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冬聽得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準備將酒拿過來之後便離他們兩個人遠一點。
誰知道剛準備離開,便被祁延欷喚住,“司冬大人,既然咱們今天過來是盡興,不如咱們一塊坐下來喝兩杯。”
祁延欷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隨意,臉上帶着笑,神情自然,直接將旁邊放着的乾淨酒杯拿在了手中,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又幫司冬將酒滿上,他們三個人一人一杯。
能夠讓攝政王親自爲自己斟酒,司冬可以說是受寵若驚,他忙將酒杯端了起來,下意識的開口道:“能夠和王爺一同飲酒,在下自然是高興的。”
“如此甚好,來,咱們喝一個。”祁延欷看着他,臉上的笑意欲濃,直接將杯子也舉了起來。
而樓檸鈺也瞧見了他這表情,不知道的人或許以爲他是高興,可是樓檸鈺卻清清楚楚的明白,他肯定又有什麼心思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看了一眼司冬,心中在想,怎麼才能夠將他給支開,不過隨即她又甩了甩頭,怎麼看着他們坐在那裡,倒像是四個人。
樓檸鈺顯然已經喝高了。
卻在這個時候,祁延欷又開始給司冬倒酒,“檸鈺她有些不勝酒力,今日就讓我來和司冬大人喝個痛快。”
司冬一聽這話,心中也大概清楚了個七七八八,感情這王爺是因爲自己和王妃拼酒,他突然覺得自己杯中的酒,有千斤重,讓他端不起來卻又不敢輕易放下去。
不多時,兩個人便將一罈子酒給喝光了,就算是在玩的那三個人,瞧見這裡的情形,也知道是不對勁了。
而一旁的司秋看了一眼司春,輕聲道:“現在知道錯了吧,司鈺的身份,畢竟是攝政王妃,你現在又讓攝政王瞧了去,他的王妃居然去了青樓之中,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說些什麼。”
司春的心中緊了緊,然後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了,但是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只能夠靜觀其變。”司秋想了想,出聲道。
而後又瞧着在那裡坐着的祁延欷和司春,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酒杯抓緊,這情形,還真是讓人揪心啊。
樓檸鈺瞧着他們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然後又見司冬拿了一罈子酒過來,他們二人不多時又喝了大半,樓檸鈺本就喜歡酒,瞧見他們兩個人喝的這麼快,下意識的將酒罈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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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裡面還剩下的酒,面上多了幾分不悅,“你們二人都將酒喝了去,那我還喝什麼?”
說着,她直接將酒罈子端了起來,仰頭對着罈子開始喝,過了一會,一罈子酒被她喝完,她擦了擦嘴,將酒罈子扔在了地上,“真是好酒!”
祁延欷瞧見她這個模樣,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動作這舉態,真真是沒有一點女孩子家的模樣!
不過樓檸鈺倒是不知道祁延欷此刻想着的都是什麼,她直接站起身來,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晃晃悠悠的。
這麼一來,她又甩了甩頭,“怎麼我看到了兩個祁延欷?”
祁延欷聽得這話,本來想要保持的笑瞬間崩塌,然後瞧着坐在那裡的幾位,出聲道:“檸鈺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好,去吧去吧。”司春聽了,趕忙點了點頭,此刻他們幾個人已經巴不得樓檸鈺和祁延欷離開了。
語落,祁延欷便拽着樓檸鈺的手,出了房門。
一路拉拉扯扯,他們剛纔喝酒的時候,用了不少的時間,此刻在出來,已經是夜裡,只見樓檸鈺到了門外,直接掙脫開了祁延欷的手。
“你要做什麼?沒有看到我在裡面玩的正盡興的嗎?”樓檸鈺說着,直接就準備拐回去。
“你已經喝醉了,我帶你回家。”祁延欷看着她緋色的臉頰,喉結滾動,但是現在是在路上,而且樓檸鈺還一身男子的着裝打扮,他怕被人認出來,便直接將樓檸鈺塞進了馬車裡面。
而樓檸鈺自是不依的,莽莽撞撞的想要下去,卻被祁延欷一把拉住拽進了懷中,他低頭,冷聲道:“你若是在敢亂動,本王就吻你。”
“我還要繼續喝——”話還沒有說完,樓檸鈺便被祁延欷直接吻上了粉脣,只感覺全身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但是隨即而來的便是胃裡的翻江倒海,樓檸鈺極力的掙脫着祁延欷。
祁延欷以爲她是想要反抗自己,內心更加的生氣,直接又加深了這個吻。
最後,樓檸鈺還是拼盡了全身力氣,將祁延欷直接給推開,她則是倒頭,直接吐在了馬車上。
一時間,馬車裡面的味道開始四處蔓延,祁延欷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他沒有想到樓檸鈺會直接吐在馬車上,而且還是在兩個人親吻的時候。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祁延欷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但是在遇到樓檸鈺之後,這些東西全都不復存在,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能夠這麼的容忍樓檸鈺。
但是除了她之外,依舊容不下別人這個樣子。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不管她是怎麼樣的,都會覺得十分的美好。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在攝政王府停了下來,車伕從車上下來,出聲道:“王爺、王妃,咱們到府上了。”
“恩。”祁延欷聽得這話,又將樓檸鈺從車上拉下來。
兩個人的動作被走出來的管家瞧見,只聞道樓檸鈺和祁延欷身上不僅只有酒味,還有一些特殊的怪味道,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等會將馬車差人去清理一下。”祁延欷一句話說完,瞧着樓檸鈺想要離開的樣子,直接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
“是。”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瞧見王爺和王妃進了攝政王府,便也不在多言。
就在進了府內的時候,樓檸鈺突然在祁延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祁延欷怒道:“女人,你是屬狗的嗎?”
“你說你是屬狗的?可是我明明不記得你是屬狗的。”樓檸鈺眨了眨眼睛,鬆開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