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源、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沁源沒想到會被李詔兒親自點名,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聶冰。很明智的選擇了附和。
“屬下也覺得門主說的有道理,男女並無分別。”
李詔兒低頭看沁源的想法,雖然看不透沁源的內心,但對於沁源的心裡卻是能夠看透。
若是真的是自己心宗如此的想法,那麼她沁源又何必連擡頭都不敢呢。不敢面對跟自己志和道同的人、明顯,這並不是她的想法。
不過是不是這種想法,李詔兒卻沒有放在心上。沁源畢竟只不過是一個下屬,什麼想法、對於李詔兒來說、並沒有那麼多的看法。
“門主,你可知道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隨意門。”
聶冰沒有任何的猶豫,張口便給李詔兒一個答案、卻是打消了李詔兒心中的懷疑。
不錯、原本的李詔兒明顯是懷疑隨意門的,那個聲音、當真是太像碧崢。而對陣法的掌控能力、同樣也是像極了碧崢。
李詔兒心中懷疑,然而當李詔兒聽到聶冰這樣說的時候、卻是控制不住的打消了這個想法。在李詔兒的心中,自己離開暮澤宇的原因都是聶冰一手策劃的、那麼一切,既然聶冰如此說了、必定也是含有不少的水分的。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選擇了不信任、那麼就一直都不會信任了。
聶冰並不知道李詔兒會因爲他的話而打消自己心中原本已經快要認定了的答案,他只是一味,李詔兒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和聽到的一切。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已經有了那麼大的影響力了。
“這些人第一次沒有得手、我相信很快他們還會再來的。”
明明知道自己i不會成功、卻還要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再一次撲來。在李詔兒看來,這些人無疑是傻的。
然而在聶冰和許多普通人看來,這些人是鍥而不捨的。
“不錯、想來這條路也不安全,到了下個村子、我們改走小路。”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分析非常的贊同、既然已經不安全,那便不必一個勁的走下去。有些東西、能夠躲開自然是要比硬碰硬的好。
至少、現在的聶冰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將李詔兒給安全的帶到凰非皇,處理了洪的事情然後就趕緊回到生死門。
別的不說,那麼多的人鎮守在生死門,又有幾個人敢上門去找李詔兒的麻煩!
只是聶冰太過於關心李詔兒,卻忘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安全。
“不、不改路。我正愁他們不來呢。”
排除了隨意門的想法,李詔兒對那刺殺的人更加好奇。不像是隨意門、也不像是宋淵的人,她李詔兒還不知道、自己何時又得罪了別人。
莫名的就會有人跳出來要她的性命,一股無力的孤單感忽然膝傷了心頭。這個陌生的世界,李詔兒當真是受夠了。
“你有所準備?”
見李詔兒胸口坦蕩,聶冰微微驚訝。這個丫頭、明明什麼都沒有,又是從哪裡來的這些底氣。那些都是亡命之徒、若是一個不小心或者失誤,丟失的、可是她李詔兒自己的性命啊!
一個人的性命有多珍貴,聶冰無法來形容。因爲在他的手裡,也可以毫不費力的取走別人的性命。
“準備不敢說,但卻還是有些把握的。”
謙虛的開口,李詔兒這話裡雖然沒有說十足,但明顯、卻還是有着ba九分的。不是李詔兒不自信、只是說話的時候、也給自己留下幾分的餘地罷了。
對於諸葛亮曾經自比管樂鍾毅的說法,李詔兒不是不想說、只是她也自知、自己根本就沒有諸葛亮的那身本事。
所謂自知者智、李詔兒雖然懂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但卻有自知之明。
“既然詔兒如此、便不變。”
聶冰對着李詔兒微微點頭,也不知道是認同了李詔兒的自信、還是認爲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證李詔兒的安全。
李詔兒微微一笑,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量,乾脆抱着綠瀾去打坐、而聶冰則是靜坐在車上,不打擾李詔兒的靜坐。
沁源獨自跑到角落裡去參悟李詔兒擺出來的陣法,還是第一次,沁源覺得一個陣法也能夠設置的如此厲害高深。那陣法在李詔兒的手裡,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可以隨意的創造奇蹟。
是的、在別人手裡是一個死物的東西,在李詔兒的手裡岷縣非常的與衆不同。
這種天生就能夠掌控的東西,叫做天賦!
馬車上異常的安靜,聶冰同李詔兒的交談向來不多,若不是李詔兒主動找些話題,大多數的時間還是聶冰癡癡的看着李詔兒。
李詔兒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和不自在、到了後來已經對這一切表示無所謂。
既然有一個肯欣賞自己的人,她李詔兒又何必拼了命的不接受呢。
“前方有個小關?”
李詔兒趴在車內的軟榻上看着地圖,對於古代的這些東西莫名的不太喜歡,相對於自己的能力來說,李詔兒更喜歡看手機上搜索出來的。
雖然那個東西比較依賴電這個高科技的東西,但李詔兒可沒有臭老頭那股研究地圖的勁。
現如今,李詔兒趴在車裡研究了半天的地圖,終於從這些莫名其妙中的東西中看出了前面不遠處的地形。
別問李詔兒是如何看出來的,天知道她趴在這裡腦袋都看木了纔看出來這麼一點的東西。
要不是她心智好一點,怕是早就被這莫名其妙的地圖給折磨瘋了。
不過還好,李詔兒在自己瘋掉之前、及時的看明白了這個地圖。並且看懂了這地圖周圍的地形。
“不錯,是有個關卡。”
聶冰看着李詔兒手裡的地圖,不過微微一掃。便已經看懂了那地形。
“我看這裡易守難攻,地形隱秘,想來應該會有埋伏。”
李詔兒對於聶冰這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地圖的一切表示微微的讚歎、不過隨即,便就釋懷。一個從小就生活在古代的人,對於這些東西,自然是要非常熟悉的啦。
而聶冰對於李詔兒的見解卻是微微詫異。
“你怎知他們會在此處埋伏?”
聶冰雖然也有這方面的猜想、但卻沒有李詔兒如此的篤定。原本以爲李詔兒不懂地圖纔看了這麼久,現在看來、李詔兒貌似想的東西也並不少。
“直覺。”
李詔兒不想解釋自己腦海中的那一堆的推理和猜想,眨了眨眼睛,最終也只是對着聶冰說出了這麼倆個字。
沁源在車尾聽着李詔兒如此無賴的話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她的這個堂主、在關鍵的時候還真能幽一默。
聶冰對於李詔兒所說的直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既然李詔兒如此篤定,那他們幾人勢必是要做出準備的。
三人在馬車裡商討,綠瀾不懂他們這些的想法和計策、只是見他們彼此都皺着眉頭,輕輕抓起茶壺,抱起來暢飲。
“你說這個方法行不通!”李詔兒一拍桌子,對於聶冰的看法提出質疑。
“我說行的通!”
聶冰雖然沒有拍桌子,但同樣的高聲表達自己想法的可行,對於李詔兒的不滿到是非常的不高興。
沁源原本就只是執行命令的,現在見倆個人吵了起來。不敢自找麻煩,趕緊安靜悄聲。
“你說的方法,跟本就是硬碰硬,別的不說、就這麼的拼,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如此下去、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若不是馬車窄小、李詔兒必定會站起來跟聶冰理論。
這個男人,怎麼時刻都想着要如何去硬碰硬,他就不知道、真正的對決是要考腦子的嗎?一點都不動腦的去硬拼,李詔兒還真的是很無語。
“區區小賊、何須智謀。”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一頓牢騷雖然表示反對,但卻明顯比李詔兒冷靜的多。一句四字,倆個字就把李詔兒打發了。
李詔兒啞口無言,小賊、莫非還能成了大賊去。
“反正我不贊同!”
李詔兒也不繼續爭辯,聶冰能夠保持冷靜、那她李詔兒自然也不能太弱。左右都是要走那條路的,她李詔兒就不信,聶冰最終憑藉着那身蠻力能夠安全的將她李詔兒帶過去。
只是李詔兒並沒有注意到,當自己心中抱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便就已經是像聶冰妥協了。
“你無須多想,這裡我能解決。”
李詔兒看着聶冰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心中莫名的開始集火。之前還說什麼男女平等呢,這纔多大一會啊,就開始施展了他的大男子主義了!
“我說、你是不是六月份的生日啊!”
從來從來不信仰那些西方的星座,但是這個時候,李詔兒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現了獅子座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看着聶冰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頓時便讓聶冰驚呆在原地。
“詔兒怎知我的生辰?”
李詔兒單手扶額,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預言這麼準。而沒有欣喜,反而是帶了淡淡的無奈。
“罷了、你想拼就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