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非皇
此時洪單獨站在自己臥房的房頂,觀看着周圍的一切,清晨的空氣微微涼,一陣陣風吹過,吹起了洪的衣角,整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都已經沾染了許多的露水。
而在距離凰非皇大概十里外的一處古道上,李詔兒的馬車卻是意外的壞了。
看着車輪已經完全的損壞,李詔兒皺着眉頭,當初租這量馬車的時候明明仔細檢查過的,怎麼忽然就壞了?
“要多久才能修好?”
李詔兒看這已經忙了一個上午的車伕,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聶冰在一旁雖然一言不發,但眼中同樣是非常的着急。要知道,李詔兒體內還有那麼莫名其妙的詛咒沒有去除呢。一日見不到洪,他勢必是要擔心着急的。
“二位客官,我看今天是修不好了,還請二位到前面的村子去請幾個幫手,將車擡到村子裡,有工具或許還能快一點。”
今天修不好?明明就十里的路程了,不到倆個時辰的路程,竟然在這個時候走不了了。李詔兒微微皺了下眉頭,跟這個車伕耗下去終究是浪費時間。
聶冰看着李詔兒,同樣是有着這個想法的,既然已經壞了,索性也是要修的,不如干脆就在這了修好了自己回去吧。
“我二人還有事,不能去幫你找人手了,你且自己修好了回去吧,這是佣金。”
聶冰向來不善言辭,李詔兒從懷裡掏出了銀子,交給了車伕。二人決定步行去凰非皇。
雖然還有十幾裡的路程,但若是走的快一點,倆人也不過就是比馬車慢一點而已。乘坐馬車,只不過是因爲路程太遠,以馬代步而已。
而專心趕路的倆人卻沒有看到,那收了銀子的車伕,此時嘴角是掛着怎樣的一副臉孔。
洪始終站在房頂,眼睛忽然直直的望向了某一處,心中一動。總是感覺那裡要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身體輕輕一動,洪的身體已經憑空彈跳出去。
既然心中總是有不一樣的感覺,不如直接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在李詔兒懂啊凰非皇的道路上,一個茶館的後廚,正做着一個氣度不凡的人。一把羽扇在手,好不英俊瀟灑。
“準備好了嗎?”
“主子,一輕已經準備就緒。”
做着的男子身旁同樣站着一人,在男子問話的時候立馬恭敬回答道。同時,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名女子,示意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而那女子在見到男子望過來的時候,立馬盈盈一拜,孱弱的身子弱柳扶風一般的動了下,都有一種忍不住會被這女子的體質所擔心的感覺。
“很好,讓她出去吧。”
男子一揮手,對於這女子的表現明顯是非常滿意的,將目光放到了外面。彷彿看到了什麼特別好玩的事情一般,久久都挪不開眼睛。
而與此同時,李詔兒和聶冰已經進入了這家茶館當中。
“詔兒想喝點什麼?”
在江湖中行走,早就不計較那麼多的規矩了。此時跟李詔兒一同坐在這簡單的茶館當中,聶冰仔細的詢問李詔兒的意見。
從李詔兒的袖子裡拽出錦帕,輕輕的擦拭掉李詔兒耳邊的汗水。
“天氣這麼熱,還是喝些解暑的龍井吧。”
雖然涼茶更解暑,但是對於聶冰這種習武的人來說,明顯不是最好的選擇。
擡頭四望,這茶館沒有客人,竟然來店家都沒有在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沒有客人的。
剛想叫一叫店家,忽然門簾一挑,一個瘦弱的身影已經端着一壺茶水走了出來。
“這會天氣正熱,二位客官趕緊壓口茶水去去暑氣吧。”
聲音溫婉,格外的動聽,李詔兒被這聲音吸引,回頭看去、正見一個弱柳扶風的美女端着茶水一步一步走來。
而當李詔兒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個感覺的時候,便是太美了。
心中讚美,李詔兒幾乎忘了身上的熱氣。在這種酷暑的時候,能夠看到這樣的美女,簡直要比任何的茶水都解暑。
而李詔兒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聶冰在這一刻身體控制不住的僵硬,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客官慢用,可還需要些其他的東西?”
聲音如人,李詔兒接過了茶壺,將茶水分別倒入自己和聶冰的杯子當中。終於發現了一絲的不尋常。
看着聶冰始終都跟隨着女子的目光,李詔兒心中忽然一跳,直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這個時候,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非常不好的,但是李詔兒卻不能夠控制自己心裡的想法。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時候是非常的靈異和準確的,李詔兒雖然從來都不在意,但是可不代表她不相信。
“聶冰?”
輕聲呼喚聶冰,李詔兒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些不同的地方。
“曼莎……”
而正在觀察聶冰的李詔兒沒有觀察到哪裡不對勁,只是在那忽然驚醒的聶冰嘴裡,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這是一個怎樣的名字啊,當李詔兒再一次從聶冰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緒。李詔兒不知道這種情緒的名字,只是非常的不好受。不好受的差點讓她整個人都憤怒起來了。
“是長的像曼莎的女子嗎?”
拼命的壓下自己心裡的不舒服,李詔兒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絕對不會給聶冰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的,也絕對不會給她李詔兒帶來任何的不好的影響的!
而明顯,聶冰並不知道李詔兒心裡的的想法,目光在那個方向久久都收不回來……
“不、她就是曼莎,一定是!”
一定是,此時的聶冰是完全篤定的語氣,對於曼莎,他真的是太過熟悉了,雖然曾經只是曼莎一味的付出,但是在聶冰的眼裡,卻也是存在着曼莎的一切的。
如今雖然只是見了一面,但是明顯,他已經能夠認出來了。
而此時的李詔兒,臉上一片鐵青,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李詔兒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了。
人生來就是脆弱的,她李詔兒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根本就做不來太多的堅強。
“曼莎、不行、我要去問問她!”
終於,始終都凌亂着眼神的聶冰終於下定決心,起身便像着後面走去,卻沒有注意到李詔兒忽然黯淡下去的神色。
有的時候,當你拼命去追求一樣東西的時候,難免就會冷落了自己身邊的人。
而此時的聶冰,毫無疑問就是處在這種狀態下的。沒有注意到李詔兒的心思,便會傷了她的心。
而聶冰還沒有走出去幾步,那女子已經再一次的出來了。在見到聶冰哪一張臉蛋的時候,忽然控制不住,打翻了手裡的盤子。
嘩啦——
盤子碎了一地,同樣的,李詔兒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也碎了一地。
有些東西,當李詔兒自己碰觸到的時候變知道,已經徹底的破碎了。或者說,當聶冰做除了自己的選擇的時候,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今後的道路。
李詔兒不是傻子,有很多的事情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她不說,只是因爲已經不敢去說了。
“聶冰……”
女子的聲音異常的顫抖,李詔兒看着那一雙同樣顫抖的手輕輕伸向聶冰的時候,忽然徹底的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無名之火。
而李詔兒卻不知道,這忽然控制了她的火氣,叫做嫉妒……
“住手!”
李詔兒心中是悲哀的,是難過的。但並不代表她就什麼都不做了。既然她已經選擇了聶冰,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放棄聶冰。
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李詔兒硬生生的打斷了倆人的思緒。也讓那‘曼莎’的手徹底的僵持在空中。
倆人一同轉臉看向李詔兒,聶冰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的舉動會讓李詔兒很傷心。
回身將李詔兒摟在懷裡,溫暖的懷抱讓李詔兒能夠保持安心,這纔在一度回身看向曼莎。
“好久不見。”
沒有想到聶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和舉動,別說是曼莎。就連李詔兒都是異常的驚訝。第一次被聶冰這樣抱在懷裡,臉色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這般親密的姿勢,說實話,李詔兒還是當真沒有同別人有過的。
而另一方面,曼莎對於聶冰的舉動同樣是意想不到,微微怔了一下、才慢慢的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而這笑容,在李詔兒看來,無疑是一個女子最大的無奈。
“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現在很好……”
女子的聲音彷彿天生都帶着一種蠱惑力量,即便她李詔兒是一個女子,但不得不說,仍然還是被曼莎的聲音所感染了。
若不是她自己心志堅定,確定自己的行爲,怕是此時都會被曼莎所感染的認爲自己做的是錯的。
不過、錯?在李詔兒的眼裡,只要是她認定了的事情,便不是錯的。
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不論是她李詔兒還是別人。只要選擇了、便就沒有對錯之分,只有自己堅持與否的觀念。你若是沒有堅持下去,那麼明顯,所有人都會說你的是錯的。而你若是堅持下去並且成功了,便會有一部分的人改變看法。
“你……”
聶冰看着一臉苦澀的曼莎,心中明明有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卻又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怎麼可能不考慮自己身邊的李詔兒呢。這是他現在最爲在意的人。即便曾經那般瘋狂的尋找曼莎,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李詔兒了。
他已經將李詔兒當做是自己最爲重要的人了。
“我很好,經營這家茶館。自給自足。”
聶冰不說,而曼莎卻知道他想要問的話,曾經追隨了聶冰那麼久不說。就是現在,久爲相見的倆個人,最多打招呼啊的次必定還是最近怎麼樣啊。
隨意的開口,卻又是憑空給人添加了一抹苦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