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常樂聽得這話,又瞧見阿佑低着頭認錯,縱使心中壓着火氣,也只能夠平聲道:“無妨,也是我剛纔莽撞了。”
樓檸鈺聽得這話,也跟着坐下,“付公子……”
當南風藍出了醉仙樓之後,想要一個人散散心,又瞧見在那裡站着的周齊磊,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的走一走。”
“恩,你若是想做什麼就去做。”周齊磊點了點頭,“晚上早些回來,母親還等着你回來用膳。”
“恩。”南風藍應了一聲,然後瞧着周齊磊離開的身影,心中陷入沉思,其實周家的人對她不錯,可以說是非常的好,在加上週家就這麼一個獨子,又這麼一個兒媳婦,自然是將她捧在手心上。
她最近只覺得自己吐得厲害,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心中就發慌,是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懷孕了,但是這件事情她又不想讓周齊磊知道。
兩個不相愛的人走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錯誤,若真是懷孕了,在將這小孩生下來,恐是日後小孩子也沒有多少父愛,沒有父愛的小孩,本就是不健全的。
而南風藍心中也篤定,既然他從成婚之後,就沒有碰過自己,想來他的心中也是有心愛的女人,只不過兩個人誤打誤撞,走到了一起。
這麼想着,便聽到一旁的奴婢開口道:“公主,您讓奴婢辦的事情,奴婢都已經吩咐好了。”
南風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出聲道:“既是如此,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語落,兩個人並排走着,雖然說南風陸已經走了,可是幫南風藍在這裡,還是安排的有人,若是有什麼事情,也能夠及時的照應。
這也是方纔爲什麼南風藍藉機出來走走的原因之一,走到一個巷子裡面,南風藍便上了馬車。
不過多時,馬車七拐八拐的,最終停在一間藥鋪中,這家店鋪是個小門面,但是裡面的大人南風藍已經打點好了關係,正在等着她過去。
此刻,藥店中沒有一個人,其實她們沒有過來之前,這個店鋪是關着門的,也是掐好了時間點,纔將店門打開。
南風藍在一旁的奴婢攙扶下,進了店裡面,便瞧見坐在那裡的大夫趕忙迎了過去,只見南風藍的貼身婢女從腰間拿了一錠金子,放在了大夫的手中,開口道:“請務必給我們家夫人看好。”
那大夫瞧見金子,立刻喜笑顏開,這世間,沒有誰不喜歡錢財的,他看着蒙着面紗的女人,笑着道:“您就放心,我一定會幫夫人好好的把脈。”
語落,他伸手,“夫人,請坐。”
面前的女人,還蒙着面紗,想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行醫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已經見過了,像這一種大家裡面的人,都十分注重子嗣,他自然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知道的越多,對自己來說也就越危險。
南風藍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又把胳膊放在桌子上面,只見大夫拿了一個薄薄的白色錦帕,蓋在南風藍的脈搏上,一臉認真。
他又確認了好多次,擡起頭臉上帶着笑,“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這是喜脈。”
南風藍聽到這話,又瞧着眼前大夫的臉上的笑意,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她的腦子一懵,原來真的是有了喜脈……
那現在,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南風藍渾渾噩噩的從藥館裡面出來,一旁的奴婢瞧着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開口道:“公主……”
“什麼都別說,你們先回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今天的事情,切勿傳出去一個字。”南風藍攔住了她想要說出口的話,然後一個人徑直往前走。
一旁的奴婢見此,本來想要跟上去,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看着身後的人,厲聲道:“今天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夠傳出去,若是傳出去,小心公主要你們好看!”
“是。”站在那裡的奴才恭敬的開口。
而此刻,南風藍走在街上,瞧着京城的鬧市,依舊如此的繁華,只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來的時候的那個雅興。
就在她準備在巷子口拐彎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她擡頭,“不好意……”話還沒有說完,便瞧見了司馬湛那張臉。
只見他身上穿着火紅色的華服,頭髮隨意的用一個玉簪子紮起來,那雙狐狸眼看起來極爲的魅惑,這也是南風藍第一次瞧見他這樣的着裝打扮。
“原來是公主殿下。”司馬湛也認出來她,不過現在她已經是周少將軍夫人,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華服,又盤了頭髮,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就連司馬湛,眼裡也多了一抹驚訝。
“我現在已經是周夫人了。”南風藍很快便回過神來,也就是一瞬間,她直接了當的開口,語落,手也放進了衣袖中,準備離開。
卻被站在那裡的司馬湛給攔住,“許久沒見,不如一起敘敘舊?”
南風藍擡頭,瞧着他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又想起了那日兩個人在青樓的事情,她的心中顫了顫,眼神也多了幾分堅定,“我好像和司馬少將軍沒有什麼舊情可續。”
“別這樣,我今天一個人無聊,放心,我知道一家酒樓,不會有人認出你來。”司馬湛說着,就要帶着南風藍一塊去。
最終南風藍抵不過司馬湛的死纏爛打,兩個人一塊去了酒樓。
南風藍瞧着司馬湛給自己倒的酒,她抿了抿脣,輕聲道:“我不喝酒。”
“我倒是記得你挺能喝的。”司馬湛說着,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裡沒有旁人,我們就一起來喝一杯。”
之前他找上樓檸鈺,也不過是爲了拼酒,結果自己狼狽而歸,還遭到了老爺子的訓斥。
“我說了我不喝酒。”南風藍想到自己有身孕,是不能夠沾酒的,便堅定的搖了搖頭。
司馬湛瞧出她眼中的堅持,倒也不在爲難,只是道:“既然你不喝的話,我就只好一個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