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切磋武藝,傲狂,無忌二人相繼停下自己的事,站在一旁觀看着。
張翠山接過謝遜投來的樹枝後。兩人就這麼相視而立,在這一刻張翠山變了,不在是傲狂印象中那位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二叔,而是如同一柄半出鞘的長劍,銳氣人卻隱而不發。讓人感覺與此人對陣需謹慎小心速戰速決。
反觀謝遜卻是大不相同,在他面前你便只可以感覺到自己如同被草原上準備戰鬥,捕殺獵物的獅王盯住一樣,你在他眼裡不是對手而是獵物,頂多是有還擊能力的獵物。威嚴如此讓人不敢妄動分毫。
動了,這時謝遜猛然向前眨眼間跨越兩人之間三米的距離,以手中的樹枝爲刀,攜帶雷霆之勢向張翠山頸部斬去。如果說剛纔的張翠山是一把半出鞘的劍,那麼現在便是一柄寒鋒閃爍,銳意四射的利劍。
此時的張翠山右移一步同時手中的樹枝直刺謝遜咽喉。看着向自己咽喉而來的劍勢,謝遜不退反進,右手下壓阻住其劍勢,順着劍勢來臨的軌跡,平刀向前削去。見到如此出人意料的刀招張翠山不得不退,正因這一退謝遜趁勢追擊,刀刀不離要害,如長江大浪一樣,一刀連着一刀。張翠山無奈只得緊緊守住自身要害,在爭取還擊的機會。
旁邊的傲狂覺得張翠山如逆流而上的船隻,難以抗拒這一波接着一波的大浪,雖然偶爾會出其不意的回擊一兩招,卻也無法挽回處在下風的局面。
沒多久,場中打鬥的二人停下了,只見謝遜手中的樹枝橫在張翠山的頸部。
“大哥,想不到你的功夫進步這麼多,剛來冰火島的時候你我二人還能對戰一炷香的時間,可現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張翠山頗爲無奈的說道。
收回橫在張翠山頸部的樹枝謝遜迴應道:“我謝遜仇家滿天下,擔心日後仇家尋上門來落得個身死的結局,所以這些年我可是,沒有一日疏忽武學。”
“回到中原?大哥我們來到這冰火島都快十年了,真的還能回去嗎?”說到這裡張翠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師傅張三丰,師傅從小將自己養大,如今年事已高而自己又不能在身前侍奉,十年了,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如何?有些黯然的也有些期望的看着謝遜靜靜的等待謝遜的回答。
看到張翠山如此表情,謝遜道:“在這十年中,我不停的觀察者風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中原了。”
“真的,我們真的能回去?還要多久?什麼時候?”
“翠山,你不要着急,我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但是應該不遠了,以我估測最遲一年。”謝遜道。
“一年,哈哈,可以回中原了哈哈哈。”張翠山聽到一年後就可以迴歸故里後,便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五哥,什麼事這麼高興,大老遠的就聽見了你的笑聲。”這時殷素素一邊向這兒走來一邊揚聲道。
“素素,你怎麼來了?剛纔大哥跟我說再有一年就可以回中原了。”張翠山回聲道。
“五哥你說什麼?你剛纔說再有一年就可以回中原了?三叔,這是真麼嗎?”殷素素向謝遜詢問着。
“是的,還有一年時間,對了你來這做什麼?”
“三叔,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難道你們都不打算吃飯了?”殷素素用略帶打趣的聲音說道。
謝遜擡頭看了看天色不由的說道:“不知不覺都中午了,狂兒,無忌走回去吃飯了。”
“知道了。”
“破。”傲狂正在練習《七傷拳譜》忽然心血來潮的對着身旁的一塊岩石打出一拳。
收拳而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轉身望向一旁的謝遜。而就在這時剛纔被傲狂以《七傷拳。》擊中的岩石慢慢的產生了一絲裂紋,隨着時間的推移岩石上的裂紋越來越多,當最後一道裂紋顯現之後整塊岩石佈滿瞭如同蜘蛛網一般的痕跡。
“好,一拳打出,了無聲息,拳勁直接傳入岩石內部,造成由內而外的破壞,震碎整塊岩石,卻讓其保持原來形狀,勁力所用不多不少,當真是收發自如。哈哈,狂兒沒想到這大半年時間你就將《七傷拳》修煉第三重了,難能可貴的是對於勁力的掌握可謂是隨心而定啊。哈哈哈。”當謝遜看到傲狂剛纔一拳竟具有如此威力時,毫不吝嗇的讚揚道。
八個月了,在這八個月中,傲狂專心的跟着謝遜修煉《七傷拳》經過沒日沒夜的苦修總算將《七傷拳》練到了第三重,看到自己的付出終於得到回報時內心深處忍不住的高興。雖然《七傷拳。》上的成就很值得高興,可是想起八個月前《狂炎烈焰心經》便已經修煉到第一重的巔峰可如今依然是第一重巔峰,有時運功衝擊關卡的時候,總感覺要衝破第二重關卡很容易,就如同用一柄利劍刺穿一張紙一樣簡單,可是每當內力運行至此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銅牆鐵壁,這種感覺實在讓人苦惱。傲狂也曾嘗試過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去衝擊關卡,卻始終無法突破到第二層。每每想起到這也只能報以無奈的一笑。索性隨它去了。
壓下心頭的失落,傲狂走到謝遜的身前向謝遜說道:“義父,狂兒有問題需要您指點。”
“什麼事?說給義父聽聽,讓義父來幫你分析分析。”
“義父,你說烈焰能練武嗎?我是說內功。”傲狂小小翼翼的向謝遜問道。
“你說什麼?烈焰,你要讓那頭獅子修習內功?狂兒你這個想法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謝遜聽到傲狂所說,驚訝的問道。
“不是的義父,你聽我說,我想要問的是,前些天我因爲好奇,就往烈焰的經脈中輸入了一些真氣,後來我發現這些真氣竟然在烈焰身體的幾條主要的經脈中自己運行着。不知道會不會對烈焰造成什麼傷害?”傲狂回升道。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沒跟義父開玩笑?去把烈焰叫來,讓我看看,我謝遜活了這麼多年,這樣稀奇的是還是頭一次聽說。”謝遜用一種疑惑並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烈焰,過來。”聽到謝遜發話,傲狂立即喚來正在一旁樹下打哈欠的烈焰。
未等烈焰來到傲狂身前,謝遜便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隨即一手按住烈焰的腦袋,另一隻手緊貼在烈焰的背上。顯然是在運功查看烈焰體內的真氣。
良久,當謝遜的雙手離開烈焰的身體時。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同時又有濃濃的好奇。
看到謝遜臉上的好奇,傲狂相信,如果謝遜懂得生物學,那麼他一定會把烈焰給解剖的。
一旁的傲狂小心翼翼的問道:“義父,烈焰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