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它最大的愛好就是拿你的一生來開玩笑!————綠萍兒凌晨等人向前奔了不到一百里,遠遠的就看到遠處塵土飛揚,聽到亂哄哄的人仰馬嘶的聲音,似乎前面正駐紮着不少人馬一樣!
凌晨見了這種景象,笑道:“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發現白雲飛、道有川他們的宿營地,想來他們的這些人馬正在前面休息吧,現在已經是日上三杆頭了,他們這些人竟然還不開拔,看起來是昨晚的急行軍把衆士兵累的不輕,都不想走啊!這麼一來,白大哥的事情八成成功了,現在血霧城已經是我們的了!”
白永野也笑道:“嗯,看起來的確如此,我們也累的不輕啊,我們還是趕快悄悄的繞過前面這些人去,快點進血霧城吧!”
凌晨點了點頭:“我們從血霧城的北門進城!”
凌晨等人拔馬向北疾馳,奔了半個小時,又轉而向西急馳,這麼一來徹底的繞過了白雲飛等人駐紮在半路上的大部隊。
衆人這一路的太平無事,奔了一個時辰左右,平平安安的到了血霧城的北門下,白永野打馬上向,向城樓子上大喝道:“今兒是誰守北門的?快點開門讓我們進去!”
城上守門的將領聽了喊聲,答道:“城下是誰?”
白永野叫道:“我是三長老白永野,你不認的我麼?”
守城的將領向下面看了看,說道:“三長老,我平時只負責守衛血霧宮的北門,所以我們都不識得您老人家的面貌,現在白堂主正領着弟兄在南門那裡跟白雲飛等叛逆交戰,白堂主怕有奸細混進城來,嚴令我們不能隨意開城門,望您老人家見諒了!”
白永野惱怒道:“白斷妄沒告訴你們我和凌幫主會來麼?”
守城的將領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白長老讓我們集合,剛剛跟我們說到白雲飛那廝叛幫謀逆的時候,白雲飛突然叛逆率領着人馬從南門殺進了城來了,白長老只來的及下令讓我們這一千多人守衛北門,並且嚴令不論是什麼人來,絕對不能打開城門,所以還請三長老見諒!”
白永野氣乎乎的策馬奔了回來,臉有羞愧的說道:“幫主,這裡進不了城!”
凌晨笑道:“嗯,白大哥安排的很好,也不知道是到底是那裡出了錯,白雲飛竟然領着人馬殺進了城,這樣吧,我們大家現在全都裝備好武器,直接從南門殺進城去,助白大哥一臂之力,你們看怎麼樣?”
一直跟在凌晨身後的血霧幫衆弟子紛紛大聲叫好,有幾個好鬥的年輕弟子說道:“幫主此計甚妙,我們就算是從北門進了城,也得立刻去南門迎敵,正所謂:好漢不避刀槍,我們現在直接從白雲飛他們身後殺將過去,更能顯奇兵之效,幫主小小的年紀就能如此威猛,果然是自古少年出英雄!”
凌晨把右掌一張,把從手心裡冒出來的鬼劍攥住,大笑道:“英雄好漢嘴上說是沒用的,走,我們去南門!”
白永野有些遲疑道:“我們奔了一夜,正疲憊不堪,也不知白雲飛領着多少人馬打進城去了,倘若一不小心,幫主您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豈非大大的不妙?”
凌晨用鬼劍在空中劈出了一個十字,意氣風發的道:“白長老不用擔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時不動手,等白雲飛攻下血霧城,悔之晚矣,而且打仗的時候,讓手下將士去拼命,自己卻縮在後面又吃又喝又睡女人,這都是孫子王巴蛋的行爲,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頭領,而且我這一身武功,雖然說不上天下無敵,但白雲飛、道有川這種人恐怕還傷不了我的,走!”
凌晨拍馬就走,白永野被凌晨這一番話說的熱血上涌,連忙拍馬趕上,領着衆弟兄氣勢洶洶的向南門殺了過去。
凌晨等人到了南門外,正看到南門外面有一大隊衆士兵列隊亮槍的站在城門外,看人數差不多有五千人左右,衆士兵的最前面有一個漢子,這漢子不耐煩的拍手皺眉,東張西望的,看起來異常的焦急,似乎在等誰一樣,他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怎麼還不來?雷小雨是做什麼吃的?快來啊……”
凌晨見這些人都打着血霧幫的旗號,轉臉向白永野問道:“這些人都是白雲飛的手下麼?”
白永野肯定的答道:“是,全都是,當先的那個漢子是白雲飛的心腹,你看他們的打的黑旗上繡着一個紅色的鬼臉,這是白雲飛直屬部隊的標誌,這些兵全都是直屬於白雲飛的親兵了!”
凌晨道:“看起來是白雲飛的親兵被白大哥騙出了血霧城以後,竟然遇到了道有川他們,隨即又立即轉身來攻打血霧城了,你看城外這些士兵的樣子,很明顯是在等道有川、雷小雨的援兵了,我們現在可是來的正好,兄弟們,給我殺!殺!殺!!!”
凌晨運起仙力,大喝着策馬衝向衆士兵,白永野等人更是氣勢如虹,跟着凌晨向敵陣裡衝去。
衆士兵最前面的那個漢子遠遠的就看到了凌晨等人,他吃不準凌晨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正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看到凌晨這二十幾個**喝着衝殺了過來,頓時大爲驚詫,暗道:“這些人過來找死麼?”
這時,他突然聽到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小孩子厲聲喝道:“寒劍門、道心門的兵馬已經被江滿派的大軍殺敗了,江滿派的大軍隨後就到,你們這羣殘兵敗軍還不逃走,在這裡作死麼?”
這漢子聽遼話,大吃了一驚,心中懼意大升,暗忖:“被江滿派給殺敗了?這麼說根本不會有援軍來了?這可怎麼辦?”
這漢子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凌晨等人已經如狼似虎的衝將了過來,這漢子見了凌晨氣勢洶洶的樣子,一下子相信了凌晨的話,心中登時徹底的慌了神,暗叫:“我得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白幫主!”
這漢子被凌晨這一句話喝的又驚又慌,也顧不得仔細的思量凌晨說的話的是真是假了,拍馬就向城裡奔去,竟忘記了給部下下令攻擊!
衆士兵見頭目一聽逃走了,登時兵心大亂,那裡還有抵抗的心思?
這時,只見凌晨手中綠芒迸射,一馬當先的衝進了人羣中,鬼劍左砍右殺,登時砍的人羣裡鬼哭狼嚎之聲大起,衆士兵立刻亂了套了,有向城裡跑的,有向南面跑的,有向西邊跑的,亂糟糟的如同炸了窩的蜜蜂一樣,四處亂躥。
白永野等人當然不會客氣,各施絕學,有使槍的、使刀的、有使槍幡,有使錘子的,都緊緊的跟在凌晨身後,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直砍的對方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凌晨領着白永野等人東西來回衝殺了幾遍,二十幾個人竟把這五千兵馬硬生生的給殺散了,白永野大笑道:“凌幫主真是奇人也,竟然一句話就把對方給喝散了!”
凌晨也呵呵笑道:“呵呵……這幫人忒不成器了,走,我們進城去殺!”
凌晨掉轉身頭,拍馬進城,就在這時,他坐下的這匹馬已經筋疲力盡,這時再也堅持不住,前腿猛的一跪,一下子把凌晨從馬背上向前甩去。
凌晨反應極快,腰間發力,身子用力一扭,已經落在了馬的前面。
白永野說道:“凌幫主,你騎我的馬?”
凌晨擺手道:“誰的馬也不行了,正好我並不擅長馬戰,走!”
凌晨這‘走’字一出口,身影已經到了十米開外,白永野等人看的暗暗的匝舌!好高明的輕身功夫!
凌晨身法加快,瞬間就從南門進了血霧城裡,只見城裡四處亂糟糟地,到處都是人屍、馬屍和斷肢殘骸,又有許多沒死透的士兵,躺在地上不停的低低的呻吟着,真可以說的上是戰場之上,人命賤如草!
凌晨也不管周圍亂拼亂殺的士兵,只是順着城中的大街向前掠去,心中思量:“按理說白雲飛現在已經暈死了過去,像現在這種情形,雷小雨肯成擋不了什麼事,定然是道有川在領着衆人拼殺,只要能快點擊殺掉道有川,那就大事可定了!只是道有川現在在那裡呢?”
越向裡走,周圍的人就變的越多,凌晨不住的左顧右盼,但能看到的全是一對對的士兵在拼命廝殺,而且雙方的軍服竟然也一模一樣,實在是分不清何人是敵,何人是友!
凌晨向前奔了一里多地,仍舊找不出個頭緒,心中焦急,就在這時,前面突地衝過來一名騎馬的將領,這將領見了凌晨,喝問道:“你是誰家不知死活的小孩?還不快點回家?”
凌晨打量了一眼這員將領,反問道:“你是白雲飛的手下?還是散霧堂的人?”
這將領做夢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小孩子竟突然會問出這種話來,下意識的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莫非你是寒劍門的人?我好像聽說寒劍門的掌門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莫非是你?”這將領越說眼中的兇光越盛,大有衝過來把凌晨砍成兩半的意思。
凌晨說道:“聽你的口氣你是白斷妄的手下了?現在白大哥他在那裡?”
這將領怔了一怔,暗道:“聽這小孩的語氣,似友非敵?!”
這將領還沒說話,白永野等人已經策馬奔了過來,白永野竟認識這員將領,遠遠的就大叫道:“干戈平,這是新任的幫主,還不快快下拜!”
干戈平大吃一驚,他以前被白永野救過命,自然是認得白永野,而且他也知道白永野一直被白斷妄視做親叔叔一般,白永野說的話定然是不會錯了,但他卻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看起來頂多只有十二歲的小孩子竟然會是血霧幫的新任幫主!!!
干戈平心中有了這種疑慮,頓時有些遲疑不定,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凌晨說道:“不用多禮,快帶我們去找白斷妄白大哥!”
干戈平聽了凌晨這話,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道:“正好,見了白長老,一切都聽白長老的吩咐便可!”
干戈平拔馬就走:“白長老正跟道心門的掌門在血霧宮南門處鬥法,走!”
凌晨聽了這話,並不跟着干戈平走,只見他腳一點地,飛身上了屋頂,四處一望,遠遠的就望見了血霧宮的南門,凌晨大喜,也不下房頂,徑自從房頂上向血霧宮的南門縱去。
凌晨在房頂上縱身來去,自然要比在地下七拐八拐的走要快的多了,只奔了五分多鐘,已經遠遠的看到了血霧宮南門處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