秘兒埋怨道。
“就是,幹嘛要說出來呢!他這人,忒不厚道了,改明兒我好好訓訓他!”林曉強也附合着道。
你這做徒弟的還敢教訓師父,鄧秘兒終於被油腔滑調的林曉強逗得忍俊不住笑了出來,可只笑了一下就打住了,板起臉嗔罵道:“你能比他好多少,你也不是個東西!”
“對對對,我不是東西,你是東西呃,不是,你也不是東西,不”
“歐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