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扭曲空間

這天清晨,兩名警察來到唐卉失蹤的公寓十五樓,按下某個住戶家的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一頭短髮、非常可人的女性。

一名警察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是這裡的屋主吧?”

這位小姐點頭回答道:“嗯,是的。”

“事實上,這作公寓有幾個人失蹤了,所以我們想問一下,昨天你有沒有聽到求救聲或者是目擊什麼可疑人物之類的?”

她搖搖頭,說:“沒有啊……”

“那好,打擾了,有事情的話我們還會再來。”

“哪裡,你們慢走。”

關上門後,這位小姐背後,一個穿着紫色洋裝、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同樣外形很可愛的女孩心有餘悸地對她說:“好恐怖啊,意漣,你一個人搬到這個公寓來,我還真不太放心你啊……”

“沒關係啦……唯晶。你就別太多心了。”

“你和爸爸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居然鬧到離家出走,會不會太誇張了點?”那個女孩有些不安地問:“還有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肯去嗎?你這樣有點不給爸爸面子啊……莫非你討厭我嗎?”

“不……怎麼會呢?唯晶。”

意漣一把抱住她,說:“你太多心了……雖然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看待啊,媽她……對我也很好。”

“那你還這樣,雖然爸爸是過分了點,但你也不至於搬出來自己租公寓住吧?”

“唯晶,你不會出賣我,把地址告訴他吧?”

“放心,我今天來你這裡,他也不知道。不過,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居然住在這麼簡陋普通的公寓裡,我看也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出來的。”

“呵呵……彼此彼此吧。”

唯晶看可能說服不了她,嘆了口氣說:“沒辦法了,你不回去的話,媽她會很失望的。她可是一直很喜歡你哦,我這個親生女兒都有點嫉妒呢。”

“是啊……代我向媽說聲對不起了。你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你是死腦筋,意漣,那我就走了啊……再見!”

之後,意漣又開始忙起家務來。在整理家裡的東西時,忽然發現,唯晶把她的車鑰匙忘在了書桌上。

“還是那麼粗心啊,我去拿給她吧……”

鎖好門離開家後,因爲電梯故障的關係,她只能走樓梯。

來到其中某一個樓層的門口處,她的眼角,忽然瞥到一個迅疾在門口走過的人。

雖然看得不真切……但是那個人好像……好像……

身上有很多血!

而且剛纔那走動的速度,好像也不是人類……

意漣立即開始顫抖起來。

“不……不可能的……沒有鬼的,世界上沒有鬼的……”

這裡,是第十三層。

於是她繼續往下走,但是步速卻明顯加快了。

終於到了一樓,然而……她呆住了……一樓的臺階到底以後,就是一面牆壁,沒有了可以走出去的門!

“不……不可能的……”

她雖然感覺是自己看錯了,可還是回過了頭看向樓層標識牌。

標識牌上,的確寫着一樓!

“不,不會的……”

她瘋狂地跑回自己所住的十五樓,然而在跑到十五樓的時候,她猛然注意到,每一排窗戶的外面,全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把頭伸向外面,頓時不敢相信地看到……這座公寓居然懸浮在一片黑暗世界中!

“這是……哪裡?難道,難道是異度空間嗎?”

意漣對科幻小說也很喜歡,但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進入這麼不可思議的地方來。

忽然,走廊上,其中一扇門打開了!

她連忙無比戒備地看向那裡,然而走出來的,卻是她的鄰居文邦明。

“文……文先生?”

“你也是……迷路進來的嗎?”

這個鄰居的出現讓意漣稍稍放心,不過她依舊還是很警惕地問:“到底……這裡是哪裡?回答我!”

“我是昨天回家的時候莫名其妙進入這裡的。窗戶外面的黑暗空間似乎是無邊無際的……你進來吧,這裡……勉強算是我家。”

“勉強……什麼意思啊?”

雖然話是那麼說,不過她還是走進了這個房間內。裡面的客廳,坐了七八個人,每個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們……也都是和我們同樣命運的人。”

“你……你們……”

這時候其中一個打扮有些時髦的女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那個,我叫簡意漣……”

接着文邦明開始解釋起來。

“這裡……是超越我們常識的一個地方,似乎那個樓梯,能不知不覺地把我們帶到另外一個世界中來,這座公寓和我們原先那座,猶如複印出來的一般完全相同,但是卻懸浮在一個未知的黑暗世界裡,根本就出不去。大家明白了吧?”

文邦明看起來倒還算冷靜,其他幾人則是憂心重重。這個地方雖然可以和外界聯繫,但是又不能創造出可以互通的通道,根本沒用。至於電梯,和現實世界的一樣,也都是壞的,根本不能使用。

“那……”意漣思考了一番後說:“我們如果再走一次那個樓梯的話,也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有這個可能性。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但是似乎一走樓梯就會變成這樣。電梯沒修好,大家都得走樓梯,可是若是這樣迷失在這個異度空間的人就不會只有我們幾個人,這座大樓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在呢?”

“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意漣分析道:“我認爲,不是走那個樓梯,誰都會進入這個空間。恐怕這是看機率的,有些人運氣比較好,有些運氣比較差,結果就……”

“你這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倒黴才進入這裡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怒道:“你說話給我放小心點!”

這個男人名叫羅虎,是原1401號房的住戶。這裡坐着的人其實大多都不是住在十五樓的人,但是因爲看文邦明似乎是個比較聰明的人,於是都聚集到這裡來了。

“那個……大家不如先自我介紹一下?”

意漣這麼建議以後,於是大家都點頭同意,這裡加上意漣,一共有十個人。

之前那個打扮時髦的女性名叫冷佳,是一家會計事務所的助理,23歲,住在803室。除了她和意漣以外,其他人都是男性。

一個戴着頂帽子、低着頭坐着的男人說:“我叫武隆飛,32歲,住在607室。昨天下班回家,就到這個地方來了。我已經給我老婆打過電話,但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不過這也是當然的……”

一個非常顯眼的光頭男子說:“我是住1203室的,我叫龐鐵,獨身一人居住。”

還有兩個看起來認識的男人,一個長得很斯文,另外一個則是皮膚黝黑,前者名叫馬向晝,後者名叫戰彪。兩個人是室友,合租了1502號房。

還剩下兩名男性,一個是中年男子,看起來大概有五十歲左右了,已經有不少白頭髮,他名叫章統,住在1305號房,和妻子、女兒住在一起。最後一人,名叫明一水,他是個瞎子,眼睛一直閉着,住在1104號房。

最後是輪到意漣說:“我就住在隔壁的1503室。嗯,我是一週前剛剛搬來這裡的,所以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而此刻,唯晶在樓下已經等了意漣很久。

“唉……本來我故意把車鑰匙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就是希望意漣發現後再下來找我,接着我把她強行塞回車裡,接着直接開回家去……失敗了……我早就已經換車了,那把鑰匙是原來的舊車的……”

接着她就上了這輛車,駛離了這座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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