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詔兒可不知道平日別人都是如何跟他交流溝通的,斟酌了許久纔想到暮老這個稱呼的,不會上來就被人家給嫌棄了吧。
“父親。”
暮澤宇上前抓住了李詔兒的小手,感受着她手心的冷汗忍不住的用力抓住了李詔兒的小手。
李詔兒感受到了暮澤宇哪裡傳來的力量,擡頭微笑着看向暮澤宇,心中滿滿的暖意。
“回來了,甚好。”
沒有理會李詔兒,被暮澤宇一句父親叫了過去。老頭高高在上的點了點頭,對暮澤宇的一句父親竟然格外的滿意。
李詔兒可不知道這老頭的各種心思,向來都是自己心中隨意自然的人,別人怎樣的態度和想法,李詔兒從來都是跟着自己的想法走的一個人。
“這是孩兒的愛人。”
暮澤宇對與自己父親的高興沒有任何的表示,伸手指了下李詔兒證明這是自己所愛的人。而對着李詔兒,同樣的微笑着開口:
“詔兒,這是我的父親。”
李詔兒點了點頭,對着那之前忽然忽視了自己的老頭彎了彎腰,這畢竟是自己男朋友的家長。李詔兒怎麼可能做到不尊重呢。
即便對方始終都在看自己不順眼,但在長輩的面前,李詔兒自己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尊嚴可以說的。
所謂的尊嚴,只是在平等的倆個人纔可以擁有的東西。
至少、現在的李詔兒是被這樣待遇的。
不能夠改變,就只能接受。還記得之前自己精神力量完全消失的時候她李詔兒便經歷過了這樣的痛苦折磨,而現在、竟然還是不能夠逃脫這個命運。
三道五行,一切都是規定肯定了的,當真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能夠隨意改變的。
“你們一路奔波也累了,今天便去好好休息吧,明日起早再去祭拜你母親吧。”
對於李詔兒的態度面前認可,點了點頭。老頭也知道跟暮澤宇沒有什麼好說的,擺了擺手、示意李詔兒和暮澤宇雙雙離開。
暮澤宇也不多說,拉着迷糊什麼都不明白的李詔兒直接離開,對於李詔兒那一腦袋的好奇卻沒有着急回答。
李詔兒被暮澤宇的大手拉着,心中的好奇卻是始終都無法壓制下去。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澤澤回來的目的是……是爲了看你的媽媽嗎?”
從來沒有考慮過暮澤宇的父母雙親,一直都被這老頭的臭脾氣遮住了重點,知道方纔,李詔兒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在意卻又抓不到的、正是暮澤宇的母親。
這個始終都表現的很是正常的少年,原來已經沒有了母親了嗎。
“是。”
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李詔兒絕美的容顏,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惆悵起來。想起曾經自己的那些的美好,卻都已經遠去了。
李詔兒帶着一絲的笑容看向暮澤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始終都沒有說出來。
所有的想法都在李詔兒的心裡,從心中傳達到了暮澤宇的眼中。
暮澤宇緊緊的拉着李詔兒的小手,到外面抱着同楚琴玩的非常開心的綠瀾,一路向着暮澤宇曾經居住的地方而去。
李詔兒激動的看着周圍的景色,對於暮澤宇曾經居住的地方非常的好奇。
“詔兒、詔兒?”
叫了幾聲李詔兒都沒有回答,暮澤宇摸了摸鼻子,弄不明白李詔兒心中的想法。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景色,甚至還沒有隨意門的新鮮,怎麼這丫頭這麼的開心?
看着李詔兒這碰碰那看看的樣子,可不真的是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李詔兒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般的肆無忌憚,若是被旁人看見出去胡亂嘴碎,怕是又要有不少的麻煩。
在現代的時候覺得那些明星的新聞不過是些笑談,何苦一次次放在心上又要動容。而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李詔兒才知道,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當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風輕雲淡。
“澤澤,這裡都是你小的時候玩耍過的地方嗎。”
李詔兒回頭看向那傻傻看着自己的暮澤宇,忽然咧嘴一笑,對着暮澤宇露出可愛的倆排小牙。
暮澤宇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心中一怔、嘴上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小的時候、不玩耍……”
永無止境的練劍,暮澤宇他真的沒有什麼時間去玩耍,在暮澤宇和他父親的心中,在人生最好的時間,是應該用來的學習練劍的,而不是用來玩耍調皮的。
“不玩耍?只學習嗎?”
李詔兒的童年也沒有遊戲,但在臭老頭收留了李詔兒之後便沒有真正的全天候練劍,在大多數的時間裡,李詔兒還是有很多放鬆的時候的。
畢竟、每天無止境的學習,當真不是正常人能夠受得了的。而李詔兒天資聰穎,學的東西本來就多,李詔兒自然玩耍的時間也要多一些。
雖然沒有別人陪伴,但李詔兒自己同那些房間院落,也能夠自娛自樂的。
“學習?練劍。”
點了點頭,對李詔兒的問題表示了贊同,暮澤宇微微一笑,反而開始好奇李詔兒的童年了。
“詔兒的陣法那麼厲害,童年必定也是非常的辛苦吧。”
辛苦?李詔兒歪着頭思考,在她跟隨臭老頭的學習的這些年,可當真是說不上辛苦。要說辛苦,也就只是在跟隨臭老頭尋寶的時候纔是真正的辛苦。
而除了跟隨臭老頭,李詔兒獨自闖蕩的時候,也算得上是辛苦,而跟隨臭老頭學藝的時候,李詔兒可當真算不上是辛苦。
“不辛苦啊,每天也就是背背書、然後對陣法,輸了就受罰、贏了就玩。很簡單啊。”
歪着頭思考,李詔兒回想起童年的那些時候,嘴角忍不住的掛上了一絲笑容。
暮澤宇看着李詔兒嘴角的微笑,彷彿能夠感受到李詔兒的笑容一般,一同跟隨着笑了起來。
“詔兒很幸福。”
對於李詔兒的童年和嘴角的笑容暮澤宇下了最終肯定,而一路邊走邊說、已經來到了暮澤宇的房門前。
暮老頭沒有特意給李詔兒準備房間,好在暮澤宇的小院夠大,前後左右看一圈,比起李詔兒曾經住的房子要大上太多。
“今晚要委屈詔兒,住在偏房了。”
暮澤宇微笑着指向了不遠處的房間,對於李詔兒住的問題早早就思考好。李詔兒隨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偏房正房、完全沒有概念。
抱着綠瀾向暮澤宇道了句別,李詔兒直接向着偏房而去,卻是沒有注意到,在自己一轉身的那剎那,暮澤宇眼中閃過的犀利。
李詔兒看不見,趴在李詔兒肩膀上的綠瀾卻是看見了,小手微微的緊握在一起,對暮澤宇的那個眼神不自主的感到心寒。
“媽媽……”
張口喊了一句李詔兒,綠瀾想要說出暮澤宇的眼神,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邊是自己的媽媽,那邊、也是自己的爸爸。
“怎麼了?”
“我想喝糖水……”
小眼睛轉了轉,綠瀾動了動小嘴脣,撒嬌開口。
李詔兒額頭劃過三條黑線,不知道是暮澤宇的思緒變動,看着周圍,辨別了方向,果斷的向着廚房的方向前進。
既然是綠瀾想要,那麼她李詔兒自然義無反顧。
而李詔兒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抱着綠瀾來尋糖水的這會,給爲了的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又給那心中始終不能安寧的暮澤宇,帶去了多少的煩惱。
只能說,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變是真真正正的錯過了。
當李詔兒抱着綠瀾向着廚房尋找糖水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所應該去的那個偏房裡,現在已經瀰漫了一陣陣霧氣。
與其說是霧氣、倒不如說是毒煙。環繞着整個房間,讓處在房間的人全部都昏迷。
而明顯,現在這個房間,明顯是沒有人的。當霧氣環繞散盡之後、從窗戶中跳進來的人走向牀邊,卻沒有發現李詔兒和綠瀾的身影。
倆人微微色變,沒有想到計劃好的事情竟然會出現變動。互相交換了下眼神,立馬又破窗而出。
既然已經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了,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意義。
“媽媽真好。”
滿足的喝了糖水,綠瀾甜膩膩的小嘴擦也沒擦便抱住李詔兒,吧唧一口就親了上來。
感覺臉蛋被那糖水沾染的甜膩膩的,李詔兒也不擦一下,只是伸手抱緊了綠瀾,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眼見着房間越來越近,李詔兒卻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綠瀾,你可覺得這房間有什麼古怪不?”
推開房間,看着屋內莫名的煙霧,雖然已經散盡了,但李詔兒接觸陣法多年。李詔兒對空間的感知絕對是別人不能夠比擬的。
她李詔兒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遇到這種事情,在現代是不需要煙霧這種東西,而在古代,她也曾經中過奇元的計策,但這種如此直面的事情,李詔兒卻是第一次遇到。
要害她嗎?還是要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