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昨天接連發錯兩章,一百三十七修改了兩次,有看過的同學最好回頭重新看下,小弟的失誤,不甚汗顏,道歉道歉)
四野空曠無聲,唯有柴火燃燒時偶爾發出一兩下炸裂的聲響,卻更添冰原的詭異靜寂。
吳哲左手將小女孩攬在懷中,背靠着陳風笑,眉頭緊鎖。
不遠處響起一陣輕微的動靜,卻是慕容清醉酒後發出的鼾聲。
“媽的,什麼玩意,就知道睡。”
陳風笑勃然變色,頓時大罵出口,鼾聲響起的剎那他差點將手中巨刀斬了過去。
吳哲眉頭一皺,沒說什麼,只是將手中仍在昏睡的小女孩緊了緊。
四野無聲,風吹的火焰微微作響,雪白如鏡的冰原綿延無盡,一直延伸到夜的盡頭。
驀的,就在二人微微放鬆警惕之時,頭頂忽的勁風大作,一股巨力夾帶着罡風迎頭而下,聲勢駭烈驚人。
吳哲想都未去想,大喝一聲:“趴下”。
袖中的命運紙牌嗖忽竄到二人頭頂,見風既漲,化作三米方圓的厚實盾牌,滴溜溜將三人完全遮蓋。
“砰”
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命運紙牌猛的下沉,壓的二人頭皮生痛。
“給老子開。”
陳風笑大喝一聲,身軀一震,頭頂之上的藍黑重盾立時翻上半空。
夜色漆黑如墨,冰原寧靜雪白,視野掃過之處,空空如也。
“孃的,這到底是咋回事?怎麼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陳風笑摸了摸頭頂上隱隱發痛的毛皮,心中有股嗖嗖的涼意。
吳哲心中也是一沉,暗道不好。
封魔咒法千變萬化,但大多不脫離自然、變身、御物、幻化、奴獸、神力六大魔力種類的範疇,皆是因此衍生的咒法,二人出身天下第一名門靈幻島,耳渲目染之下,但凡是咒法心中多少有些譜,可像今天這樣無影無形的攻擊實在是讓人無從琢磨。
最讓人頭痛的是這樣的攻擊始終只能被動的防禦,落於下風,稍有不慎,只怕有性命之憂。
“叔叔,叔叔,是摩羅,是摩羅。”匍匐於吳哲懷中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小手緊緊攢住他的衣領。
吳哲心中一動,低頭問道:“摩羅是什麼?”
小女孩一張稚嫩的臉孔上滿是驚恐之意,兩隻靈動的大眼睛裡混雜着害怕與慌亂,只是懦懦的反覆低吟“摩羅,是摩羅”。
轉眼間,二人所在的地下又是一陣爆響,這次吳哲身形稍微慢了半拍,肩膀上立時給勁風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橫流。
“媽的,憋屈死老子了,不管了。”
一旁的陳風笑大吼一聲,一把扯開胸膛上的衣服就要變身。
誰料他剛想運起魔力,一隻有力的大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沉住氣,這是西疆的夜隱咒,你們這樣是尋不到他的。”
不知何時,一臉酒氣的慕容清已經站到二人身後,一雙渾濁的眼睛也變的精光四射。
吳哲和陳風笑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個往日喝酒睡覺多過睜眼看天的糊塗隊長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醒了過來,而且顯然知道眼前來無影去無蹤之攻擊的來歷。
他二人還想詢問,慕容清卻驀的眼神一緊,雙掌微一發力,將二人立時退出了老遠。
吳哲和陳風笑只感到一陣大風拂身,柔而不弱,輕易的便將二人的身體拖到兩丈開外。二人這才明白,往日實在是小看了這個紅龍小隊的醉酒隊長,光憑這一手功夫,兩人都無法做到。
與此同時,二人身前的雪地中忽的冒出一股黑影,電光火石之間就和醉酒大漢交起手來。
那黑影手中握着兩把鋼爪,攻擊速度極爲迅捷,可惜慕容清的身法更爲絕妙,左搖右擺,一副醉酒難行的步伐,硬是將大半的攻擊躲過,剩下的小部分也是手中酒壺一甩,輕描淡寫的將其化解。
幾個吐息間,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吳哲和陳風笑一見敵人現行,一個持刀,一個指揮空中的命運紙牌,同時衝了過去。
那黑影眼見三方夾擊,一個忽閃,又落入雪地之中消失不見。
陳風笑一刀落空,手中大刀猛的砍向地面,砸出一道粗若兒臂的巨大裂痕,“孃的,什麼玩意,有種你出來,和老子一對一。”
慕容清卻躍到吳哲身旁,對着他的傷口噴出了一口酒水,“我這酒採的十八種藥膳而成,內裡含有烏冬草,能止刀劍之傷。”
吳哲只覺得胳膊上的傷口火辣辣的,但是口子卻立時停止了流血,顯然藥效非凡。
“你們二人與我背靠一起,注意傾聽風聲,夜隱咒法雖然無形可覓,但行動之間多少還有些聲響。”慕容清邊說邊從將手中酒壺中的酒水灑於地面,圍成一個橢圓的弧線,空着的左手同時飛速的做出一個印結。
說來也是奇怪,那灑於地面的酒水非但沒有消融,還漸漸的融在一起,變作一面光潔無比的圓形鏡面,鋪設在三人的腳下。
慕容清一屁股坐在地上,對着酒壺大口的豪飲起來,還笑着招呼吳哲和陳風笑,“來,來,坐下來休息會,放心,他攻不進來。”
陳風笑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你沒喝多吧,那傢伙可是會鑽地的?”
慕容清灑然一笑,手中的酒壺卻是灌的更加厲害。
他瀟灑自在,吳哲和陳風笑可不敢如此託大,陳風笑更是湊過頭去,神秘兮兮的小聲問道:“師弟,醉鬼的話能信麼?”
吳哲一臉苦笑,看了眼身下盤膝而坐大口豪飲的慕容清,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屈在他懷中的小女孩忽然一指吳哲的右側,攢着小手急切的說道:“哥哥,右面,右面。”
吳哲猛的探過頭去,命運紙牌劃空而過,可惜半空寂靜如常,毫無動靜。
“怎麼回事?”懷中小女孩的叫聲越來越急切,可吳哲怎麼也看不見敵人的蹤跡。
就在此時,腳下明鏡般的一汪水面左側微微動了幾分,身後的慕容清忽然長笑一聲,騰空而起,對着地下噴了一口酒水。
“還不給老子顯形?”
琥珀色的酒水就如同一條經天長虹般噴薄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弧線的盡頭,一個瘦小的身影現了出來,光頭長臉,黝黑的面頰上刻了一隻奇怪的圖騰。
那黑影給酒水澆了個滿身,隱秘的身形也給破了,一臉訝色,不待他反應過來,吳哲就抽身衝了上去,一記鞭腿抽了過去,袖中的命運紙牌見風大漲,化作幾面厚實的大盾從兩側撞了過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般完成,黑影根本猝不及防,“嗚嗚”的風聲剛一響起,他便如個木頭般給大盾壓在了中間。
陳風笑手中刀才舉起,事情便告一段落,心中極爲不爽,嘴裡不停的埋怨:“我說師弟啊,你就不能考慮下師兄我麼,你也讓我活動下筋骨啊。”
吳哲還未答話,坐在身後的慕容清就笑,“那傢伙早就跑了,哪裡輪的到你動手。”
說完,長身而起,像個大鳥般躍到火堆旁,大手一拍,酒壺中噴出一抹水汽灑到火焰,火勢立時大漲,慕容清則身軀一軟,倒地酣睡起來。
吳哲眉頭一皺,命運紙牌隨心而動,持中而分,內裡卻是一個黑色短袍裹了一個人形的木頭,那個光頭瘦臉的傢伙早就不知所蹤。
“噫,人真跑啦?”陳風笑抽刀回鞘,一臉的好奇。
吳哲懷中的小丫頭也緊緊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小聲的喏着:“叔叔,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