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肯放了我等的性命?”
仍然是聽不出是誰在說話,但是這一次聲音之中卻是已經有了動容。一個個的看着李詔兒,明顯最爲忌憚的,還是聶冰身旁的李詔兒。
聶冰看着這些人的忌憚,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原本就是來追殺他聶冰的,誰能想到到了最後的時候一個個最爲懼怕的竟然是他聶冰身邊的這個姑娘。
就是李詔兒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要知道,她李詔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就算是陣法有所突破,但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反差。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爲何非要殺你們呢。”
李詔兒不答反問,一句話爲何,點明白了這些殺手。是啊,他們畢竟只是殺手,聶冰不是傻子,殺了一次殺手,自然還是會有第二次。
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就算他聶冰和李詔兒的手段足夠殘忍,但是對於現在這個到,已經很多足夠瘋狂的人來說,還是有很多的人還是很難抵擋住誘惑的。
“既然這位姑娘已經開口了,我等便知無不言了。”
那飄忽的聲音始終無法讓李詔兒和聶冰捕捉到,這些殺手果然與衆不同,單單是這一手,李詔兒和聶冰竟然就無法分辨出來。
一字一句,竟然都是那般的難以捉摸。
“儘管說來。”
李詔兒控制着銀票飄飛到一人的面前,李詔兒是沒有看出來是何人說話,但是憑着直覺,還是將銀票送了過去。落在一個人的面前。
那人麼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直接將銀票送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愣,還是伸手將銀票收了起來。
而這一動作,自然是讓李詔兒認定了他的身份。
“聶門主,要我們來殺你的人,是個女子。蒙着面紗,身弱無骨。不過雖然說讓我們刺殺你,如果你棄掉馬車的人跑掉便就作罷。然後殺掉車中母子便可。”
李詔兒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開口,但是頓時無盡的怒火便從身體裡爆發而出。
周圍的殺手知道李詔兒已經憤怒,不論是誰,聽到人如此折騰而就是爲了殺自己,必定是會非常憤怒。
“她叫什麼!”
李詔兒的身邊充滿無無形的壓力,雖然她已經努力控制,但是明顯已經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了李詔兒的怒火。
聶冰在李詔兒的身邊,明白李詔兒心裡的憤怒,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卻沒有多說什麼。
“那位姑娘有着超凡的變容能力,即便我們用了不一樣的手段去看她,但仍然看不出來什麼。”
看不出來什麼?李詔兒眯着眼睛打量着這些黑衣人,半天都沒有開口。
而那些黑衣人見李詔兒沒開口,一個個也不敢多說。這麼一句話說出來便就已經知道李詔兒所要面對的問題。
“你們走吧。”
良久,李詔兒終於撤去了陣法,黑衣人一個個回頭凝視,果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禁制。
對着李詔兒微微拱了拱手,這些人也不多說。一個個的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李詔兒和聶冰的眼前。
來的悄無生氣,走的同樣悄無聲息。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弄得明白。
“詔兒,不要太煩心。”
聶冰始終感受着李詔兒不同尋常的氣氛,知道她心裡不好過,輕輕將她攬在懷裡。試圖安慰,只是卻沒有太大的效果。
開玩笑,都已經有人要她李詔兒的姓名了,還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淡定無所謂?
若是此時還不認真,那以後怕是就真的活夠了。
“一個女子,她想要殺我,卻不知道我的能力,啊冰以爲、何人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李詔兒眉頭緊鎖,對於自己的問題表示非常高度的重視。同樣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不認同她李詔兒的或許還有,但是不知道她李詔兒能力的,可還真的是少數。
皺着眉頭思考,李詔兒不知道是什麼人針對自己,但既然已經針對了,那麼自然就沒有改變的可能。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這樣,不論你以後怎麼改變,都是已經有了這個威名。
名氣這個東西,可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除非是被人徹底的完虐,但是對於那些本身就不如李詔兒能力的人,自然是要跑的遠遠的。
更爲好奇的,還是這些殺手。明明已經有這麼這麼厲害的能力,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會什麼消息都不知道的就來殺她李詔兒?
不但是什麼都不懂,分明就是不知道她李詔兒這麼一個人。
從之前對李詔兒的輕視便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果然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李詔兒放在心上的。
不放在心上?李詔兒沉吟,聶冰在李詔兒的身旁。任憑李詔兒思考,沒有一點想要打擾她的意思。
“啊冰,我想、或許是生死門裡的某些人想要害我。”
終於,想了許多許多的問題,李詔兒最終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落在了生死門的人。她李詔兒已經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了這麼久。
若說完全不認識她李詔兒的,明顯是不太可能。而明明知道她李詔兒這麼厲害還會如此輕視,明顯,哪邊是殺手組織也得到的是假的消息。
能夠從殺手組織上根本的斷絕掉真正的消息,自然是買主親自說纔是最容易相信的。
“門內?”
聶冰不明白李詔兒爲何會這麼說,不過既然是李詔兒說出來的,那麼自然就是有着一定的道理。安靜的看着李詔兒,等着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錯,若非是門內的人想要讓我死,別人根本就不會放你走。”
李詔兒心思何等的通透,不過一會便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既然說過聶冰若是逃跑便不管他的話,那麼從一開始所想要抓的,就是她李詔兒。
李詔兒的眉頭緊緊的縮着,聶冰的同樣沒有輕鬆,對於此事李詔兒的推理,明顯他還是非常認同的。
“詔兒是說……”
“我知道這樣說或許不好,但是我想不到其他的人。”
李詔兒看着聶冰半天沒有說話,知道聶冰是無法接受這一切。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不論是否能承受,都註定是要接受的。
聶冰對於李詔兒說法其實也是想到了的,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雖然只是曾經相愛的人,但是誰也不能說,現在他聶冰就不重要了。
聶冰沒有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但是在曾經,他聶冰還是非常在意的。而當初若不是因爲他的着急,李詔兒又怎麼會任性的離家出走。
“算了,上車吧。”
李詔兒不笨,知道聶冰對於曼莎的看重,同樣的,聶冰也不會相信曼莎有那麼厲害的能力。讓殺手都探測不出來她的容貌。這跟聶冰對她李詔兒說的,李詔兒不相信曼莎,卻相信聶冰的。
李詔兒不是衝動的人,這個時候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改變的能力。如果沒有證據,那麼李詔兒自然是不能再衝動的開口。
雖然心裡委屈,但是李詔兒也明白,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允許她可以肆無忌憚一直任性下去的。
倆人一前一後上車,綠瀾安安靜靜的坐在車廂裡,臉上帶着一絲擔心。但卻始終都老老實實的沒有出去。對於李詔兒的話,明顯是非常的聽的。
“綠瀾怕了?”
伸手將綠瀾抱了過來,李詔兒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腦袋,輕輕開口,讓綠瀾的小臉瞬間就紅撲撲的熱了起來。
“我怕媽媽出現危險。”
仰着小臉開口,怕嗎?說實話,她綠瀾是真的害怕的。
雖然她只是一個孩子,但是對於李詔兒這種出生入死的經歷,她卻彷彿能夠切身體會。有些人從小就多了一份心思和留意,不論日後是怎樣的發展,這一切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媽媽這麼厲害,怎麼會有危險呢。”
揉着綠瀾掉頭髮,雖然是自信的開口,但是對於綠瀾的擔心李詔兒還是非常的暖心的。將綠瀾緊緊的擁在懷裡,久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聶冰坐在李詔兒的對面,感受着李詔兒心裡的憤怒慢慢變爲孤獨。尤其是此時將自己的臉埋在了綠瀾的肩膀,聶冰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能的可憐。
被自己的想法所震驚,聶冰看着自己的雙手,然後再看着李詔兒的雙眸。忽然覺得李詔兒獨自承受的東西,越來越多。
若是不知道李詔兒的來歷和身份或許還好一點,然而就是現在這樣,越知道的越多,越陷的、越深……
一路無言,直到馬車回到生死門的時候,李詔兒跳下馬車,這纔會投給了聶冰一個微笑。
“終於回來了,若是沒事,我真的不想再折騰了。”
對着聶冰吐了吐舌頭,這短短不到一個月,她李詔兒可真的是折騰來無數遍,這裡那裡的,還真的是不讓她李詔兒有所安生呢。
聶冰雖然不知道李詔兒爲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不過既然已經有所轉變了,那麼聶冰也沒有必要一直追問下去。
伸手拉住李詔兒的小手,彷彿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暗殺事件,倆人跟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轉變。
“你回來了……”
剛進門內沒有走上幾步,曼莎迎面而來。一把抓住了聶冰的另一隻手,竟然彷彿是受了無盡的委屈一樣。
離招惹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的送開了聶冰的手。
“既然你們有事說,我就先走了。”
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李詔兒也不等聶冰回話。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已經決定了聶冰的的決定。雖然這一做法,根本就沒有經過聶冰的同意。
而曼莎見李詔兒幾乎算是逃也似的飛奔,面上雖然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但是眼中卻是露出了幾絲的得逞。
她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聶冰的身邊,無疑已經想好了這樣的方式,來對李詔兒宣戰。
看着李詔兒逃離的身影,自然而然的達到了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