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餓,非常累。這是傲狂醒來之後的全部感覺。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前方有一片茂密的叢林,不時的有帶有腥味的浪花衝擊着自己有些麻木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這又是什麼地方?”傲狂說出了心裡的疑問,隨即便有一陣嬰兒的嗚嗚聲傳進自己的耳朵裡。
“誰?有人嗎?”
“嗚嗚”傲狂張開的眼睛裡,充滿了迷茫,驚訝,恐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手,這是自己的手?傲狂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問自己。眼前的手,白嘟嘟,肉呼呼的,這分明是嬰兒的手臂。張開,握緊,伸出拇指,食指,中指。看着眼前得嬰兒手,完成自己所想象的動作。傲狂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是自己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爲什麼會變成嬰兒‘一遍遍的說着一遍遍的嚎叫着,可迴應傲狂的只是一陣的嗚嗚聲。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鐘,可能是二十分鐘,可能是一小時,直到喉嚨在也發不出嗚嗚的嚎叫聲。傲狂以空洞,死灰的的眼神望天空,靜靜的躺在沙灘上,靜靜地搜尋腦海中的記憶。
傲狂,一名孤兒,從懂事起便在孤兒院裡生活,直到十二歲離開孤兒院流落街頭,從而開始了17年的生涯。2011年7月4日。乘坐自己的私人遊輪,在公海上與一幫外國佬談一筆baifen生意。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針對自己的圈套,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與生死仇敵聯手設計的圈套。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明白了,敗了,徹底的敗了,沒有任何翻本的機會,也沒有任何報復的機會,哪怕是同歸於盡的機會。可能老天可憐自己,竟讓這遊輪遇上了海嘯,哈哈,海浪一波一波的擊打着遊輪,站在甲板上聽着這些雜碎髮出一聲聲恐懼的尖叫,是多麼的快意,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值了,哈哈!忽然一波海浪迎面而來,接着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一股劇痛,一片漆黑。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名嬰兒裸的躺在不知何地的海灘上。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傲狂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兩個人影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希望?希望!傲狂拼盡全力的舉起右手,同而口中發出沙啞的“啊啊”聲。近了,近了,我在這,在這裡。傲狂用充滿希望的眼睛望着越來越近的人影。好累,真的好累,好像剛纔的種種行爲用盡全身剩餘的所有的力氣,真的好想睡一覺。好睏。
“五哥,你看那有一個孩子‘一聲如同黃鸝般清脆甜美的語句傳進了傲狂昏迷之前的腦海中。
張開眼睛,便看見一對青年夫婦依偎在火堆旁邊。好漂亮,雖然那女子身着樣式怪異的粗衣布料,而且素面朝天,但是一點不阻礙那如天仙般的容貌,和聰明機敏,任性優雅的氣質。至於那男的嗎,膚色古銅,鬍子拉碴的,身着豹皮在配以炯炯有神的眼神盡顯男兒陽剛。給予二人評價之後便藉助火光打量一下四周,發現原來是在山洞裡,自己躺在一張石牀上,不光身上蓋着一層獸皮,牀上也墊着厚厚的一層。而且肚子好像不是很餓,看樣子便是這兩人趁自己昏迷的時候給自己進食了。好暖和,不光是身體上的,心裡也暖暖的。
“五哥,你說這孩子是怎麼來到這冰火島的。”是她,正是這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等等,冰火島?好耳熱,在哪聽過來着?不等傲狂思考那男子便道:“不知道。素素,我們在這冰火島也生活了一年多了並沒有發現還有別的人跡。況且我剛纔在島上搜尋過並沒有發現船隻,不過在發現這孩子的附近,找到一秘籍,這四周環海卻沒有船隻,島上也沒有別人,這孩子的來歷當真古怪啊!”
“秘籍?那個門派的?什麼秘籍?”那名叫素素的女子問道。
“我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不過那秘籍的名字叫做《蛤蟆功》。素素你知道這是哪個門派的秘籍嗎?”那男子略帶疑問的回聲道。
“五哥,以你武當張五俠的見識,都不知道。小女子又怎麼知道呢。張五俠,你說是不是呢。”不等那男子回答,名叫素素的女子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好啊,你竟然捉弄我”說完便摟住那女子,用自己的鬍鬚磨蹭着那女子的臉龐。
“五哥,我錯了,不要這樣,呵呵,好癢,額呵呵,我錯了。五哥,我們來談談那本秘籍好嗎。”那女子依偎在五哥的胸膛上。輕輕的說道。
那男子爲那女子理了理,額前有些林亂的劉海。柔聲道:‘這秘籍,我看過,雖然名字怪異,但卻是一套非常高深內功心法。”
“高深?能讓你武當七俠之一張翠山,稱讚爲高深的內功心法,想必也是在武林中名列前茅的功夫了。要不這樣,五哥你先練着,等你練成這本《蛤蟆功》秘籍就不用再怕三叔了,五哥,你說好不好”
‘話雖如此,可這秘籍畢竟不是我的,我張翠山身爲武當弟子又怎麼可以偷學別派的武功。”說完,張翠山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怒色。
名爲素素的女子已然起身望着張翠山道:“五哥,在這冰火島上,本來只有你,我,還有我三叔謝遜,三人。以前三叔發狂的時候,有我與你聯手對付三叔。可如今我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一身功夫只能發揮四五成。萬一三叔發狂了,我又幫上忙,而五哥你的功夫又不及三叔。如今這冰火島上又忽然出現了一個嬰兒(傲狂)和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五哥,我求求你了,你就算不爲我們自己着想,也要爲這嬰兒和我們未出世的孩子着想啊。再說這秘籍也可能是無主之物啊,五哥。‘張翠山有些無奈的道:“素素,再讓我想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來看看我們的主人公。傲狂在牀上靜靜的聽着張翠山與素素的對話。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猜測。
冰火島?武當?張五俠?五哥?素素?三叔?謝遜?
這,這不是,金庸筆下倚天屠龍中的情節嗎。如果這是真的,那我不就是穿越了嗎。
穿越,多美妙的一個詞語啊。想不到我傲狂竟然有一天會穿越。哈!哈!哈!
當傲狂平靜的接受自己穿越這一事實的時候。便以開口罵人了。雖然還是隻能發出嗚嗚聲,但傲狂所發出的聲音可以理解爲:“你這賊老天,別人穿越了,不是大把的武功秘籍,就是大把的靈丹妙藥,或者大把的神器之類的。狂少我好好地社會有爲青年被你整成一剛滿月嬰兒,留下的一本秘籍吧,還是我上輩子花了大價錢從一盜墓者手中買來的。賊老天,不看僧面看佛面,都他媽是男人,你不至於這麼寒顫我吧!就算不給秘籍,丹藥,神器,之類的。我又沒招你惹你的,至於把我整成剛滿月的小屁孩嗎。賊老天,對於你此次的行爲,我只能報以兩個字,我!外加一口吐沫。”
傲狂的“嗚嗚”聲吸引殷素素的注意,同是也驚醒了沉思中的張翠山。
張翠山跑上前,一把將傲狂抱在懷裡張口問道:“孩子,你怎麼到這冰火島的,你父母呢,你叫什麼?”
旁邊的殷素素便笑道:“五哥,這孩子最多剛滿月,你讓他怎麼回答你啊?”
被殷素素這麼一說,張翠山才醒悟過來,剛纔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好笑的事,隨即古銅色的臉龐竟有點發紅。
在張翠山懷裡的傲狂,不停的用手比劃着,嘴裡還嗚嗚的叫着。
張翠山纔不去想傲狂這一番行爲有什麼意義,自顧自得說道:“如今這島上只有三個大人,還有這嬰兒,以及我們將要出世的孩子。我們不知道要在這島上住多長時間,不能讓這孩子沒名沒姓的,不如我們給他起一個,素素,你說好不好?”
“好啊,我看這孩子這麼小就粉雕玉琢的,等他長大了,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爲他魂牽夢繞呢。不如就給他起一個柔情點的名字,好讓他長大後記得,不要辜負了對他有情的女子。五哥你看這樣如何?”
“就依你了,不過叫什麼呢?我想想。”說張翠山便陷入思考中了。
柔情?笑話,我狂少上輩子對女人不光柔情,而且多情,更是處處留情。這還用你教?不過這輩子,不用連名字也要給人明顯的柔情的感覺吧,那樣的話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在張翠山懷裡的傲狂,不停地用他那肉呼呼的小手敲打張翠山的腦袋。剛敲沒幾下,就聽見殷素素對張翠山道:“五哥,這孩子有點奇怪啊!”
“奇怪,那裡奇怪了,我看是這孩子太調皮了。”說完便將傲狂放在了牀上,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而傲狂便趁這個機會,用手指在牀上的獸皮上畫了起來。在張翠山夫婦驚訝的眼神下一遍一遍的畫着。終於殷素素說道:“五哥,這小孩好像在寫字啊、”
張翠山笑了:“這麼大點的孩子能寫什麼字啊。”
“不信,你自己看。這分明是兩個字”殷素素有些賭氣的道。
張翠山聽殷素素這麼一說便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傲狂的小手在獸皮上劃過的痕跡。“兩個字?這是,傲狂。還真是兩個字,是傲狂兩個字啊。”
傲狂聽張翠山說完這一句話,便停了下來,拍了拍手,然後伸出右拳,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傲狂,傲狂,難道這孩子聽得懂我們說的話?也好從今以後我們便叫你傲狂了。”殷素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