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詔兒看着那些字體不過一會就舉棋投降。
天呀、爲什麼都是這些玄奧難懂的繁體字?她李詔兒跟隨臭老頭書都沒有讀過,雖然總是研究陣法,但都是翻譯過來的簡體字,哪裡還有人會沒事自己去讀那難懂的繁體字的書呢。
罷了、既然看不懂便就不看了吧。
彎腰抱起來綠瀾,既然這通道沒有什麼危險,自然而然就沒有必要讓綠瀾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下去了。
一手舉着蠟燭,李詔兒彷彿是深夜中的孤燈。前後都望不見一絲的光明。而這一跟蠟燭,也是帶出了一股莫名的希望。
“媽媽,爲何不看那字了?”
綠瀾趴在李詔兒的懷裡,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綠瀾的視力很好,一眼望去便能看出許多李詔兒看不見的地方。
“媽媽,後面的路沒有了!”
忽然,看着那與衆不同的漆黑,綠瀾驚呼一聲。後面的路沒有了,那她和媽媽怎麼回去?一直前進下去,若是前方也是死路怎麼辦?
路沒了?李詔兒不敢相信,回頭仔細看去,卻是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往回走了倆步,忽然蠟燭飄忽、原本無風,竟然彷彿要被吹滅了一般。心中驚訝,知道尋寶的路上什麼奇聞怪事都容易發生,李詔兒略微思索,果斷的回頭繼續前進。
有些東西李詔兒看不透,但有些東西,她李詔兒知道既然選擇、就不能回頭。
沒錯,李詔兒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就像當初跟着臭老頭一樣,只要前行,就一定會有出路。
而當初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註定了沒有回頭可以選擇。
度過了貌似漫長的一段時間,李詔兒手中的蠟燭都快燃盡,終於抱着綠瀾來到了一片廣闊的地方。
看着眼前這忽然開闊的地面,李詔兒不由得微微感慨,怎麼當初她跟臭老頭攀爬的,就是一個超級難以攀巖的山崖呢!
“哇,好漂亮呀。”
沒錯,彷彿是從那破屋中經過了一條長長的地道、走了這麼久,終於來到外面鳥語花香的世界。綠瀾在李詔兒的懷裡貪婪的吸了口氣,之前那通道的壓迫感,當真是讓她很不舒服。
看着不遠處的草地,李詔兒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藏寶的地方。
周圍鳥語花香,情操紛紛,李詔兒怎麼都看不出,這哪裡是有寶物藏着的樣子。
“媽媽,咱們來這裡幹什麼呢?”
綠瀾始終都不知道李詔兒是來尋寶的,好奇的看着李詔兒反問,一路跟隨李詔兒過來,雖然沒有吃什麼苦。但對目的,也是好奇了起來。
“來找一個寶物,能夠讓媽媽回到媽媽的家裡。”
李詔兒抱着綠瀾,眼中卻望向了遠方,自己曾經的家,出來了這麼長時間,臭老頭會不會急瘋了呢?沒有了她的存在,臭老頭髮脾氣的時候誰來跟他頂嘴、誰來跟幫他做飯呢。
心中全部都是牽掛,可李詔兒卻沒有改變牽掛的能力。
如今,來到這裡,如若得到了寶物,那麼她、便可以回去了!
“媽媽的家在哪裡?爲什麼要有寶物才能回去呢?”
看着李詔兒的仔細搜尋,綠瀾一陣陣好奇。跟着李詔兒走了這麼久,還真的沒有見過李詔兒提到過回家。
曾經以爲李詔兒本來就是沒有家的,可是、哪個人又能沒有加呢。
“媽媽的家離這裡很遠,走路是回不去的。坐馬車,也回不去的。”
李詔兒想要說自己的家是在遙遠的未來,但對於什麼都不懂的綠瀾,她真的不知道她是否能夠理解。
這些每天都環繞着李詔兒的煩惱,在一開始,李詔兒就沒有放鬆過。雖然嘴上不說,但卻是她心中最爲原始的渴望。
“那媽媽拿了這的寶物、就能回去了嗎?”
“是的呀。”
李詔兒微微一笑,忽然看到一把漂亮的梳子。腦中靈光一閃,還記得之前在那個山洞中,她也是看到過一把梳子的。
不過剛剛想到了這個想法,李詔兒便放棄了。那把梳子明顯是現代的梳子,而這一把卻是古代的木質梳子。漂亮的弧度,跟現代的那些梳子明顯不同。
仔細的搜尋這草地上的每個角落,李詔兒不放棄任何有可能出現《遮蔽塵緣》的位置,那麼大的一本書。既然能讓她穿越到這個時代,那麼她相信一定這個時代,也一定會有一本這樣的書。
並且,暮澤宇也曾經說過這本書的名字。
“嗯?”
忽然,李詔兒看到了一塊特殊的石頭。看上去雖然像是石頭,可方方正正的、卻又不像是石頭的樣子。
走過去將石頭撿起來,不想這石頭異常的沉重。
李詔兒仔細的打量了這石頭一番,看着陳舊的色彩,忽然輪拳錘了上去!
綠瀾沒有明白自己媽媽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的不要自己的手了。可綠瀾根本就沒有時間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李詔兒錘了上去。
心忍不住的提了起來,綠瀾彷彿看見了李詔兒的手血肉模糊。
然而,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李詔兒竟然錘碎了這大石頭的表面,露出了裡面的一本書來。
遮蔽塵緣
四個大字印在書面上,金邊的字體閃閃發光。李詔兒一點點將那外殼給剝去,露出熟悉的書本。
曾幾何時,在現代,她李詔兒就是再尋找這本書的過程中穿越的。
如今不想在這陌生的時空竟然又尋到了這本書,是機緣、卻也是機遇。
“媽媽,這就是寶物嗎?”
綠瀾睜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李詔兒手中的書本,她雖然小、卻也見過懂得不少的東西,而一本書就是這般滾金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說綠瀾的年歲比較小,但卻不能用這個小來代替了她的年齡和閱歷。
“不錯,既然得了他,我們就先走吧。”
憑空眺望四周,李詔兒雖然不知道這的出路在哪裡。但研究了這麼多年的陣法,生門死門,她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看準了一個方向就走,李詔兒心中有路,自然不怕眼前無路。
雖然這說的有些玄奧,但陣法之事聽來都是玄奧神奇。若是精通,自然是一切不再話下。
當李詔兒抱着綠瀾再一次通過一個狹窄的通道回到破屋的時候,外面一個功力不淺的陣法大師已經快要破了她的陣法。
若不是她將陣石隱藏的夠好,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
迅速丟下幾顆陣石穩固住陣型,外面的人本來以爲陣法即將擊破,隨時可以衝進來,剛剛加大精神力量,不想就受到了這般的挫折。
別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
李詔兒上前將憑空懸掛的圖案給引了下來,從懷中掏出遮蔽塵緣,慢慢的將圖案印了上去。
猶如是魚兒遇到了水一般,那印記一碰到書本,立刻進入書本當中、消失不見。
“綠瀾,你說這些人,是想把咱們倆個帶到哪裡去呢。”
將遮蔽塵緣放好,雖然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書、有什麼作用。但既然能夠被臭老頭在乎,並且能夠將自己穿越、必定是絕世珍寶。
她李詔兒今日遇到,也不知是走了多大的機緣。
“媽媽,他們是壞人。尤其是那個流氓!”
綠瀾對楚琴表現出非常的不滿,小手抱住手臂,小亮一撇。對於他們要帶李詔兒去哪裡,都表現非常的排斥。
李詔兒看着綠瀾的模樣輕笑,這個小丫頭、還有了自己不同的見解了呢。
“綠瀾不想跟他們走,那媽媽就把他們都趕走好不好。”
李詔兒抿脣清笑,彷彿她是走是留,都在綠瀾的一句話之間一樣。而對於她本身的能力,也確實有說出這些話的資本。
不錯、她李詔兒是有能夠對付那一羣人的能力。
少爺嗎?楚琴麼?你再厲害、卻連陣法都破不開,進不得她李詔兒的身體,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都睡了一覺,怎的你們還沒有破開陣法?真是無趣!”
楚琴正面色鐵青的看着手下給那陣法師運功療傷,忽然耳邊響起了李詔兒的狂笑。一句無趣,直接將他們這些人的臉全都刪了一巴掌。
是啊、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屋子都攻不破。
不是沒有用過蠻力,不是沒有想過引誘。但那陣法玄奧奇妙,不論他們用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法破開。
原本以爲能夠一點點消磨掉陣法陣石力量的陣法師,此時不也是一個吐血跟不要錢似的麼。
“既然你們破不開,本小姐可不陪你們玩了!”
李詔兒看不到外面人的臉色,手中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法決和小型陣法。她沒有了那麼多的精神力量,不能夠支撐自己施展當初那般炫酷的飛天陣法,如今的能力,她也就是隻能夠硬闖硬衝了。
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李詔兒卻對自己有着相當高的自信。
不爲別的,就但憑她能夠得到遮蔽塵緣的這份機遇,李詔兒都不相信自己今天衝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