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寂慢慢地邁動步伐,好似眼前獵物已經手到擒來一般,他脣角噙着邪魅蔫兒壞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近屏風!
北堂雅正在解開自己內層的裡衣,聽見身後細微的響動,便詫異回了頭。山水屏風之後,白衣聲音影影綽綽,“白舞”的臉卻看不清。
“白舞,你怎麼了?”看這架勢,她是要走過來?
北堂雅心裡一顫,還沒來得及考慮白舞究竟想做什麼,忽然間白舞就繞過屏風走到了她面前!
那張臉一出現的瞬間,北堂雅就瞪着眼開始尖叫,被眼疾手快的李子寂一把捂住了嘴!
“二小姐,別叫啊!”他低低在她耳邊吹氣,又笑了一聲,尾音上揚,魅惑而勾人。
北堂雅抖抖索索,雙手不停去掰開他的手,卻只是徒勞。
“別再亂動了,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辦了你?”這一聲出口,北堂雅立即就收了動作。
李子寂輕而易舉將她打橫抱起,經過浴桶的時候,李子寂頓了頓,調笑着問懷裡的北堂雅:“還洗不洗澡?”
北堂雅受驚地望着他,猛地搖頭,李子寂淡笑,道:“算你識相。不過……本堂主剛辦完事,身上還有點血腥味,等會怕薰着你,我們還是沐浴一遭吧!”
說着,他就將北堂妖丟入了浴桶之中。
偌大的水花濺起來,潑了一地的同時,北堂雅扒着桶沿坐起來,眉目驚慌,並大口喘着氣。她不停呼吸着,望着李子寂緩緩解開他身上的衣服,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背靠着桶沿她才安心。卻不料這個姿勢更加將自己胸前的風光都展露在了李子寂的眼前,他略微勾脣,說道:“看來,二小姐真是等不及了。”
他貪婪的目光在北堂雅身上上下巡視着,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脣舌,自己迫不及待地欺身上來,將北堂雅按在桶邊就開始吻。
北堂雅被動接受着,一雙小手擱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但在李子寂的眼裡,她這不過是欲拒還迎!
“唔……你放開我……”
“二小姐,你的身子可比你誠實多了。”
李子寂一手按在北堂雅的肩膀上,輕而易舉就脫下了她最後一件裡衣,只餘了一件粉色肚兜。
北堂雅被他壓制得死死的,眼看着整個人都要被他欺負乾淨,她正絕望的時候,門外忽的傳來了長平的敲門聲:“小姐,我還沒給水裡撒花瓣,需不需要進去?”
北堂雅好不容易燃起了希望,卻在身下一個硬物的抵制下,啞了聲。
“讓她走,不然我就進去。”
北堂雅不是未經人事,早些日子,她還與魏無忌……
身下女子面色慘白着,嬌弱如風雨中的花骨朵兒,讓他看着就生了滿心愛憐。
冰涼的薄脣輕輕貼在北堂雅的耳朵邊,他呢喃道:“讓她走,寶貝。”
北堂雅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鼓起勇氣望着李子寂,身下的手握成拳,正等着給他一擊。她輕聲開口:“我不……呃!”
那一瞬間,北堂雅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卻只迎來李子寂的
諷刺一笑。
“身子果然早就不乾淨了……”
水面漸漸泛起波紋,北堂雅死死掐住他的手臂,咬緊了牙關。
“李子寂!”
他淡然望向她:“喊我做什麼?”
“你會不得好死……啊!”
“呵,我又不是不知道。但總歸好好活了這麼多年,將來我也會風風光光地活下去!”
北堂雅費盡全力推開他,揚手就摔了一巴掌過去。
李子寂從水底下抽出自己的手,他望了指尖一會兒,忽而就毫不留戀地起身,“沒意思!”
夜漸漸深了,白舞來的時候,北堂雅正蜷在牀上,天氣這般炎熱,她還在身上捲了一牀厚厚的被子。白舞看得出她身體在發抖,慢慢接近她的時候,就聽見北堂雅咬牙冷聲道:“你還來做什麼?”
白舞愣了一會兒,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李子寂……來過了?”
北堂雅顫抖的身影給了她答案。
白舞想了想,就勢坐在了北堂雅身邊,低低說道:“沒事的,沒人會知道,頂多到你新婚的時候,你割破手指,將血按在錦帕上便是。”
北堂雅忽而翻過身瞪着他,瞪了她半晌,白舞都有些心虛。
“你故意的吧?”北堂雅又道:“故意這麼晚來,就是給他機會!”
“二小姐,你說這話有證據嗎?”白舞冷冷望着她道。
北堂雅咬住下脣,滾滾眼淚忽然就涌了出來。
她其實並不是爲失去童貞的事情哭,而是她明明什麼都沒失去,李子寂卻說她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她想不明白,魏無忌也沒有做到那一步,怎麼會這樣?
白舞溫聲勸慰還在耳邊,北堂雅卻什麼都不想去聽。
“那素雲呢?你還救不救了?”
北堂雅沒好氣道:“救素雲本來就是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白舞臉色微變,“二小姐,你說這話……”
“你給我出去,我也不想看到你!”北堂雅低低吼道。
卻不料白舞一把掀開北堂雅的被子,冷冷掐住北堂雅的脖子將她制在牀上,雙手感染着殺氣,好像下一刻就要用力收緊,到那時,北堂雅這一條命就不在了!
北堂雅不停蹬着腿,拼命想喊救命,但卻喊不出口。
“二小姐,你答應我的事沒做到,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北堂雅掙扎的動作漸漸變小。
白舞又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李子寂?你若是真想要他的命,我指給你一條路,四皇子!”
北堂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道:“四皇子是你們的主子?”
白舞嗤笑道:“一個草包皇子而已,也想當我的主子?笑話!只是四皇子能製得住李子寂罷了,別看李子寂色心熏天,但他自己都是四皇子的掌上寵,還能翻了天不成?”
北堂雅冷靜下來之後,思忖片刻,便道:“我和你一起,我只要李子寂的命!”
“並不!”白舞晃了晃手指,笑道:“憑你的本事,要他一條命不過小
事。你要得到無上的權利,你配得這些!”
北堂雅知道白舞是在引誘她,但白舞的話,卻讓她不願管這些。管她是不是陷阱,她都要跳一跳試試!至少,李子寂的命,她是要定了!
“好,我都聽你的。”面對北堂雅如此淡定的回話,白舞眸底漸漸亮起了光。
“既如此,二小姐,日後,我與素雲都聽你調遣!”
白舞單膝下跪,隨即隻身一人前去救素雲。北堂雅靜靜坐在黑暗裡,一陣涼意襲來,她無助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蜷在牀上,淚水如同關不住的水管。
次日開始,北堂妖又連着給北堂策送了幾日飯,只是再也沒遇見過夜煌。她後來才知道,夜煌已經因爲傷重被轉移到宮內去了。皇帝親自點人照顧他,聖上恩典可見一般。
錦靈還在她耳邊無比豔羨地說道:“夜王爺真的是獨得聖上恩典!不僅是第一個年僅十六歲就封王的男子,同樣生的舉世無雙,還是大理寺的掌權者,多麼優秀!除了那脾氣!”
北堂妖同樣笑道:“對,除了那脾氣。”
誰知道夜煌究竟帶着幾副面具?在她眼前,腹黑蔫兒壞,在別人眼前,溫潤公正,私下裡,又冷酷無情。這人活得真累,北堂妖便也不願花心思去研究他。
但,北堂策卻找到了北堂妖。
“瑤兒,近來夜王爺因病胃口不好,聖上聽說夜王爺喜愛吃你做的東西,傳你進宮。或者,你就在府裡做點,我讓人送進宮裡也是一樣的。”
北堂策這些日子第一次着家,卻是爲了這個,自然又讓北堂妖對夜煌的印象更加壞了。
錦靈在一旁小聲道:“剛剛還誇夜王爺來着呢,沒想到他這麼幼稚!”
北堂妖淡然垂眸,北堂策又道:“瑤兒,聖上有命,我們不能違背。但若是你實在爲難,我便讓後廚人隨意做些,到時候就說是你做的。”
“乾爹,這可是欺君。”北堂妖笑了笑說道。
北堂策一愣,爲難道:“這不是沒辦法嗎?”
“好了,乾爹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哄得北堂策走後,北堂妖轉過頭,微微笑着望着錦靈。錦靈一看她那笑容就有些害怕,揪緊了自己的領口,嚥了咽口水道:“小姐,我賣藝不賣身的。”
北堂妖道:“我只要你的藝,不要你的身。”
“啊?”
“把這些肉切了,菜洗了,最後我來做菜。”
說完這些,北堂妖又十分悠閒地拿起書開始看。錦靈瞥了瞥嘴,望着後廚這些東西,有些欲哭無淚。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錦靈才做完手頭上的事情,她邊擦着汗珠走過來,十分狗腿地說道:“小姐,菜都準備好了,就等小姐做菜了。”
北堂妖應了聲,放下醫書,一邊挽袖子一邊道:“你再去準備一下米飯,這兒就交給我了。”
北堂妖說的交給她,其實不外乎是——翻翻翻,炒炒炒,壓壓壓!
眼見着一鍋黑不溜秋的東西出了鍋,錦靈真是爲夜煌捏了把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