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韃道:“老小子,現在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葛雲飛大喝一聲,判官筆帶着銳嘯之聲點擊過來,筆尖攻至司徒韃身前尺餘處時,象撞上了一層密集的彈簧,整個身軀被反震開去,踉蹌後退。司徒韃哈哈笑道:“先前是你追我,現在該我追你了!”說完,呼的一掌向對方擊了過去,葛雲飛全力封擋司徒韃的隔空氣勁,再度踉蹌後退。
司徒韃嘿嘿一笑,身體閃電般的射向葛雲飛,葛雲飛慌忙中出掌隔擋,但已晚矣,胸腹已結結實實地捱了兩掌,狂叫一聲,摔下平臺。
平臺下的葛雲飛已經奄奄一息了,與此同時,右面的涼棚中衝出數人,把重傷昏迷的葛雲飛接了過去。
衆人再度被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驚得目瞪口呆,隨即有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接下來由司徒琴韻的二哥司徒勇,司徒勇上去以後就連連向下面的衆人作揖,然後擺擺手,衆人馬上安靜下來。司徒勇朗聲道:“下面誰和我比?如果沒有人的話也沒關係,我司徒勇也不會說他膽小的。”
衆人轟然一笑,那邊的涼棚裡走出了一個肥胖滾圓的傢伙,此人象皮球似地“滾”至臺邊,敞開喉嚨道:“這一場由本人,枯木派長老闊大海來挑戰你司徒勇”
司徒勇笑道:“想挑戰我嗎?很好,立即就來。”“我同意。”闊大海呼的一聲,彈上了平臺。
在裁判們的聲音中他們開始了比武。
闊大海道:“小子,看我的!”說着,雙手一抖,袖口中閃出幾道光亮。衆人定睛一看,無不倒吸口涼氣。原來,他腳旁的地面上竟赫然出現了五條顏色各異、形態詭異的小蛇。
李雲龍問旁邊的衆女道:“你們誰知道這些小東西是什麼?”
“夫君,那五條小蛇是天下間極爲罕見的五彩蛇王,劇毒無比,極難對付,想不到他們把這個都拿出來了。”旁邊的冷如鳳道。
“這位姐姐,這五彩蛇王很厲害嗎?”司徒琴韻向冷如鳳問道。由於司徒琴韻不認識冷如鳳,所以司徒琴韻只有叫冷如鳳姐姐。不過冷如鳳這個年紀被司徒琴韻叫姐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冷如鳳點點頭道:“這五彩蛇王奇毒無邊,人要是被它碰上必死無疑。”
司徒琴韻大驚道:“那我二哥不是有危險?”說完向上面看去。
只見五條小蛇分別呈赤紅、墨綠、橙黃、藏青、灰白五色,其頭部上方都長着形如雞冠那樣的小小冠子,紅蛇居中,一字排開,盤身揚首,靈動異常,其身上的色彩在陽光的照射下瑩瑩發出刺眼的光芒,給人以十分詭異之感。
闊大海嘿嘿笑道:“司徒勇,我的兵器就是它們,你若敢以雙掌對招,纔算真有膽量。”
“二哥,小心。”司徒琴韻叫道。
聽了司徒琴韻的話司徒勇沒有在意,他想前面的司徒勇和司徒韃都勝利了,如果自己不能打敗他的話自己如何在司徒韃前面擡起頭來,怎麼和司徒韃爭奪莊主之位。於是司徒勇笑道:“這有何難?你這些蛇兒如此弱小,能經得住我幾掌?廢話少說,放手攻來吧!”
闊大海眼中閃過一絲猾笑,隨即撮脣一吹,嘴中發出一聲怪響,立時,那五條蛇兒迅速展開身形遊了過來,繞着司徒勇團團亂轉。
陡然,闊大海嘴中的怪聲變調,五蛇同時躍起向司徒勇襲來。司徒勇五指連彈,五縷指風激射而出,準確無誤地射在了半空中閃電飛來的五蛇頭部。俗話說,打蛇要打七寸處,但這五條小蛇每條總長尚不足七寸,要到哪裡去找那要害處?只好猛打它們的頭部。
五蛇中招,被彈回地面,各自滾了幾滾,又開始繞着司徒勇遊走起來,彷彿絲毫沒有受傷。闊大海嘿嘿笑道:“彈指神通,想不到你既然會這個,好厲害呀,居然能五指齊發,佩服佩服,不過,想對付我的寶兒,沒絲毫用處。”
這邊的司徒韃聽見闊大海說彈指神通,眼睛裡殺機一閃而逝。不過誰也沒發現。
這時五蛇交替縱橫地發動了九倫閃電式的攻擊,均紛紛在司徒勇玄妙的指功下瓦解,其靈動的身法已明顯不如先前。但要把它們斃於指下,也並非易事。
闊大海見久攻不下,自己的寶貝還多少吃了點虧,目光一狠,嘴脣中立即發出了尖細的嘯聲。
五蛇迅疾布成環狀把司徒勇包圍起來,各自盤起身子,張嘴吐信。只見紅蛇口中噴出了一團紅色煙霧,緊接着,其它各蛇也源源不斷地噴出了各色煙霧,翻翻滾滾地向司徒勇纏繞過來。而且在司徒勇準備運功想把這煙霧阻擋在體外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力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
“啊,蛇王毒煙!蛇王毒煙!”在李雲龍旁邊的冷如鳳猛然驚呼起來。
接着冷如鳳對李雲龍解釋道:“蛇王毒煙,其毒無比,一刻鐘內,如影隨附,一刻鐘外,平地散開,所經之處,雞犬不留。”
李雲龍大吃一驚,心想這些毒煙如此厲害,要是讓其擴散開來,那還得了!想不到這個闊大海這麼歹毒。
而司徒琴韻聽了冷如鳳的話大叫道:“二哥,快離開啊!”說完見司徒勇沒有動靜就要上前而去,但是被旁邊的李夢清拉住了。李夢清知道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
司徒勇的父親司徒遠看見司徒勇的樣子急忙上前,但是毒煙越來越大他根本不能靠近。司徒勇的妻子南宮佳惠更是瘋狂的大叫着。
等到這些毒煙散去的時候司徒勇已經屍骨無存了。司徒家的衆人大哭不止,司徒琴韻和司徒勇的妻子南宮佳惠更是哭的昏迷過去。南宮逸也非常傷心,司徒勇是他的女婿,現在他死了,以後他的女兒怎麼過。
同時李雲龍注意到飛月堡的人在司徒勇死後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如果不是李雲龍細心根本不能注意到他們的神色。
傷心了一會兒以後司徒遠冷冷的看着枯木天道:“枯木天,現在輪到我們了。”枯木天嘿嘿一笑道:“是啊!,現在到我們了。”
平臺上,司徒遠和枯木天相距五尺面對而立;平臺下,雙方的人員緊張兮兮地注視着他們,鹿死誰手,拭目以待。
由於司徒勇的死的關係,司徒遠非常傷心,他只是在上面站了一會兒就忍耐不住,大喝一聲,雙掌平推,一股掌風狂瀾呼嘯着向枯木天席捲過來。但是枯木天仍然沒有出掌招架,只是把用七成功力調整好的氣機瞬間逼出體外尺餘,布成了一道至陰至寒的厚重氣牆,意念則保持着與氣牆的緊密聯繫。
眨眼間狂瀾已咆哮到枯木天跟前,衆人發出了驚呼聲,但立即又瞠目結舌,因爲,狂瀾並沒擊中枯木天,而是在枯木天身前尺餘形成了一道看起來十分詭異的氣牆。
司徒遠也是頭一次遇見如此怪異情形,滿頭霧水地嘟噥道:“怎麼回事?”手上卻並不停下,鋼牙一咬,攻出了第二掌。
這一掌的氣勁卻無聲無息,顏色已變成了暗紅色,枯木天卻知道比第一掌更加兇險,表面上仍泰然自若、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暗地裡已瞅準氣勁的來勢,內力由“吸”字訣變成了“震”字訣。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平臺上下泥石橫飛,四周圍欄的木樁也被掀飛而起,站在前幾排的衆人在驚呼聲中狼狽不堪地閃身躲避。
枯木天紋絲不動地立在當地,司徒遠卻悶哼一聲,面色蒼白的倒退數步,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嘴噴出了兩口鮮血,顯然已受了不輕的內傷。
衆人萬萬沒有想到,臘月山莊莊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臉上大都露出了古怪之極的表情。
實際上,司徒遠絕非如此不堪一擊!他的功力基本已達到枯木天的八成左右,所以在通常情況下枯木天要以七成功力勝他,幾乎是不可能的是,但現在卻辦到了!爲什麼?主要是勝在“攻心”二字上。司徒勇的死讓司徒遠已經不能發揮出平常的功力,在傷心過度下司徒遠沒有保持着冷靜的心態,只知道要殺枯木天,但是枯木天正是利用司徒遠的這個心理設下了圈套,在第一掌的時候枯木天故意不讓司徒遠打中,讓司徒遠憤怒而失去理智,而第二掌才真正的要司徒遠的命。
枯木天嘿嘿一笑道:“司徒遠,希望你支持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們走。”說完就帶着枯木派的弟子下山了。
而那些看戲的人也跟再他們下山,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他們是形成一個保護的陣勢在枯木派人的周圍。
而飛月堡的人帶着司徒家的衆人進了臘月山莊。李雲龍雖然不想在臘月山莊多留,但是由於李夢清和司徒琴韻的關係,還有剛纔自己的懷疑決定留下來。
不過還好司徒遠的傷不重,性命算是保下來了,但是司徒勇的死讓臘月山莊的衆人存在於悲傷之中。
隱秘寬敞的廳堂中,由司徒遠主持召開的秘密會議。參加者有他的兄弟、兒子、兒媳和女兒司徒琴韻,還有堡內的幾個骨幹,南宮逸也在座。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
在一個院子裡,李雲龍等人被安排在這裡。
“清兒,想不到這個臘月山莊這麼大。”剛纔雖然司徒勇死了,但是李雲龍等人由於第一次來臘月山莊,所以還是被山莊裡的下人帶着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