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望着眼前這張美的幾乎讓自己窒息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過了良久,兩人才緩緩地再次分開。
凌晨道:“葉香……那香貓兒呢?北碩呢?她們在那裡?”
葉香把臉頰慢慢的貼在了凌晨的臉頰,笑道:“我就是了!”
凌晨不解,道:“你……?”
葉香吐氣如蘭,道:“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了,那年我十八歲,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便是被你親手殺掉的葉勝巾!”
凌晨臉色禁不住一變,道:“你是葉勝巾的女兒?!你……我……”他突地聽到自己竟然親手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父親,心中驚駭之餘,亦禁不住有些揣揣,暗忖:“她不會想替他父親報仇吧?”
葉香撒嬌似地打了凌晨的巴掌,又輕輕地吻了凌晨一口。
凌晨心中的揣揣之意登時大減。
葉香道:“北碩的記憶我都看啦,當時那也是逼不得你,怪你不得!”
凌晨也嘆了一口氣,道:“要是早知道他是你父親,我當初便不下死手了。”
葉香道:“你如果當初不下死手,死的恐怕便是你了。”
凌晨道:“也是,你父親的游龍劍訣雖然還未練到神部劍法,但功夫似乎比我深厚的多,他那凝氣成劍的功夫我便不會。”
葉香嘟了嘟嘴,道:“再說了,當時如果父親真的把北碩給……給那個了,我父親自己如果知道北碩是他的女兒,他豈不是也要難過之極?所以這件事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也會感謝你的。”
凌晨也覺得這事頗爲湊巧之極,自己當時只不過是被葉勝巾逼迫之下,咽不下被他欺凌的這口氣罷了,倒並不是一定不肯讓葉勝巾跟北碩在一起,當時自己心動之下,還差點把北碩讓給葉勝巾……
葉香道:“這都是命……我如果不是我媽媽的女兒,又怎麼會長的跟我媽媽幾乎一模一樣?唉……”
凌晨亦跟着默然,暗想:“葉勝巾也是思妻成狂,見到一個跟妻子一模一樣的女子,便不顧一切地把這女子給搶了過去想跟她陰陽**,完全神智不清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
葉香道:“而且父親他變的很怪,除了我媽媽的事以外,別的事情他一件也不記得了,死了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凌晨無語了,暗想:“以前的事我也一件也不記得了,遮摸我死了也是一種解脫?這……這怎麼可能……”
他道:“那個……那個他什麼也不記得,我倒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葉香道:“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根結底,都是因爲那個變態的機器人。”
凌晨大爲驚訝,道:“機器人?!!!你見過他?”
葉香把凌晨張大合不攏的嘴巴給推的閉上了,道:“豈止是見過?還被他關了很長時間,還弄的我魂魄分裂了一千年,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他?”
凌晨問道:“魂魄分裂了一千年?那是什麼意思?”
葉香突地伸起了手指,朝着虛空斜斜地一劃,半空中一聲嬌呼,一個女子重重地砸在了凌晨的身上。
凌晨早已看清是妖孽,伸手抱住了她,道:“你還好麼?”
妖孽狠狠擰了凌晨一把,嘴裡咕噥道:“好?好什麼好?你們兩個搞那麼多花樣,搞那麼久,讓我傻呼呼的在窗戶外面看着,聽着,我不管,你也要跟我……”
凌晨無奈,而且他也不介意行使一下男人的正常的權利……
凌晨只覺得妖孽跟葉香的腰肢十分柔軟,身上的一切都是香的……
“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香甜如夢,香軟滑膩,我遲早會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凌晨心中禁不住這般想到。
天空一碧如洗,大海淡綠如藍,一隻只潔白的海鳥聲聲的鳴叫,不時極快地一掠而下,叼着一隻海魚,滿意地向遠處飛走。
濤聲陣陣,海風徐徐。
天地無情,天地無壽。
凌晨雙手抱在了腦後,半倚躺着,雙眼被陽光耀的微微眯起,左右兩邊美人如夢,一個嬌小可人,一個成熟誘人。
凌晨心中暗道:“天地是因爲無情而無壽的呢?還是因爲無壽而變的無情?”
他總喜歡問這種永遠都不會有答案的古怪問題。
一旁熟睡的葉香伸了個懶腰,緩緩地睜開了那一雙美麗又有些調皮的雙眸,她向凌晨淡淡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一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凌晨笑道:“你明知道我很想,你還故意這麼問,你的調皮跟香貓兒相比,一點也不遜色,都跟個還未滿十歲的孩子似的。”
葉香嘻嘻一笑,道:“其實現在的我,一大半是香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北碩,因爲北碩不想跟我徹底的融合。”
凌晨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葉香修長的手微微一曲,不知從那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異常的梳子,她曲着雙腿,坐起身來,半依靠的坐在了凌晨身側,緩緩地梳着長至小腿的粉色的長髮,道:“這事要從我父親打天下那時開始說起……”
凌晨大感興趣,凝神細聽。
葉香的聲音微微有些傷感:“我很小的時候,父親便時時抱着我,跟我講這件事,雖然已經過了千年,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恍如昨日。”
凌晨輕輕的撫摸着葉香的香背,道:“有些事,不論過多久,也沒法子忘記的。”
葉香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父親說他一開始的時候什麼也不記得,只記得一睜開眼,便看到了一隻高大之極的大怪物!”
“那怪物長着一張面無表情的人臉,見父親醒了,便問我父親想不想一統大陸,成爲大陸上最至高無上的帝王!”
“我父親那時什麼也不記得,也不太明白大陸上至高無上的帝王是什麼意思,見那怪物說的十分誘人,懵懵懂懂的便點了點頭。”
“那隻怪物立刻叫出了一個白鬍子老頭來,放出了無數條白色的光線,把我父親給痛加折磨了一番……”
凌晨聽着這個場景似乎很是耳熟,擺手道:“等……等一下!”
他低下頭去,苦苦思索,但他思索了半晌,什麼也想不起來,正在沮喪之時,天空中突地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逝,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射進了凌晨的腦袋中!
凌晨只覺得大腦中一陣刺痛,所有的往事突地一幕一幕地在自己腦中浮現,他只覺得腦袋裡似乎有上萬根小針在一起攢刺一般,幾乎要把整個腦袋給刺的裂將開來,禁不住仰天長聲慘呼!
葉香嚇了一跳,吃驚的望向凌晨,問道:“你怎麼啦?”
一旁正在熟睡的妖孽也被凌晨這一聲慘呼給嚇的驚醒了過來,向凌晨望去。
兩女莫名其妙的望着凌晨,只見凌晨雙手抱着腦袋,臉上肌肉抽搐,面容十分駭人!
兩女還不知該如何是好,凌晨臉上的神色便開始變的慢慢的舒緩下來,抱着腦袋的雙手亦慢慢地放了下來,躺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妖孽輕輕摸了摸凌晨的額頭,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凌晨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我……我沒事,都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全都想起來了!”
葉香道:“什麼都想起來了?”
妖孽喜道:“就是說你以前忘記的事情你全都想起來了麼?我們兩個以前動手打架的事你也記起來了嗎?”
凌晨道:“不止,連我小時候的事,還在Z國時的事,我全都想起來了!”
妖孽道:“Z國?那是什麼?”
凌晨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等以後我慢慢跟你說,現在我們聽葉香說他父親的事。”
妖孽撅着嘴,老大的不高興,道:“你喜歡跟葉香說話,不喜歡跟我說話!”
凌晨苦笑了一聲,這妖孽雖然不懂男女之間應該怎麼相處,但吃醋似乎是女人天生就會的本事,學都不用學。
凌晨一摟妖孽,道:“你們兩個我都喜歡,我很喜歡!”
妖孽兀自有些惱怒,問道:“那你以前說你只喜歡聖女冷秋子,那句話是騙我的?還是你現在的話是騙我的?”
凌晨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都沒騙你。”
妖孽揮手打了凌晨一拳,道:“哼,男人最喜歡騙女人,你這兩句話全都是騙我的!”雖然話是這麼說,她臉上的神色終於轉嗔爲喜。
葉香瞪了妖孽一眼,也低頭拱進了凌晨的懷裡,道:“那白鬍子老頭把我父親折磨了一番之後……”
凌晨打斷道:“那不是折磨,那是改造身體,被那光線一照,你父親就跟我一樣,成了不滅之……”
說到這裡,凌晨禁不住頓住了,暗想:“哎呀!我真愚蠢!葉勝巾既然被一號改造成了不滅之體,我那一招‘湮滅’多半殺他不死!”
凌晨轉念又想:“既然那一劍未曾殺死葉勝巾,爲什麼葉勝巾不再繼續跟我拼鬥?怎地到了後來完全沒有了他的蹤影?莫非不滅之體也抗不住這一招‘湮滅’?”
凌晨沉吟了半晌,不敢確定葉勝巾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他想起葉勝巾那望向自己時那憎恨的眼神,腦中電光一閃,暗驚:“是了!葉勝巾雖然未曾被我一劍殺死,但他只練到了鬼部劍法,知道不是我的敵手,於是便悄悄潛藏起來,等什麼時候有了機會,再一擊將我滅殺!!!”
凌晨想到此處,背後禁不住一陣冷汗,葉勝巾這人既是不滅之體,又修煉到了游龍劍訣的鬼部劍法,實力之強,大陸上罕有敵手,自己有不滅之體,倒也不懼他,但庚酉、聞知聲、凌華來這些人恐怕難以擋他一劍!
凌晨又隱隱想到:“而且妖孽跟我這般親密,葉勝巾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下手殺死妖孽,以使我痛苦異常!”
凌晨一想到葉勝巾未死,便覺得似乎自己背後有一把刀子一般,隨時會捅入自己的心臟中,禁不住有些心驚肉跳!
葉香接着道:“後來又出來一個白鬍子老頭,把我父親……”
凌晨面色凝重,道:“你父親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