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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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很多穿越者在穿越之後,都會立刻染上一種名爲“美女綜合症”的嚴重疾病。這種疾病的普通症狀爲——穿越者在見到美女後會出現流鼻血和石化的情況,進而導致智商急劇下降。而在之後的日子裡,他們會爲了美女而卑躬屈膝,他們會爲了美女而出生入死,他們會爲了美女殺人全家……總之,就算這個女人怎麼騙他害他辱罵他,他也依舊義無反顧的追她哄她原諒她!

但是很不幸,安若然並不打算繞着女人打轉。看着薇薇安咬着小虎牙的失落表情,他雖然有些微微惻隱,卻依舊客氣的拒絕道:“這件事風險太大,我沒有理由要捲進去。而且另一方面,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恐怕沒有時間玩007的遊戲。”

“等一下,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眼見安若然有起身離開的意思,薇薇安忙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安若然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拍着她的肩膀道:“聽着小姑娘,我要的報酬可不是金幣……厄,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以爲我打算要你?”

也許是誤會了安若然的意思,薇薇安居然神色蒼白的捂着胸口,目光中寫滿了“你是色狼”的鄙視。安若然欲哭無淚的拍拍額頭,勉強解釋道:“好吧!如果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成爲聖階鑄造師,那麼要我去找大魔王單挑也沒問題!但是很可惜,你沒有辦法幫我,所以……”

“我有辦法!”然而話音未落,薇薇安卻突然眼前一亮,脫口呼道。在安若然的愕然目光中,她從頭頸上解下一塊紫色的玉石,輕輕搖擺起來:“大叔,如果你肯幫我的話,我就把這個送給你!”

“什麼?”看着那塊彷彿帶着少女幽香的玉石,安若然卻顯得迷惑不解。然而幾秒鐘後,某段記憶竟不受控制的突然涌出,令他頓時神色大變。幾乎在同時,納亞突然雙眼暴突的探頭,大聲哼哼道:“靈魂之石?這真的是靈魂之石?”

所謂的靈魂之石,是魔鑄師們使用的一種聖階材料,可謂是珍貴之極。但如果僅僅是這樣,安若然和納亞也不至於失態,真正讓他們興奮的原因,卻是因爲靈魂之石別有用途。簡單來說,象維克托和安若然這種靈魂鑄師,可以直接通過熔化靈魂之石來提升靈魂之火,進而提升鑄造等級。雖然這種提升不可能一步登天,但從維克托早年的一次經歷來看,其效果遠勝過他數年的辛苦鑄造。

但這種材料極爲罕見,維克托也不過是僅僅有過一次經歷,隨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獲得。所以安若然在研究提升靈魂之火的時候,也很自然的將這種捷徑忽略掉,然而偏偏是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情況下,這種靈魂之石卻反而出現在他面前。可是話又說回來,薇薇安似乎知道靈魂之石對“魂鑄術”的妙用,她又是從哪裡得到的信息?

“我當然會知道,爲了演好維克托大師,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呢!”聽到安若然的詢問,薇薇安不禁露出小虎牙,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口。彷彿爲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她又輕輕搖曳着靈魂之石,用那種哄小貓的語氣哄道:“怎麼樣,只要肯幫我的話,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哦!”

安若然微微眯起眼睛,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納亞輕盈跳上他的肩膀,若無其事的低聲道:“安,反正這裡也沒人,不如我們來個殺人越貨外加先奸後殺,桀桀……”

“桀你個頭,我看上去有那麼混蛋嗎?”看着神色如常的薇薇安,安若然直接堵住了納亞的嘴,同時低聲道:“笨蛋,她既然敢拿出來就肯定有殺手鐗。而且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你打算把她逼到再度變身的情況嗎?”

想到薇薇安變身後的恐怖場景,一人一豬同時打了個寒噤,乖乖放棄了打劫的念頭。回頭看了看那顆靈魂之石,安若然還是覺得很難抵擋這種誘惑,那是相當於數年鑄造的作弊利器,更可以讓自己提早幾年回家。沉默許久,他終於無奈的聳聳肩膀,嘆息道:“好吧,我承認我被你說動了!不過無論成功不成功,這顆靈魂之石事後都要送給我,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薇薇安輕輕舒了口氣,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兩人隨即在溪流邊坐下,簡單商談了計劃。按照薇薇安的設想,安若然應該首先以維克托的身份,去參加最近在北方舉行的鑄師競技會,儘量多出些風頭來引起斯坦公爵的注意。而之所以不主動直接去見斯坦,則是考慮到維克托的傲慢性格,更何況人家在尋找維克托,你就親自送上門去,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但因爲鑄師競技會即將舉行,所以安若然就沒有時間再跟隨商隊前往帝都。雖然有些捨不得這些新交的朋友,不過考慮到其中的利弊得失,他還是囑咐薇薇安在野外等待自己,然後返回營地向薇雅和巴蒂爾告辭。

“什麼,您現在就要離開嗎?”聽到他的請辭,正輕抿着咖啡的薇雅微微一怔,手腕不易察覺的輕顫數下。巴蒂爾深深皺起眉頭,沉吟道:“安先生,難道不能等到達安道爾再說嗎?老實說,我們還希望能和您多相處一陣子。”

“我也不想離開各位,不過我聽說北方在舉行鑄師競技會,所以想去參觀借鑑。”安若然無奈的攤開雙手,半真半假的找了個藉口。而聽到他的解釋,薇雅和巴蒂爾倒沒有太多疑問,畢竟這個消息他們也聽說過,而對於任何一位魔鑄師來說,這個比賽都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那麼,只能期待我們今後有緣再見了!”沉默許久,薇雅終於無奈接受了現實。帶着無法掩飾的失落,她微笑着向安若然伸出纖手:“如果您打算來安道爾遊覽的話,請務必來看看我們這些老朋友。”

輕輕握着那隻纖手,安若然可以感覺到那種柔若無骨的誘惑力。但他還是抑制了心頭的胡思亂想,轉而開着玩笑道:“那是當然,說不定我還會找薇雅小姐您借錢,到時候可不要說不認識我。”

“諸神在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裝作不認識你。”薇雅附和着回了幾句,三人同時露出莞爾一笑。又簡單交談了幾句,安若然唯恐薇薇安會等得暴怒變身,當即告辭離去,薇雅和巴蒂爾親自將他送到營地出口,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夜風吹來,帶起刺入骨髓的寒冷,但薇雅依舊靜坐在營地出口,默默的凝望着遠方。許久的寂靜過後,她突然輕輕嘆息一聲,喃喃低語道:“老師,爲什麼我總覺得,我們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很簡單,因爲關心則亂……”巴蒂爾微微一笑,平淡的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意味。他解下外袍替薇雅披上,卻又輕輕抱了抱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我們會再見到他的,因爲沒有比安道爾更適合鑄師發展的城市了。那麼,暫時拋開小姐你的愛情問題,我們來談點別的事情如何?”

這一刻,巴蒂爾的神色突然變得凜然起來。而原本因爲調笑而微微暈紅的薇雅,也頓時收斂了羞怒,轉而流露出幾分陰冷之意道:“怎麼,那位議長又有什麼舉動嗎?”

“根據我們的情報來看,她最近對魔鑄師很有興趣,正派使者四處聘請超階魔鑄師。”巴蒂爾輕撫着短鬚,低聲沉吟道,“另外,她的女兒克莉絲汀,也將以高階魔鑄師的身份參加這次的鑄師競技會。”

“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位議長突然關心起魔鑄業來了?”薇雅微微皺起眉頭,顯然無法理解那位北方聯盟議長的奇怪舉動。在過去幾年中,銀星商會雖然想盡辦法在其周圍佈下眼線,但卻始終無法獲得全面的情報——看起來,這位議長大人對所有人都抱有深度戒備,甚至包括她的心腹在內。

“或許,她是爲了鑄造武器,比如某種強大的武器。”巴蒂爾沉默片刻,給出了這個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解釋。薇雅無奈的搖搖頭,沉吟道:“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掌握她的舉動和意圖,這關係到……老師,替北方情報網追加兩倍的活動資金,我不在乎他們花多少錢、死多少人,我要求他們必須打進議長組織內部,至少要讓一個人成爲她的心腹!”

“是,遵從您的命令!”巴蒂爾躬身領命,肅然的神色中透露着堅毅。薇雅輕輕嘆了口氣,卻又突然攏着鬢邊的散發,微微愕然道:“對了,你剛纔說她的女兒也去參加鑄師競技會?那麼也就是說,安先生很有可能會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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