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強調,只需騷擾黃巾軍的撤退速度,不可正面交戰!”
“這二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軍令!”
盧植氣憤的怒吼,騎兵校尉的自以爲是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將軍息怒,兩位將軍也是想搶奪張角屍體!”
“哼!”
盧植重重的哼了一聲:“若騎兵依令行事,張角亦不能走脫。如今進了林子,怕是不好找了。”
“我等是否追擊?”
“走吧,如今大軍已經進去過半。我擔心會出現意外。”
盧植看着馬尾林面露愁色,氣得咬牙切齒。
明明在馬尾林前就能解決的戰鬥,非要自作主張!
盧植嘆息一聲,不再猶豫帶着後軍也全部進了馬尾林。
馬尾林深處
“報。”
一個頭裹黃巾的傳令兵跑着上前來,跪在地上。
“報告天公將軍,盧植已經帶領後軍進入樹林,如今正往此地而來,不過行軍速度緩慢,疑似正在收攏士兵。”
“嗯,知道了。”
一個身材消瘦,面色清秀之人點了點頭,正是張角。此時的他刻面色蒼白,非常虛弱。
之前張角在城下暈倒是假的,爲了迷惑盧植。只不過吐血是真的。
“將軍,此番我等炸敗,損失慘重啊,如今各部聚集的士兵才兩萬多。”
張角沒有說話,目光兇狠。他完全沒有想到損失如此之大!以爲最多損失數千人,現在都已經接近兩萬人了!
何儀看着陰晴不定的張角,開口勸慰。
“好在盧植已經被引進了馬尾林,只要能夠殺了盧植,損失再大也值得!”
張角聞言臉色稍緩,看着自己的弟子點了點頭。
“通知兩翼伏兵,準備合圍盧植,你等隨我去‘迎接’盧中郎!”
“諾。”
衆將接令,張角帶着黃巾將帥並聚集的兩萬士兵迎向盧植。
盧植一邊深入馬尾林,一邊收攏士兵。
官軍太過興奮,進入樹林各自追殺,已經分散的十分嚴重。
經過一個時辰的聚攏,終於聚集了三萬多將士。
“嘶。”
深入馬尾林後,盧植越走越驚。
“此地樹木稀疏,沒想到地勢高低錯落。在外面看以爲林中視野會非常開闊,沒想到深林後完全相反!”
“速速通知撤軍,後隊變前隊,大軍緩緩退出馬尾林!”
“要快!”
“將軍多慮了吧,黃巾軍猶如喪家之犬,豈敢伏擊我軍!”
盧植一看,是屯騎校尉,更是異常憤怒。
“你懂什麼!若不是你二人違抗軍令,怎麼讓大軍陷入如此險地!”
“將軍,我二人也是想奪取張角屍體,不得已而爲之!”
“哼!張角屍體呢?在哪?”
盧植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呵斥。他真想將這二人就地斬首。
見二人不敢說話了,盧植再次吩咐大軍趕緊撤退。
“此地地勢險峻,速速撤軍。後隊變前隊,依次退出馬尾林!”
盧植話音未落,前方便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盧將軍,這是急着去哪啊?”
“不是想要在下的頭顱嗎?我給將軍送來了!”
盧植往前望去,見張角帶着黃巾軍出現在了前方的小山坡上。
“壞了。”
盧植暗暗驚呼。
黃巾軍被殺的丟盔棄甲,還敢正面出現,必是有所埋伏。
“方纔讓你逃過一死,竟然還敢出現,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盧植神情坦然,語氣輕佻,絲毫沒有慌張。
“張某就在此處,坐等盧將軍來取某的首級!”
說罷衆黃巾陣營中發出一陣鬨笑。
“賊子休得張狂,看我取你首級。”
盧植軍中校尉大怒,就要上前砍殺張角。
“別衝動!”
盧植擡手攔住,努力思考脫身之策。
“盧將軍,我對你是真心敬佩,之前城下所言都是出自肺腑!你若來投,我必掃榻相待。”
“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張角再次勸降盧植,如果能兵不血刃,那就再好不過了!
“別做夢了!我盧植乃是堂堂大漢中郎將,豈能屈膝反賊!”
張角目光一狠,向上擡起手,示意發放信號。
空中傳來一陣響聲。接着,喊殺聲從兩方傳來。
“將士們,張角虛張聲勢,如今已是技窮,賊首近在咫尺,能殺張角者,賞金封侯!殺!”
盧植聽到信號聲,知道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抓住黃巾軍尚未合圍的空隙,率軍向前擒住張角。
盧植一聲令下,衆將校帶着士兵往張角處衝了上去。
如今官軍士氣如虹,又有重金懸賞,一轉眼就到了張角面前。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張角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楞在原地。
“快上,別讓他們靠近天公將軍!”
何儀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安排黃巾士卒上前抵抗。
雙方剛一接觸,黃巾軍就被砍倒一片。眼看盧植帶人就要殺到土坡上了。
張角身旁的士卒是剛剛潰逃後重新聚攏,士氣低迷,毫無戰力。許多人看到官軍眼中全是畏懼之色。
如果不是張角在此,早就一鬨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