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詔兒最終也沒能夠扭過聶冰,誰讓人家是門主,她李詔兒只是一個堂主呢。
說是堂主,其實、這也不過是人家聶冰給她的。她李詔兒羽翼未豐、一不小心惹惱了他聶冰,人家再給她給撤了去……
“相信我。”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不同見解沒有任何的擔心和猶豫。在李詔兒看來,卻是茫然的自信。
李詔兒撇了撇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滿。只是聶冰已經肯定了一切,她李詔兒現在不論做什麼、明顯都不能夠改變聶冰的想法和做法了。
眼前這個小關就在眼前,李詔兒掀開車簾向外看去、果然是險要的很。
一條道路並不寬闊、倆邊各種高低不同的坡道阻礙,根本就無法看清周圍的地形。周圍在哪裡埋伏了敵人,卻是完全都看不明白。
說是看不明白、倒不如說是看不清。人藏了起來,四面八方都能向下面來放冷箭。
“我說、這些人要是二話不說放上幾千只冷箭,咱們可就成了刺蝟了。”
李詔兒放下了車簾憂心忡忡,這種想法她李詔兒輕易的就能夠看出來、又何況是那些苦心積慮要殺她李詔兒的人呢。
幾乎已經動用了所有的方法,這麼簡單前線的方法,那些人又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刺蝟?”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說法能夠很容易的理解,但對於這刺蝟、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就是一種動物、渾身有刺的。”
李詔兒無力的扶額,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時代啊!竟然連刺蝟都沒有見過。這也太……孤陋寡聞了些吧……
“那跟箭有什麼關係呢”
“……”
李詔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力,本來以爲是一個很聰明睿智的人,原來當遇到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也會這麼的傻。
李詔兒不知道怎麼解釋,腦袋沒有多少的時間思考,而外面忽然風聲響起,李詔兒知道、該來的事情,已經開始了。
李詔兒不知道外面是來了多少人,不過很明顯、那些人果然傻的沒有直接來射箭,反而是這些人一擁而上了。
聶冰胸有成竹、明顯是已經算準了這些人會這麼做。安靜的坐在車裡聽着外面的動靜,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詔兒一臉已經控制不住的無奈。
聶冰正經危坐,仔細的聽着外面的一切。練武之人,哪怕是一點的風聲,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李詔兒不知道聶冰都能感受到什麼,只是看着聶冰如此的認真,自己也沒有打擾聶冰,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會錯過什麼。
開玩笑,這個時候打擾聶冰,李詔兒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遊戲。
李詔兒不知道聶冰究竟聽到了什麼,只是自己卻也並非毫無準備,這一路上,她已經在馬車上佈置了一層非常強大的保護陣法。雖然不能保證抵擋住所有人,但若是對付之前的那些人馬,李詔兒有着絕對的自信。
嗖的一聲、李詔兒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身邊一陣風拂過、聶冰已經離開了馬車。
李詔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聽外面一陣刀槍交替,明顯、聶冰已經跟那些人交手了。
李詔兒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卻又不敢輕易的解開簾子去看、不是膽小、而是陣法的設置弱點就在車簾上。若是自己揭開了陣法、明顯是自尋死路。
“媽媽,你覺得聶門主會贏嗎?”
綠瀾趴在李詔兒的話裡問李詔兒,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卻是換了李詔兒的一個白眼。
“開玩笑、他可是門主,天下那麼多的人都怕他,他可能不贏嗎!”
可能不贏嗎,李詔兒一句話,雖然沒有勸服綠瀾,卻是讓角落裡的沁源亮了眼睛。沒錯,她家的門主是天下人都所懼怕的!沒錯沒錯!
拼命的點頭,李詔兒餘光注意到了那般擁戴自己的家門主的沁源,心頭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微微一笑。
伸手進入衣袖中,李詔兒摸索了下,不一會就摸出了一根頭髮。
“綠瀾,媽媽給你看一看比電視還清晰的直播喲。”
“電視?直播?”
綠瀾對於李詔兒這些奇怪的話語感覺到一陣的迷惑,歪着腦袋看向李詔兒,而後者卻是沒有任何的解釋,雙手捏着頭髮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法陣。憑空浮現。
將碗中倒滿了茶水,李詔兒將水端在手裡,擡手又將陣法給打入了陣法當中。
一股細微的波瀾就這麼的散開,也不知道李詔兒是做了什麼手腳,頓時那碗中慢慢的出現了馬車外面的場景。
外面的戰場現在明顯很亂,李詔兒一眼看到了那正在奮戰的聶冰。
說是奮戰、倒不如說是屠殺。不錯、像是一場優雅的屠殺,手起劍落、一次至少也要收割一條性命。
李詔兒看着這血腥的場面,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什麼樣的感悟,只是她知道、對於聶冰的這些做法、李詔兒是沒有排斥的看法的。
“哇、媽媽,這個好厲害。”
綠瀾對於李詔兒這一手非常的震驚,看不明白李詔兒是怎麼弄的,只是知道、她是通過陣法來完成這一切的。
雙眼放光的看着李詔兒……手中的碗……
“當然,你媽媽我會的東西、沒有不厲害的。”
李詔兒輕輕挑了下眉毛,對於綠瀾的讚賞沒有任何的修飾。直接乾脆的承認。
綠瀾對於李詔兒沒有其他的看法,盲目的崇拜着李詔兒、對於這麼個小孩子、綠瀾對於李詔兒自然是從心底裡的信服。
信服、對於現在的綠瀾來說,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李詔兒一邊自我誇獎、一邊看着外面聶冰的收割。看着外面那始終不知疲憊的聶冰,李詔兒終於明白了聶冰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了。
擁有這般能力的人,莫說是這些殺手刺客,就是洪親自來了,李詔兒相信他聶冰也是能夠周旋的。
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暮澤宇的身影,忍不住的將倆人的身影放在一起,李詔兒忽然好奇、這倆個人若是真的一直難分難捨的打下去、到底是誰更厲害一些?
李詔兒對於聶冰的想法沒有其他的看法,從來沒有見過倆個人打出勝負、只是對於暮澤宇來說,明顯動手的時候很少。
而單從李詔兒這一點來看,聶冰現在的能力明顯是要比暮澤宇厲害。但每一次、倆人卻都是打的難捨難分。
不一會聶冰便幹掉了外面的人,不同於上一次對李詔兒有後顧之憂、這一次的聶冰、明顯是非常簡單直接快速的解決了這些人。
李詔兒見聶冰已經收拾了一切,收了手上的陣法,對於聶冰來說、這一切都太過簡單。若是沒有李詔兒牽扯他的心神,上一次也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時間最後甚至都都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主動形式。
“好了。”
聶冰忽然閃身進入馬車內,身上除了一絲的涼意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甚至連一些的血腥味道都沒有。
李詔兒方纔看見聶冰殺人不沾血,但現在、李詔兒卻連他身上一絲的血腥味道都聞不到一絲。
“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詔兒震驚的看着聶冰,對於聶冰的想法沒有任何其他的看法、眼中只剩下深深的震驚。
“詔兒傷人之時、比我容易許多。”
聶冰第一時間便知道李詔兒的想法和震驚,原本以爲李詔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如今雖然沒有想到李詔兒也會這般的驚訝殺人不見血的工夫、但卻還是第一時間領悟、幾乎瞬間便回答了李詔兒的問題。
說是問題,但對於現在的李詔兒來說、卻是跟美回答一樣。
她李詔兒是什麼人、擺下陣法自然是有着無限的變通能力、殺人不見血、她李詔兒根本就不需要接近誰便能夠滅了她,滅人的方法都不止一種、自然是沾不到任何的血腥了。
“門主不肯告訴我?”
“其中道理,詔兒不是精通武道的、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位道理。”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問題顯得非常的無奈,不過既然李詔兒問了出來,自然也說不出來、有些東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李詔兒看着聶冰無奈的解釋,忽然明白了這個人心中的無奈。她李詔兒不懂得那些東西,再怎麼詢問,李詔兒她也是不懂這一切。
“那現在?我們繼續走?”
李詔兒不知道外面的屍體要如何處理、只是對於這種江湖上的事情,李詔兒相信聶冰更能懂得這一切事情該如何解決。
聶冰略微沉吟,對於李詔兒的這個問題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對於李詔兒這種問題來說、一點的沒有猶豫和思考。
他李詔兒經歷了這麼久的事情、聶冰更是經歷了無數的事情,如今看來、自然是非常簡單的輕鬆。
“江湖上每天死的數不勝數、這幾個人不必在意。
既然只是殺手、那麼生死早就已經置之度外、在李詔兒看來,這些東西,早就已經沒有太多的人會去關心。
即便是官府,又有誰能夠去替這些人去追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