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帶着血刃衆人,一路上,每到一個城鎮上便停留幾日,等那些送上門的人前來。
還別說當三個月後,傲狂來到黃山之時,身後已經跟着一百二十二名血刃了,一開始傲狂精心挑選加入血刃的人員,第一,武功至少要達到二流高手的地步。第二,年齡不可超過三十五歲。按照這兩個條件,傲狂仔仔細細的挑選。
這些身後的血刃衆人,有來自綠林士卒,草莽山賊,官府衙役,有來自華山,少林,等等的大小門派。傲狂仔細的算過,除了武當,峨眉自己這回算是徹底的將正邪兩道全都得罪了。經過這幾個月,隨便找個江湖中人問他,現在武林正邪兩道最想將誰置之死地?那麼首當其衝的便是傲狂。
傲狂所收服的,一百二十二名血刃人員,其中武功最低的都是二流好手,一流高手也有十餘名。無一例外他們全都在三十五歲以下,可想而知以如此年紀成爲一流二流高手的那一個不是習武天賦超越常人,又有幾個不是各自原先門派精心培養出來的,被傲狂這樣一鬧,那些門派全成了爲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傲狂。
並且,傲狂知道自己最多隻能在收服七八十人,人一多‘離魂散’的分量便不夠。所以前來的高手不少,但傲狂只要那些人中最好的。每回都是先讓血刃廝殺一番,能活下來傲狂纔會慢慢挑選,一旦挑選出最好的那麼剩下的也就順手殺了。
傲狂如此作爲豈能不讓江湖中人,震怒。更可氣的是傲狂每做完這些便繼續慢悠悠的前進,絲毫不講江湖正邪兩道放在眼裡。曾經有些二三流的幫派傾盡全力前來圍剿傲狂,但除了讓血刃廝殺一番,受些傷外別的一無所獲。反觀自己帶來的人馬,除了死的便只剩剩下重傷殘廢的。
傲狂到希望這樣的事情能多來幾次,有人主動做足了準備幫自己訓練血刃的廝殺能力,傲狂高興還來不及呢。
三個月,短短三個月使得血刃的名聲,傳遍了真個江湖,那一具具屍體,那一個個傾盡全力前來尋仇的幫派,全部在血刃的刀光下損滅的同時,印證着血刃的強大。
就這樣,一路廝殺的來到黃山腳下。看着這雄偉的高山,傲狂向身旁的一名血刃道:“血一,你讓他們下馬,準備登山。”
“是,狂少。”迴應傲狂的是血一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
看着,正在執行自己命令的血一,傲狂不禁想到,這個二十五歲原本是少林圓字輩分的弟子的血一,可是個一流頂峰的高手。當日這個法號圓滅的僧人前來尋找傲狂,未等近身便於血刃打鬥起來,靠着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燃木刀法》在血刃的包圍中,斬殺了五名血刃人員來到自己面前。硬抗了自己兩拳後才無再戰之力。一番細問才得知他是少林四大神僧之一空智的徒弟,因武學天賦很好自小被空智抱回少林,潛心教習武學,更是對其打開藏經閣,任由他挑選武學。
得知這一切,傲狂高興地不得了,任由他在藏經閣中挑選武學這時什麼概念,就算血一他只潛心修習一種武學,也總該能默寫出一些武學秘籍吧。就算現在傲狂每回想起這事,也都會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片刻間,血一走到傲狂身前道:“狂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聽見血一的話,傲狂揚聲道:“出發。”說完,傲狂便運轉輕功直奔山巔而去,緊跟其後一衆血刃也紛紛個展所能的跟上。
傲狂一邊運轉輕功向上攀登,一邊思索着,當年義父只是跟自己說,到黃山最高峰天都峰找他。可是這黃山,山頂雲海瀰漫,自己又不知道哪一個纔是最高的,哪一個是天都峰。自己也曾問過血刃衆人,他們也是毫無所知。
既然不知道,傲狂索性一個個的找。就這樣傲狂帶着血刃一連尋找了三天。
這日傲狂正在沿着山峰向上攀爬,在快到頂峰時看到人影晃動,傲狂當即大吼:“前人請留步。”隨着話音傲狂全力運轉《流雲步》片刻間衝到那人身前。
看着此人一頭標誌性的金色頭髮,以及魁梧健壯的身材與那持在手中寒光閃爍的屠龍寶刀,還有熟悉的面容,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義父謝遜還能是誰。傲狂一邊滿面歡喜的開心上前一邊笑道:“哈哈,真是讓我好找啊。”
話還沒說完,剛到謝遜身前,便見謝遜,突然冷‘哼’一聲手腕微微一動,屠龍刀便直向傲狂頸部斬去。隨着刀招還有謝遜的聲音:“快說,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謝遜在這天都峰上的?我的所在之地只有我傲狂孩兒知曉,你把他怎麼了?”
聽見謝遜一連串的問了這麼多問題,傲狂閃過向自己喉嚨而來的刀招後,急忙道:“我怎麼會把傲狂怎麼樣。我就是。”
這回話剛說到一半,只見急速近身同時揮刀橫掃根本不給傲狂講話說完的時間,謝遜一邊打一邊道:“你果然見過我傲狂孩兒,等我將你擒住在一番細問,你是怎麼從他那得知我身在天都峰的消息。”說完連綿不絕的刀招,有快急了三分,招招直取傲狂要害,一旦傲狂中招,那正如謝遜所說,是將自己擒住,只不過到那時自己也得缺胳膊少腿的束手就擒。
傲狂知道謝遜此時,是關心則亂,一心向知道自己安慰所以才如此作爲,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時間。想到這,傲狂心道,自己也不解釋了,想打那就打,打完再說也是一樣。
想到這,傲狂看這以跟着自己來到山頂的血刃,揚聲道:“你們,不用插手。”聽見傲狂的話,血刃齊齊的將已經出鞘的兵刃重新歸鞘。
話一說完,傲狂便開始心無雜念應付起。謝遜施展的這些招招狠辣的刀法。與謝遜這一戰,傲狂好生鬱悶。要單說武功,現在的謝遜加上屠龍刀的威力,與傲狂打鬥勝負都在五五之數。
而傲狂自知自己火勁的霸道,唯恐傷了謝遜,所以不敢施展全力。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尋機會近身對拼幾拳。
一炷香後,謝遜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有能力與我打個痛快,卻偏偏一味的閃躲。要是不願打就告訴我,傲狂如今的下落。”
聽見謝遜此話,傲狂總算舒了一口氣。趁着刀勢緩解幾分,躲過心口一刀後,大聲道:“義父,狂兒與你只不過幾年不見,你就連自己兒子也不認識了。”
這話一出,謝遜趕忙將攻向傲狂右手的一刀收回。站在傲狂對面仔細盯着傲狂英俊的面龐。漸漸的謝遜的眼神從不信,到疑惑,在到熟悉,欣喜。
這時,謝遜試探的問道:“我問你,你九歲生日時,我送給你的寵物烈焰呢?”
聽見這話,傲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義父,烈焰是從小就與我一長大的。九歲生日時你也沒有送我禮物。至於烈焰嘛,你也親眼看到的,我沒能力保護它,讓人給搶跑了。義父你也不用在試探了,我真的是傲狂,你兒子傲狂。你要是還不相信,那我告訴你,我四歲那年因爲不小心,將我們用來放置自釀果酒的罈子當夜壺了,以至於結果。”
說到這,謝遜立即咳嗽一聲而後走上前欣喜的說道:“臭小子,你還敢說。”話音剛落,謝遜便用手在傲狂頭頂敲了一下。
感受頭上傳來的疼痛,傲狂當即道:“義父,剛纔是你不願意相信的,我也是沒辦法,纔將那件事說出來的。”說到這,傲狂奇怪的問道:“義父,我這幾年變化真的這麼大?以至於讓你連自己兒子都不認識了?”
傲狂一說完,謝遜便道:“那是自然,長高了身體也健壯了,面同也變得更加剛毅英俊,尤其是這身功夫,都趕上我幾十年的苦修了。你說換了誰,誰能一下子就相信自己的兒子一轉眼就有這麼大的變化。”說到這謝遜停下來看了看傲狂身後的血刃衆人道:“這些人,是誰?武功都不錯,更難得的是年紀也不大。跟你什麼關係?”
聽見這話,傲狂略有些得意的說道:“死士,我培養出來的死士,怎麼樣義父?”
話音剛落,謝遜便在傲狂頭頂敲了一下,而後道:“死士,還你培養出來的。想當年我明教鼎盛時期,坐鎮光明頂的的高手,也就比這多兩三倍而以。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只用幾年時間就招攬了這麼多高手。”
見謝遜如此說道,傲狂無奈的說道:“義父,這件事不急,我待會再將事情,從頭到尾的給你將一遍。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找一個說話的,總不能一直在這站着吧。”
“好,跟我來。帶你去我住的地方。”說完,謝遜拉着傲狂便向遠處走去,而身後緊跟着血刃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