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或許得不到你的原諒,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救一救錦緞。”
宋淵看着李詔兒端坐在凳子上,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多說無益,乾脆的跪了下來,一雙膝蓋屈在李詔兒的面前,卻沒能引起李詔兒一點的波動。
對於別人的示弱和服軟,在李詔兒看來,只是另一種武器罷了。
雖然李詔兒自己並不掌握這種武器,但是很多人去,卻能夠用暫時的軟弱來儲蓄力量,在將來徹底的將對手打敗。
“我不會救她的,除非你死。”
李詔兒冷漠開口,對於宋淵沒有任何的變動。
宋淵沉默的看着李詔兒,半晌都不能開口說出一句話。事實上,就在前幾天,他還用相同的方法來威脅李詔兒。
要知道,當時的宋淵,他心裡可是沒有半分仁慈的想法。若是換做當時的李詔兒去求宋淵,毫無疑問,他也絕對不會給李詔兒一點的恩惠。
恩惠,說的容易。但當你真正想要別人給你的時候,卻是真的難。
別的不說,此時的宋淵,就是將心比心,也知道李詔兒不會輕易幫助他的。
“我知道你想要我死,我也願意死。只是、我想看着錦緞真正的沒事的時候,再死。”
他還有許多的話想對錦緞說,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爲錦緞做。他還有許多的快樂沒有跟錦緞分享,他怎麼能夠甘心這樣默默的死去……
沒事的時候再死?李詔兒輕輕挑了一下眉頭。
“你爲何不想等着你們倆個一起終老而死呢。”
李詔兒的話很刻薄,但卻也很顯示。在如今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了別的選擇。既然是想要救活錦緞,既然是想要靠她李詔兒,那麼、勢必便就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而曾經一心都爲錦緞着想的李詔兒,在這個時候卻不這麼想了。
有些事情都是以某些物質爲前提的,當時沒有了這個前提,而是一個新的觀念爆發的時候,那麼你就已經沒有了繼續保持這個想法的根本理由了。
沒有了那些,那麼她李詔兒在怎麼仁慈,也會改變自己心裡的看法的。
“求求你。”
明明知道李詔兒的話很難聽,很過分,但是這個時候、宋淵還是要跪下來乞求李詔兒。
這個是一個現實的社會,你需要別人的幫助,自然便要乞求人家。不然,又有誰回來幫助你呢。
聶冰在旁邊看着李詔兒,始終都沒有開口。這是李詔兒的選擇,從一開始他就保持了沉默。而李詔兒同樣注意到了聶冰的表情,那是淡然的,沒有任何波動的。
還記得曾經的暮澤宇,在見到李詔兒強勢的一面的時候是那樣的表情。心頭忍不住的一笑,李詔兒對於自己所見識到的這些人,只能說每一個都是不同的吧。
“你求我?那若是當初的我去求你,你可會改變?”
放下自己心中的想法,李詔兒冷冷的看着宋淵,一句反問便徹底的讓對方啞口無言。
“我說過,只有你死,我纔會救她。”
在一次課礙口,這一句話之後李詔兒便徹底的保持沉默,有些事情,只要表達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意思便好。說的多了,反而沒有什麼意義。
而對於李詔兒態度的堅決,宋淵也明白。臉色複雜的看着李詔兒,再低頭看了看沉睡不醒的錦緞,終於慢慢咬住了自己的嘴脣。
“好,只要你能夠救活錦緞,我就死。”
狠狠的看着李詔兒,對於這個選擇很是無奈。但明顯,此時的宋淵已經做出了心裡的選擇。雖然並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確,但是爲了自己心中所愛的人,他沒有改變。
“救活錦緞?”
李詔兒低頭看了一眼宋淵,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想要留着一條命去看錦緞獲悉來嗎?還是想要有其他的想法。
李詔兒心中冷笑,既然你如此的不甘心,便給你一個機會。
“好。”
李詔兒一個好字出口,就連宋淵本人都表現的非常驚訝,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詔兒。很難相信這是李詔兒自己本身同意了的。
驚訝的表象剛剛顯現,沒等進一步的發展,李詔兒上前一步,已經將一個東西打入了他的身體當中。那東西進入身體轉瞬即逝,當宋淵去檢查的時候、已經查不出任何的東西了。
“不必驚訝,這是將你和錦緞姓名鏈接在一起的東西。”
宋淵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只是在身體裡轉瞬即逝。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擡頭看着李詔兒,想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來這東西的來源和根本,而李詔兒卻只是淡然一笑,給了他一個這樣的答案。
跟錦緞的性命鏈接在一起?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你身亡的時候。”
李詔兒輕蔑開口,也不管宋淵是否會傷害自己,伸手便將宋淵懷裡的錦緞抱了出來。
看着她尾巴的傷口,李詔兒心中一驚。別人或許還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她李詔兒,卻是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傷、已經給錦緞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了。
轉身將錦緞放在牀上,李詔兒之前的一切都是靠陣法來拯救錦緞的。在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還是選擇了用陣法來修復。
而此時,李詔兒單獨施展數個陣法,一個個籠罩在錦緞的身上。顯得遊刃有餘。
聶冰站在李詔兒的身邊,看着李詔兒專心致志,小心的提防着身後的宋淵。對於宋淵這個人,聶冰始終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只是社會上的一個無名小卒,就算再怎麼的努力和改變,都是無法改變他的出身和能力的。聶冰並不是一個勢力的人,但是一個人的出身,跟這個卻有着莫大的關係的。
“她的情況很嚴重,若是想要救活她,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李詔兒用陣法遮擋天道,看着錦緞的身子,迅速做出了判斷。
也好在宋淵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放棄自己,若是再拖延個一時半刻,怕是她李詔兒便是真正的迴天乏力了。
就算是她李詔兒拼了命也無法改變的了。
“什麼代價?”
不明白李詔兒話裡的意思,還以爲李詔兒是要繼續獅子大開口。緊張的看着李詔兒,心裡卻是盤算着,自己能夠給李詔兒什麼樣的利益。
在這個時候,宋淵已經完全沒有了討價還價的能力。李詔兒的一句話,不論是讓他去做什麼,他都不會改變。
“可能是她自身的一些毀滅。”
李詔兒皺着眉頭,雖然對宋淵現在很是厭惡,但卻仍然說出了錦緞的情況。同時,手上不停,更是迅速的將一切都給整理出來。
仔細的觀察着錦緞身上的一點一滴,仔細的將她靈魂聚攏在一起,生怕有一點的毀壞。
“毀滅?……”
宋淵彷彿是見到了晴天霹靂一樣,看着李詔兒和及大怒你的身體,變天都無法回神。
“或許所有的力量都會消失吧……”
李詔兒皺着眉頭開口,聚攏靈魂之時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力量,李詔兒看着錦緞的身體,若是此時沒有了力量,或許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
畢竟這副蛇的身子,在人的眼中看來,還是屬於一種怪物的。
直視李詔兒這種想法,卻不一定會在宋淵或者錦緞的眼裡實行。有些東西,在某些人的手裡,還是非常重要的。
“力量?只是力量嗎?”
見李詔兒語氣說的並不是太過僵硬,宋淵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還活着、沒有力量就沒有力量了吧。
什麼都沒有活着來的重要。
是啊,什麼都沒有活着來的重要,宋淵是這樣的想法,毫無疑問,李詔兒也是這樣的想法。
“我要單獨施展秘法,你們都出去。”
將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做好,李詔兒看了一眼宋淵。隨後柔和的對聶冰開口。而聶冰也是輕輕的抱起了綠瀾,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既然李詔兒說是秘法,那麼除了不能讓別人看,自然還會有其他的原因。
聶冰雖然在意李詔兒,但也能夠理解李詔兒。假若對李詔兒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怕是也不能陪李詔兒到今天。並且倆人相處的如此融洽。
宋淵也是跟着聶冰走了出來,將房門帶好,這一次、卻是主動爲李詔兒護法了。
而在房間裡的李詔兒,沒有率先去拯救錦緞,而是再一次在周圍擺上了一圈精密的陣法。若是真正懂得陣法的人來看,必定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次李詔兒所準備的陣法,有着明顯的針對趨勢。
當週圍的一切已經準備好,李詔兒這纔回到了牀上。
伸手將錦緞捧在手心,而錦緞身上的陣法卻是一一除去。看着她尾巴上那小小的傷口,手指觸摸上去,輕輕的抽出了一根細不可見的頭髮。
說是頭髮,倒不如說是毛髮,因爲此時在李詔兒的手上並不是太長,根本就無法判斷是身上哪裡的毛髮。李詔兒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這是人身體上的。
將自己身體上的東西作爲媒介,將自己想要施展的破壞法陣放在上面,然後寄居在別人的身體裡。這種方法非常隱秘,一般的人都是無法發現的。
而李詔兒之前跟宋淵倆倆相爭的時候傷的錦緞,當時李詔兒便直接回來,隨後沒有多久宋淵便跟了過來,之間相差的時間愛不多。若不是李詔兒心細,還真的就發現不了這根毛髮了。
仔細的打量着手裡的毛髮,李詔兒是一個心細的人,也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宋淵對錦緞如此在乎,那麼這毛髮自然不會是宋淵放進來的,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觸錦緞並且還放下了這樣一個毛髮的人……
李詔兒雙目微微眯了起來,怕是除了那個幫助過宋淵的高級陣法師、根本就不會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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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毛髮上所附帶的陣法帶有座標性質,李詔兒敢篤定,在她施展陣法檢查錦緞身體的時候,那陣法師已經感受到了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