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無忌的聲音張三丰才從,憤怒,心痛的情緒中清醒過來,當看到傲狂此時血紅之色的瞳孔與充滿凶煞,暴戾的眼眸時,張三丰頓時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自欺欺人的解釋。心頭的殺意頓時消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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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心頭的憤怒消失,張三丰周身散發的氣質也相應的改變,此時他不負先前那如出鞘利劍般的銳氣人,而是變得猶如一位普通慈祥平常的老人。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練武之人該具有的痕跡。
在無忌的話音落下片刻之後,張三丰看着傲狂的眼神只有慈祥與諒解。而傲狂在聽見無忌的話音與看見張三丰的變化之後,順水推舟的沉定心神緩解腦海中凶煞的殺伐之意。
隨着傲狂故意的將殺意收斂,傲狂眼瞳中的血紅之色開始變淡,當血紅的色彩將要徹底消失的時候,傲狂有意的將已經收斂的殺意突然的釋放,使得眼瞳再一次被殷紅所佔據。便是如此傲狂開始不斷的重複着剛纔的行爲。眼瞳的色彩隨着傲狂的舉動在殷紅與正常之間轉換,從身體上散發着的凶煞殺伐之氣也跟着時強時弱十分的不穩定。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張三丰從頭至尾的用着關懷擔憂的眼神看着傲狂。小昭,無忌等人雖然看不到傲狂的正面,卻能感覺到傲狂周身極不穩定的殺氣。在這個時候的傲狂心道,一盞茶的時間了,是時候恢復正常了。我想有這一盞茶時間內的舉動他們應該都會相信我是因爲走火入魔所以纔會大肆斬殺這些武當弟子的。
心中有着這種想法,傲狂將腦海中的殺伐之意徹底的收斂起來後,使得眼瞳的色彩徹底恢復了正常。
就在傲狂將殺意完全收斂的時候,面前的張三丰總算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張口道:“傲狂你與無忌,爲什麼要去當朝廷的走狗?難道你當真迷戀那些榮華富貴嗎?”
此時的傲狂聽見張三丰這毫無緣由的話語不禁奇怪的說道:“叔父,你在說什麼?什麼朝廷的鷹犬,什麼貪圖榮華富貴?這到底在說什麼?我傲狂就算再沒骨氣也不會去給人當狗,以我此時的武功想要榮華富貴,隨隨便便洗劫一個富商還不是能有大把大把的金銀珠寶嗎。”
傲狂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語,對面張三丰的眼眸中頓時閃過疑問。此時身後同樣聽見張三丰話語的無忌頓時上前推開將傲狂與張三丰圍在中間的武當弟子,向場中的傲狂,張三丰二人而去。人到身前,無忌頓時欣喜的跪在張三丰面前道:“徒孫張無忌給師公請安了。”
看見無忌的舉動,傲狂頓時跟着跪下道:“侄兒傲狂給叔父請安,這些年一直未能武當探望叔父,請叔父不要責怪。”
傲狂的話音落下,跟着無忌而來的韋一笑,血一等人也跟向張三丰見禮。韋一笑,周顛向張三丰抱拳道:“晚輩韋一笑(周顛)見過張真人。”
二人過後便是小昭三女,小昭三人緊跟着抱拳道:“晚輩小昭(楊不悔,殷離)見過張真人。”
傲狂等人接連見禮的話音落下,張三丰臉上疑惑的神色更加的濃重,此時張三丰還未開口,站在一旁的一名武當弟子頓時搶先出聲道:“明教的敗類你們這回又要做什麼,上一回你們偷襲不成,這一次不會是想着藉助親情勸降,讓祖師與你們一同做朝廷的走狗吧。”
這人的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傲狂雙拳頓時緊握,一團紫色的火焰頓時在拳面上燃燒起來,下一刻便會攻向這名武當弟子將其置之死地。也就在傲狂準備動手的時候,張三丰出聲向說話那名武當弟子厲聲道:“清風,不得無禮。”
張三丰的話音落下,這名二十多歲的武當弟子頓時不服氣的迴應道:“師祖,跟這種人有什麼禮可講。這兩個人三日前上武當山偷襲您。就在剛纔還大肆屠殺我武當門人。事到如今師祖你還袒護他們這兩個忘恩負義背宗忘祖的東西。”
清風惱怒的說完這些話後,張三丰與周顛同時說道:“住口。”
“放你龜兒子的屁。”
二人的話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傲狂不禁將清風剛纔的話語與來到武當之後的一切所見所聞聯繫在一起思索。
半響後,傲狂揚聲道:“我跟無忌一路奔波千里今日纔到達武當山,何曾會在三日前上武當山刺殺叔父。”說完這些後,傲狂轉頭冷漠的看着一旁的清風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着我的面,咒罵我忘恩負義。你今日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的命。”話語說完,傲狂周身的殺氣劇烈的增長,濃厚的讓人心寒。
此時的張三丰看着傲狂這種作態,不由的皺着眉頭道:“傲狂,你到底練了什麼功夫,殺氣如此的濃重。剛纔在打鬥中便被自身的殺氣影響從而差點走火入魔。怎麼現在因爲幾句話就讓你殺心大起。”
張三丰的話音落下,傲狂看着一旁被自身殺氣嚇的有些面目發白的清風后,向張三丰迴應道:“叔父不用擔心,這種功夫的確會讓我在打鬥中有些頭腦不清收不住手,但只需在戰後調息片刻就沒事了。”說完這些傲狂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叔父,我跟無忌的確是今天才到武當山的,爲什麼他們總所我們在三天前就到了?在解劍石前就跟他們解釋過了,可是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所以纔會打起來。”
一語說完張三丰先示意傲狂與無忌起身,而後道:“三天前,遠赴西域的翠山夫婦重傷回到武當。當晚就有兩個跟你們長到一模一樣的人來到武當山。趁我不備用匕首刺傷於我。”
說道這裡張三丰看着一旁的韋一笑周顛二人繼續道:“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說,你們明教已經與朝廷聯手,共同對付中原武林。這回前去圍攻光明頂的六大派與衆多武林人士已經全部被俘。”
聽見張三丰的話,傲狂立即自言自語的說道:“跟我與無忌的相貌長得一模一樣?那就一定是易容了。會是誰假冒我們呢?趙敏,一定是趙敏。”
話音一落,一旁的無忌也緊跟着說道:“是趙敏一定是趙敏。這樣做只有她得到的利益最大。”
無忌突然之間的附和聲,使得張三丰不禁奇怪的問道:“趙敏?她是誰?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見到張三丰如此的問道,傲狂張口迴應道:“趙敏是‘汝陽王’的女兒也是朝廷的邵敏郡主。這次朝廷對付中原武林的事情就是她負責的。”
話還沒說完,張三丰便繼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聽完,傲狂長話短說的迴應道:“是這樣的,趙敏是在六大派圍攻明教的時候出現在光明頂上的。當明教擊退了六大派後,她就跟六大派的人一起下山。而等他們離開的三天後,明教收到教衆傳來的消息說,六大派的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於是我便出來追查六大派的消息。後來當我得到六大派失蹤的線索後,便一路馬不停蹄的追蹤到少林。即便如此達到少林之時我們還是晚了一步,留守在少林的僧人全部已經消失了。同時我們也收到消息,趙敏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武當派。所以我又與無忌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直到今日才感到武當山下。”
傲狂說完,一旁的無忌補充道:“趙敏不光剿滅了少林,還放出消息說是明教囚禁了六大派前去光明頂的人,現在正要逐步的血洗中原武林。”
聽見無忌的話語傲狂點點頭道:“中原武林這些年來一直以武當,少林爲首。如今少林一滅,便剩下武當派了。六大派的精英弟子都在光明頂的附近被朝廷擒獲。剩下一些留守山門的根本擋不住朝廷的攻擊。我想要不了多久中原武林就會被朝廷清剿一空。到那時朝廷唯一的威脅便只剩下我們明教了。”
傲狂的話音落下半響張三丰都沒有任何的迴應。隨着張三丰的舉動沉靜的氣氛迅速的蔓延開來。傲狂猜測不透張三丰此時是如何想的,事已至此唯有共同對抗朝廷才能保全武當與明教,傲狂原本來武當的時候便有着讓明教與武當結盟的心思。本來以如今的局勢來看,傲狂絲毫的不擔心張三丰會拒絕。可是在這個時候傲狂卻真的猜測不透張三丰的心思,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猶豫什麼。
以大局上來看,如今的朝廷已經囚禁了六大派的精英弟子,換句話說就是中原武林已經被消滅了一大半。沒了六大派,剩下的那些小門小派或者是綠林黑道根本無力對抗朝廷。此時武當派也只有張三丰自己與張翠山二人。少林,崆峒等派已經被朝廷囚禁,武當已經沒有了支援,若是不語明教結盟,那武當頂多可以得到一些不入流的中原武林人士支援。也是就憑那些力量對抗朝廷無疑是以卵擊石。
而現在,自己剛纔所說的話語中處處提起明教,話語中更是透漏着明教現在的處境,傲狂不信張三丰會聽不出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可是在聽完自己話後的張三丰沒有任何的表示,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有的只是思索。傲狂着實不明白張三丰到底在思索什麼,現在的朝廷如豺狼虎豹一般,武當派除了與明教結盟以外還會有個更好的辦法嗎?
就在百思不解的猜測張三丰的心態時,張三丰忽然向傲狂等人道:“先進去吧,有什麼事待會再說。傲狂,無忌你們也有好多年沒見過翠山了。這回正好讓你們聚一聚。”說完這些話語後張三丰便要轉身向武當山山頂走去。當再次看到躺在地上那四十多具無頭屍體的時候,張三丰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
傲狂等人看着張三丰的遠去,自當起步跟上。而一旁的衆多武當弟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張三丰離去後,非常惱怒悲恨的瞪着一副風輕雲淡神色如常的傲狂。
對於武當弟子的目光傲狂毫不在意,直接拉着小昭跟着張三丰的步伐向武當山山頂而去。一路上傲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思索張三丰會做出如何的決定。可是無論怎麼想傲狂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到了最後傲狂甩甩腦袋,乾脆將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放下,不在去想它。
此時傲狂看到跟在自己身旁的韋一笑,才突然的想到韋一笑到來的有些突然。
想到這,傲狂將手中的刀遞到韋一笑的身前道:“韋蝠王,這回你來的好突然,我二十多天以前才從重名分舵向光明頂傳出消息,沒想到你今天就到了。也幸好你今天來了,否則我說不定就會死在武當的大陣之中。”傲狂對韋一笑慶幸的說完這些話後,便有些後怕的向血一,周顛等人道:“你們不是在客棧呆着的嗎,怎麼會來武當山。”
話音落下,小昭頓時迴應道:“是韋蝠王找到我們的,還說查到了趙敏的下落。當得知公子你去武當山後,韋蝠王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我們看韋蝠王的神色很着急,擔心公子你會出什麼事情就跟着來了。”
小昭的話語說完,傲狂不禁奇怪的看着韋一笑。在傲狂目光的注視下,韋一笑先是將傲狂遞到面前的長刀退回去而後纔回應道:“我二十天前受到狂少你向光明頂傳達的消息。一收到消息教主便讓我帶着血刃人員,前來支援狂少。我因爲擔心時間上來不及,便吩咐血刃人員繼續向武當山而來,我卻用輕功先行一步。沒日沒夜的趕路下,我在五天前纔來到武當。當時我正準備找間客棧住下,正好看見趙敏那個丫頭帶着一幫人從街道上路過。於是我就悄悄的跟蹤過去,當天晚上我監視趙敏的時候,正好聽見她打算易容成狂少你的模樣上武當刺殺張三丰。”,因爲某些原因一直沒睡,困得兩眼睜不開的情況下碼出這四千字,實在熬不住了。今天只有四千字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