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看着對面的太史慈,心中感嘆幸運女神的眷顧。
有時候命運這個不能違抗。
轉眼已經到了光和六年(公元183年)。
想到四年前剛來北海,就遇到了準備去遼東避禍的太史慈。
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間回到四年前,太史慈任東萊郡奏曹史,因郡州不和,結案的判決需要發往雒陽有司處。
州府的使者早已出發,東萊郡守唯恐落後,急召太史慈前往雒陽。
太史慈抄小路,日夜兼程,總算先一步抵達雒陽。
之後在有司處門前等候州府使者,州府使者不知太史慈是東萊人,被騙取了奏章。
州府因理短而受害。太史慈也因此得罪了州府。
劉璋剛到北海郊外,看見幾個官差正在爲難一對母子。
劉璋也是本着好奇的心思去看看熱鬧,畢竟安全上也有保證,劉焉安排了不少護衛。
“某沒有偷車,此乃某在東萊所有。”
太史慈異常的憤怒,自己堂堂八尺男兒,怎麼會做偷雞摸狗之事!
一旁的官差冷笑一聲。
“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爾等抵賴。先把這倆偷車賊抓起來,不怕他們不招!”
說着,幾個官差就準備動手。
劉璋走到近前,看到被官差圍住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看上去五六十歲,面容比較蒼老,風塵僕僕,坐在手推車上,應該是腿腳不太好。
男子身高八尺,面如白玉,目若朗星,炯炯有神,手臂很長,十分粗壯,一須美髯。
看到這鬍子,劉璋嚇了一跳。難道是關公當面?可是臉也不紅啊,而且還十分白淨。
可這外貌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正要動手之際,劉璋阻止了差役。
“且慢動手!”
官差們看向劉璋,因見璋衣着不凡,又有護衛在旁,也不敢得罪。
“這位公子是?”
“此乃冀州刺史劉大人的公子。”
不用劉璋多說,後面的護衛就先開口,語氣傲慢。
官差更不敢怠慢。
“不知公子有何事?”
劉璋不緊不慢,指着太史慈。
“我觀這位壯士儀表不俗,不似雞鳴狗盜之輩,這其中是否有些誤會?”
官差見劉璋和太史慈並不相識,索性也放下心來。
“報案人在此,並認出了所失車輛。定是這廝見財起意!”
太史慈聽後大怒。
“我母腿腳不便,從東萊便由某推此車。定是爾等知某的身份,故意刁難!”
“是又如何,哼哼,太史慈你這奸詐之輩,今日難逃牢獄之苦!”
官差見事情挑明,也不再隱瞞。
竟然是太史慈!劉璋心裡大喜,難道老天開眼了?照顧我這個穿越者?
太史慈暗恨世間毫無公平,看了看官差和劉璋的護衛,雖然不懼,但老母親在此,豈能連累!
“抓某可以,可否放過某的母親,她與此事無關。”
眼見太史慈束手就擒,官差更加放肆。、
“你母子二人同是奸詐之輩,留在外面必遺禍他人。”
“且慢且慢,我知太史子義乃忠義至孝之人,絕非奸詐之輩。且我父親與黃刺史有舊,不如我前去說和一番,如何?”
“子義儘管放心,我必保得你母子二人平安無事!”
劉璋趕忙跑到太史慈面前,小聲對他說着。
太史慈見事情有轉機,便連忙感謝劉璋
“多謝劉公子,不論如何,請放過某的母親。日後必報公子大恩!”
說罷,衆人通往北海刺史府而去。
現任青州刺史是黃琬,黃琬的祖父曾是太尉,曾祖父也官至尚書令。
江夏人氏,乃是荊州四大家族黃氏之人。與劉焉乃是同鄉,且二人有舊。
此時正在刺史府辦公,便聽到下人來報。
“大人,冀州刺史劉焉之子劉璋前來拜見。”
“請進來吧”。
劉璋進來後看見已經起身的黃琬直接一拜。
“小子劉璋,向黃叔父問好。”
“劉賢侄,我與你父親多年不見,他可安好?”
劉璋看向面色和悅的黃琬,心中已然踏實。
“父親一切安好,臨行前囑託我,到北海後先來拜見黃叔父。這是我父親給您的書信!”
黃琬點點頭,拿起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
“你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在我這住下,之後我找鄭玄,讓你拜在他的門下。”
“多謝黃叔父,還有件事。。。”
隨後劉璋把太史慈的事情說了一下,本以爲還有些難辦,卻沒想到黃琬十分爽快。
“此事本無對錯,我吩咐一下,不再難爲他。”
“多謝黃叔父,那先不打擾您了。”
黃琬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帶劉璋前去休息。
劉璋急忙回到太史慈處,只見州府內的已經通知了官差。
官差看了看太史慈母女,說了句算你走遠,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