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死神前往邊河之前,他曾經攔住一個煙魔詢問問題。雖然那個煙魔並不是此時站在地王面前的煙魔,但是所有的煙魔都是同一個人。這就像一個洗臉盆中盛着被稀釋的洗衣粉泡沫,當它們全部被盛在盆中的時候,沒有人有辦法把那泡沫與泡沫分開。如果把那些泡沫分別倒入不同的盆裡,也許你可以看到的最大的區別就是它們有的盆中的泡沫多,有的盆中的泡沫少;可是當你再將它們倒進同一個盆時,你再分清它們哪部分多、哪部分少,那根本就不可能分得出來,你也沒有辦法分不清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眼前的煙魔就是這麼一回事,事實上它們原本就是一個靈魂,它們的最大技能是打探消息,還有就是身體分開,但是靈魂和意志不分開。所以,即使在地獄的各個角落中流浪着無數的煙魔,只要一個煙魔得到了消息,所有的煙魔就都能得到這個消息。
當站在地王眼前的煙魔聽到了地王的問話後,只見煙魔不假思索地說:“少爺前往了邊河。”
地王聽了這個消息後只覺得如雷震耳,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涌上他的心頭。
地王一邊猜測,一邊斟酌,只聽他再次開口對煙魔說:“死神去了有多久?”
只聽眼前的煙魔又一次不假思索地回答地王:“少爺去了有小半天了。”
這次當地王聽了煙魔的話,他只感到怒不可遏。並且這次的他更加堅信自已的猜測。
地王對着身後的煙魔揮了揮手並說了聲:“你下去吧,沒你的事兒了!”
煙魔聽了地王的話,只見他的身體就像浮在土地上的煙塵,而此時的地裡似乎有一個被深深埋着的吸塵器,就這樣,他的身體很快被地底下的“吸塵器”吸得沒了影子。
此時的地王雖然正在氣頭上,但是在他臨走前仍然對着身後的暗黑侍衛交待了一句:“如果,死神回來了,務必讓他留在暗黑宮殿內等我回來!”
“是!”
站在地王身後畢恭畢敬、單膝跪地的侍衛們再次齊聲地回覆了一句。
地王說完這些,突見圍在他身體外面的白色長袍隨風一飄。
竟是眨眼的功夫。只見被地王穿在身上的白色長袍和那張白色的面具居然落在了地上。而被長袍圍着的那個人竟消失在空氣中。
站在地王身後的暗黑侍衛們並沒有因爲看到眼前的一幕而感到奇怪,他們只是很平靜地走到那件掉在地上的白色長袍和麪具的面前,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撿起,然後他們又將它們收回到了暗黑宮殿。
因爲侍衛們知道:地王微服出宮一定有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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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河的另一個位置。寶珠憑靠着吸取治療藥劑中的魔法藥水。她的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她的精力比剛纔的她要強得多,至少她說起話來不用連喘帶停,她走起路來也不用頓頓歇歇。現在的她可以自由行動。
守護在寶珠身邊的蘇雅,她見寶珠這會兒功夫不但有了力氣、有了精力,而且臉色也恢復了許多,不管怎麼樣,她總算是再次地目睹了元素的威力。雖然元素魔法排在世界對抗本領中的第五位,但是以寶珠的這種精力的恢復速度,像這類的魔法也的確令蘇雅另眼相待。此刻的她到也不再懷疑爲什麼當初的索吉建議她去領悟排行在世界第五的元素魔法了。
見寶珠已經站了起來,並已經有了以一敵百的力量,蘇雅高興地對她說:“怎麼樣?你的身體恢復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寶珠連忙回答:“走吧,我們趕緊去追那隻怪鳥,不知道它會對炸彈人怎麼樣?”
蘇雅也不費話,她在寶珠的陪伴下向着前方跑去。
奇妙是,就在蘇雅與寶珠這麼一路跑的過程中,原本佇立在她們身邊的高高的草葉和巨大的樹木居然越來越少了,值到她們跑出幾百米之後,她們只覺得周圍似乎恢復了正常,雖然頭頂的天依然呈現暗藍色,看起來它們就像聚滿波濤洶涌般的雲朵一樣,但是還好被她們踩在腳下的不再是巨型的植物,而是嫩綠的小草們。
看到這一切的蘇雅和寶珠,她們總算不必再爲跑難走而擔憂了。
可是儘管如此,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在她倆的面前。
因爲就在距離她們還有幾百米的地方佇立着一座黑壓壓的城堡。
蘇雅說不好她眼裡看到的那個到底是一座城堡,還是一座軍營,或者應該說成是一片牢獄。因爲她看得很清楚,那些黑色的、用黑色石頭建造的房子都是一樣地高,它們看起來非常地結實,並且從蘇雅的這個角度來看,它們的房頂不但也是平面的,而且那個房頂好似也是用厚厚的石頭搭上去的。那個房子似乎很大,現在蘇雅與寶珠所站立的地方很明顯是個高處,所以僅管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們依然可以看到那個面積很大的房子就像一隻巨大的沒有腿腳的螃蟹一樣緊緊地貼在了地面上。
“暗黑破壞神究竟搞什麼鬼?”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蘇雅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設置這麼一個猶如堡壘的房子一定居心叵測?”
寶珠也道出了心中的狐疑,但是她知道無論她的心中有多少疑問,她都不可能棄炸彈人於不顧。
“不知道他們到底把炸彈人怎麼樣了?”
寶珠再次對站在她身邊的自由之神道出了心聲,她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了口,只是希望藉助自由之神的某種能力可以答覆她一絲希望。
可是蘇雅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她擡起頭來望了望那如沉深海、一望無際的、猶如驚濤駭浪般的天空,心中暗暗地祈禱:“希望我這麼一去不要以慘敗收場……不管這堡壘裡到底搞的什麼鬼,它們都要在我到來之後淹沒在我的腳下……”
蘇雅想到這裡便下定了決心,她一邊對寶珠招呼了一聲:“走!我們走進去看看再說!”一邊跑向了那個黑色堡壘。
寶珠緊隨而至。
就在蘇雅與寶珠越來越靠近那個堡壘的大門的時候,蘇雅握緊了手中的黃金追蹤劍,而寶珠也握緊了手中的銀色短刀。當她們靠近那扇大門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那扇大門最起碼也得有三、四米之高。
眼前的這座堡壘很明顯不是地王所造,但是也不知道創造它的人到底是爲了迎合地王,還是爲了滿足自已,他們居然也把它塗抹成墨染般的顏色。以這種顏色的城堡佇立在這昏暗的世界中,它越發顯得神秘了。
當蘇雅和寶珠靠近那扇大門時,這才發現那扇門原來是虛掩着的,只見立在她們眼前的那兩扇門中間露着一條很明顯的縫隙。
蘇雅和寶珠見到這種情況,連忙齊心合力地把那支大門推開,與此同時,她們的耳邊也傳來了“咯吱”一聲響,然後,她們相繼地走進了門中。
門的裡面很黑暗,根本就是什麼也看不着,除了她們兩個開門後,藉助外面天空的那麼點滴光亮可以照清她們的影子外,其他的她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蘇雅的心裡正在嗟嘆自已的無能,她都沒有那種魔法照亮眼前的路。但是完全出乎她預料的是,當站在她身邊的寶珠看到這種情況後,突聽她“呀”地喊了一聲,只見她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燃燒在地面上的火線,這條火線就像是用直尺畫出來的,它看起來非常地直,而且燃燒在這條線上的火苗各個都有三、四尺來高,如果不是因爲現在的她們正在闖敵人的虎穴,蘇雅只只覺得這道火牆看起來似乎很唯美。
現在的蘇雅和寶珠擁有了火牆,在火牆的幫助下,她們望向前面的路也就不費吹灰之力。
當有了光的照耀,看不清路已經不是最大的難題,現在對於蘇雅來說,充滿滿屋子的異味纔是最大的問題。剛纔的她還對這股異味的侵鼻不覺得明顯,而現在的她只感到十分地厭煩,而此刻藉助火牆的光芒,她也找到了那些異味兒的來源。
眼前的這間屋子似乎是個埋藏死人的地方,屋子的一角就堆滿了不知道死去了多久、而且很明顯他們來自仙都的人類,因爲不管是死還是活,來自仙都的人們的面容看起來永遠都比其他地方的人要美得多,只不過也許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等他們死後,他們的狀況與其他國家的人是一樣的。
當蘇雅看到眼前有這麼多死去的人時,她的心頓時感到一驚,雖然她也知道既然步入戰爭就難免會目睹死亡,但是當她看到這一幕慘狀的時候,她依然感到難以接受。也許是因爲眼前的這一幕與她始終安然生存的世界相違背,也許是因爲主宰着這世界上的神畢竟很多,可是他們仍然沒有保全這些苦難的人們,也許她正是因爲這一點而感到不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