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李詔兒微笑着詢問,已經從倆人的表情上知道了答案。
反經歷了那麼多的洗禮,忽然喝了一杯熱茶,不舒服纔怪。
“謝堂主。”
“不必謝我,雖然你們今天沒能夠破掉陣法,但我相信,明日必定能夠破了此陣。”
李詔兒對於這客氣的推辭沒有任何的感覺。謝?她李詔兒纔不相信這倆個人會在這點挫折之後就信服了她李詔兒。
這個時候,不在肚子裡罵她李詔兒就不錯了!
“明日?”
“堂主,我等愚昧,怕是明日也破不了……”
明明知道這麼說是在觸犯李詔兒,但此時聶冰在場,若是讓聶冰以爲他倆有破除陣法的能力而明日破除不了,那到時候……
李詔兒輕輕挑眉,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到沒有想到數統竟然會這麼的心思縝密。
“你多慮了,明日破不了便後天破。我天天來訓練你們,自然是能夠破開的。”
“……”
沁源看着地面有些發暈,天天?這哪裡是訓練、分明是折磨!
看着李詔兒敢怒不敢言,明明知道李詔兒這是公報私仇,可擋着聶冰的面,人家門主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倆個小蝦米怎麼可能有說話的權利。
“有什麼話想說?”
李詔兒看着倆人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的想笑,以前不懂人們爲何會有委屈不直接說出來反抗,現在自己身處其中,纔算是明白這些人的苦衷。
只是她李詔兒卻不是切身體會,而是切身的施壓。
“屬下無話可說。”
數統想要讓自己的話說的有氣勢一些,但身上疼痛異常,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底氣。
李詔兒嘴角的冷笑慢慢的收斂,看着數統一副非常不滿卻是發都發不出來的樣子心中異常的爽。
總的來說、就是痛快二字可以形容!
“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覺得我在公報私仇。”
李詔兒輕輕釦着茶杯,不急不緩的開口,對於別人心中的想法自然洞悉。而對於這些話,李詔兒也毫不客氣的主動挑明。
有些事情,說出來,要比不說來的效果更好。
而有些時候,自然是要選擇沉默,李詔兒不敢說自己總能夠把握好這個度,但是對於李詔兒來說,自認爲還是能夠把握好這個度的。
倆人沒有想到李詔兒自己會這麼說出來,心中微微驚訝,隨即便想到李詔兒即將要解釋的話,對於這樣的上級,明顯他們已經見過太多。
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沁源和數統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無奈。疲憊的身體得不到休息,顯得格外的疲憊。
“不要覺得你們有多委屈,我這不是公報私仇,從你們進門見到我的那一刻,我就在報復。你們敢公然將我的不放在眼裡,就該做好受罰的準備。”
數統本來是看着李詔兒的衣裳的,聽到了李詔兒的話忽然擡頭,直直的看向了李詔兒。
那是一張漂亮的臉蛋,面孔上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說着她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眼中帶着無辜可愛的神色,沒有一點點的憤恨。
“是、屬下知罪。”
半晌,看着李詔兒那雙清澈的眸子,數統慢慢的垂下了頭。
“你並無罪,只不過是覺得跟隨在一個憑藉裙帶關係上位的女人羞恥罷了。若是換做我,怕是我也會有這樣的羞恥之心。”
裙帶關係,李詔兒自嘲的一笑。對於這個評價卻是沒有任何的想法和看法。
“堂主,我倆並沒有這個意思。”
被李詔兒一語中的,沁源連忙開口解釋,只是對於此時的李詔兒來說,解釋與否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你倆不服,所以、我給你們倆個一次機會。”
李詔兒不理會沁源的辯解,對於倆人心中的想法李詔兒自然清楚。而對於自己的目的,李詔兒更是清楚。
她想要收服一個人,必然要那人心服口服。若是有一點不敬佩她李詔兒,那麼這倆個人即便收服了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心不歸順自己,早晚有一天必然是要反抗自己、背叛自己的。
“機會?詔兒要給他們什麼機會?”
聶冰始終看着這一切,聽聞李詔兒說到機會,他到是第一個好奇起來。
李詔兒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個姑娘,連宋淵都打不過,此時到是開始思考着給別人機會。她不知道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萬劫不復嗎?
“我給你們倆個七天時間,允許你們用任何的方式來刺殺我。我說的是刺殺、即便是死了也無怨言。而若是你們失敗了、便要跟我簽訂奴隸誓約、以後不論何時何地,都要以爲我無上尊上,我生則生、我死則死。”
奴隸契約,其實也不過是一種精神催眠的陣法。說是生死不變、其實還是要看一個人的精神力量是否強大。當她的精神力量強大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對於任何的所謂的契約,都不過是眨眼間便可磨滅的事情。
聽到李詔兒提出這樣的條件,沁源愣在了原地,殺了她李詔兒,開玩笑。若是真的殺死了她,那聶冰不殺了他們倆個纔怪。這說是賭約、卻分明已經是李詔兒贏了。
“屬下不想賭……” wωω ttκǎ n co
吞吐着開口,沁源不敢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而是拐着彎拒絕。李詔兒沒有想到這一層彎彎,心中一怒,瞪着眼睛強行開口:
“不是你不想賭、而是你必須賭!”
說是強行,倒不如說是強硬。李詔兒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一個人,如今面對這倆個即將要收服的人,李詔兒怎麼可能放棄。
聶冰看着李詔兒忽然強硬的態度,語氣強硬,就連之前被倆人那般對待都沒有這般的語氣。心中驚訝,卻是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我不贊成。”
既然沁源和數統不方便說出來,而李詔兒沒有意識到,那麼他聶冰自然是要提醒的。若是李詔兒這樣強迫的讓倆人簽訂了契約,那她想要的效果還是沒有達到。
更何況,他聶冰當真是不能讓李詔兒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李詔兒皺着眉頭看向聶冰,她李詔兒建立的賭約,幹他聶冰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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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傷害的。”
見李詔兒皺着眉頭,聶冰不等李詔兒開口再一次主動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錯,他是不會讓李詔兒有任何的傷害的。
珍貴的東西失去一次已經及其可怕,他怎麼會容許第二次失去!
“我不會受到傷害。”
李詔兒認真地看着聶冰,忽然收斂了所有的冷漠和強硬。對着聶冰一字一頓的開口,對於自己的安全,明顯是有絕對的把握。
聶冰不知道李詔兒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盯着李詔兒的那雙眸子看了許久,心中卻是完全放不下。
“好吧、既然你們不放心,我便跟你先簽訂契約,假若這七天之內我當真是被你們暗殺了,與人無怨、任何人不得干涉。包括你聶冰,並且、不用殺死我,就算你們捉住了我,也算你們贏。只要你們倆個贏了,我便將這堂主的位置讓出來,給你們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比誰狠嗎,李詔兒可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吃素的。
抓住一個人的心,很難。但打動一個人的心、卻非常的容易。
李詔兒知道自己的能力,不過是幾句話,輕易的便能夠打動這倆個人的心思。而且、她李詔兒也根本就不需要詢問倆個人的意見。說出的這一切,她李詔兒只不過是爲了讓倆個人能夠真正的信服自己罷了。
一個女人額,李詔兒知道生來便是要被人看低一等的。既然不能夠改變這種天生的觀念,李詔兒自然只能從別的地方來改變。
而絕對的力量,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不論這力量、是來自於武力、還是陣法。
“好。”
數統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提出這麼的要求,看着有着無敵的信念的李詔兒。他數統執行任務這麼多年,更是自信。
沁源雖然對女子不能用媚術,但對於李詔兒這般自信也表示了非常的輕視。一個擺弄陣法的,總不能時刻將陣法都帶在身邊保護。就算她李詔兒想,也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精神力量來位置隨身移動的陣法。
而沁源和數統是倆個人,別的不說,就算倆個人輪流來刺殺李詔兒,她李詔兒都是忙不過來的。
如今李詔兒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倆個人若是真的對付不了李詔兒,那也當真是能力不足了。
“好、現在開始。”
李詔兒的話音剛落,一個手已經甩出了幾顆陣石,將倆人圍在了中間。
聶冰沒有弄明白李詔兒的想法,被困在陣法當中的倆人同樣也不明白。出爾反爾?剛剛說了給機會便就要反悔嗎?
“門主,既然她們倆個要來殺我了,我就不跟你閒聊了。麻煩你不要親自給他們解開這陣法,我好回去準備準備。”
抱着綠瀾起身跟聶冰開口告退,一句不跟你閒聊了,端的是讓聶冰無語。鬧了半天,他這個門主還被掀起了。
好吧、誰讓他就是個看熱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