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時席青婭在場,這些話也不好擋着人家的面說。
兩個人互相嫌棄着,推推搡搡的朝着停車的方向走去。
“她再喜靜也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啊。”席青婭還是爭取回去的機會。
“你放心,她不會一個人的,待會兒該回來的人就回來了。”
秦懷夢得意一笑,她已經把蘇顏諾發燒的消息告訴唐烽了,雖然當時隔着電話,但秦懷夢還是感覺到了唐烽的急切。
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出現在別墅裡。
這也是她爲什麼會急着離開的原因。
席青婭臉色倏然變了。
偏偏這個時候她看到遠處駛過來一輛熟悉的車子。
她躲閃不及,只能推脫想要上廁所,慌忙甩開秦懷夢的手朝着不遠處的草叢裡奔了過去、
秦懷夢瞠目結舌。
她要在那裡上廁所嗎?
唐烽看到秦懷夢之後,把車停到了她的旁邊。
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從架勢座上捲了下來,“她怎麼樣?”
看着眼前蒼白着的臉,秦懷夢心裡極其的熨帖,“我陪着她打過點滴了,放心,體溫已經穩定住了。”
唐烽臉上緊張絲毫不減,“醫生怎麼說。”
秦懷夢迴憶着醫生囑咐的話,一股腦全倒給了唐烽。
一一記到腦子裡之後,唐烽點了點頭轉身疾步朝着別墅走了過去。
直到唐烽進了別墅,席青婭才慌忙走了出來。
“你……”秦懷夢指着她一臉的尷尬。
她實在難以想象居然會有人在草叢裡上廁所的。
剛纔唐烽的緊張席青婭已經看到了,她心裡很不舒服,好像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被人破壞了一樣。
她恨不能跑到蘇顏諾跟前把她掐死纔好,當下也沒有心情跟秦懷夢周旋,陰沉着臉轉身走了。
秦懷夢在背後叫了幾聲她連應都不應的。
再說唐烽進了別墅之後,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臥室。
蘇顏諾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回來了,但他衝進來的時候卻把她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
唐烽上前,沒有回答她,“發燒了?”
說着伸手貼到了她腦門上,雖然體溫已經控制住了,但還是有些高。
他眉頭擰了起來,“難受嗎。”
蘇顏諾搖了搖頭,“我已經打過點滴了,沒事了。”
唐烽的心卻揪了起來,因爲他想到了早上爲什麼看着蘇顏諾的臉蛋紅撲撲的,那個時候應該已經發燒了,他還當是她睡的太舒服了,所以沒有叫她。
如果那個時候他發現她發燒的話……
“抱歉。”他眼神溫和拉住了她的手。
聽他說抱歉,蘇顏諾心裡咯噔就是一下,“怎麼了?”
男人說抱歉,一般都是外邊做了什麼對不起女人的事了。
也不怪蘇顏諾亂想,實在是唐烽這個抱歉說的太突兀。
“早上看到你臉很紅,那個時候應該就發燒了。”唐烽把自己感到抱歉的理由說了出來。
蘇顏諾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咧開嘴笑了,“這有什麼抱歉的嘛。”
唐烽沒有說話,而是把她身後的枕頭抽走了,又扶着她躺了下去。
他照顧蘇顏諾的樣子活像她是一個易碎的藝術品一般。
“我不過就是發燒了,沒事的,一個小病而已。”蘇顏諾安撫他。
但唐烽卻很堅持在做他自認爲該做的事。
最終蘇顏諾也拗不過他,只能妥協了。
唐烽想着秦懷*代他的事,下樓親手煮了白粥,又隨手弄了幾樣簡單清單的菜拿到了二樓。
蘇顏諾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現在才幾點啊,午飯已經吃過了,晚飯又實在太早了。
“我不餓啊。”
“補充能量。”唐烽舉着勺子喂她,蘇顏諾認命的吃了。
吃飯的時候,蘇顏諾斟酌着把今天在醫院碰到明西臣的事說了。
唐烽餵飯的手不頓,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得。
見他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神色,蘇顏諾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唐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蘇顏諾便不再提這件事了。
醫生給開的發燒藥裡邊明顯有瞌睡藥,蘇顏諾吃過飯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沒過多打會兒就躺着睡着了。
唐烽看着她睡過去總算放下心了,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把電話打給了荊白,交代了公司的事之後躺到了蘇顏諾的身邊。
席青婭提着空空的飯盒又去了明西臣的病房。
明西臣看到她出現眼睛亮了亮,“你來啦?”
“蘇顏諾來找過你?”她開門見山的問道,好似沒有看到明西臣臉上的深情一般。
話音落地,明西臣的臉僵了僵,席青婭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這一句是從明西臣的牙齒裡咬出來的。
席青婭臉色變了,“她知道我是誰了?”
“不是。”明西臣歪着脣角苦笑,“她猜出我是誰了。”
“什麼?”什麼叫猜出他是誰了,蘇顏諾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看出她臉上的疑問,明西臣嘴角的苦笑更深,“剛開始,我也像你一樣不能置信,後來你知道她問了我什麼嗎?”
席青婭沒有說話,她知道明西臣會接着說下去。
果然,明西臣一字一字說道:“她問我認不認識席青婭。”
“哐當。”
席青婭手裡的食盒掉到了地上,在原地蹦了兩下朝着遠處滾去,“什……什麼?”
她腦袋裡別的詞語都沒有了,好似一瞬間她就只能說什麼了似得。
“她告訴我,這件事是唐烽告訴她的。”
說完這句話,明西臣臉上的苦笑變成了乞求,“青婭,收手吧,不管你想做什麼,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唐烽已經不是以前的唐烽了。”
“不。”席青婭的臉上沒有他預料中的惶恐,冷靜的像是一個陌路人一般,“我不相信她說的話,她知道這些事一定不是唐烽告訴她的。”
“不是唐烽又是誰呢?”明西臣掙扎着起身,“青婭,收手吧,跟着我回去,我們再也不回來。”
“要走你走。”席青婭揚起了下巴,驕傲的像是一隻孔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