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君昊撫額,該要怎麼給她解釋這個問題?想起早晨她從牀上跳下去的那一幕,他還覺得格外有衝擊力。
第二天是週六,夫妻二人懶洋洋的在臥室裡磨到九點鐘才下樓,用完早餐南槿剛想說一起走走,誰知佟君昊接了一個電話,說公司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
南槿叮囑了幾聲,目送他離開夏園。
“夫人,先生忘了拿公文包。”李管家急匆匆的拎着佟君昊的公文包過來。
她立刻給佟君昊打電話,卻被掛斷了,南槿一皺眉,“算了,我給他送去吧。”
快速換了身衣服,南槿拎過佟君昊的公文包開車也出了夏園,車子開出一段路程,南槿才發現手機觸屏太靈敏,剛纔竟將導航打開了。
她習慣性的瞄了一眼屏幕上佟君昊的位置,這才發現自己跟佟君昊根本是南轅北轍的。
如果去公司應該往東南的方向,而佟君昊,現在剛好正東的方向,並朝那裡一直行駛着。
她皺了皺眉,難不成臨時談合約?
下一個路口,她掉頭朝佟君昊的方向追過去,可越追越覺得不對勁,屏幕上佟君昊的位置已經停住了。
那個位置……
南槿一腳油門踩下去,緊跟着朝那個方向過去。
十五分鐘後,南槿站在鐵門前,這個地方她不陌生,這是她生長了18年的地方,沒錯,是原來的南家。
佟君昊怎麼會來這裡?
難不成他在這裡金屋藏嬌?
這麼一想,南小姐心裡有點不舒服,看都沒看門鈴一眼,她輕輕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裡仍然是原來的樣子,一草一木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可以看出兩年來這裡被保護的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穿過花園,別墅的門關着,因爲以前南家的人不多,用的是指紋鎖,她看着鎖發了會兒呆,不知道現在她的指紋還有沒有用。
右手的食指輕輕觸上去,“咔嗒”一聲,指紋鎖竟然開了。
南槿眼睛亮了亮,同時更加好奇現在這裡到底是誰的家了。
若是佟君昊在這裡養了別的女人,她握了握拳!
佟君昊正在地下室裡,他的面前是兩個男人,膀大腰圓,長得很是健碩,可現在四肢都被銬住,身上的衣服已經很破舊了,不僅如此,露出的肌膚裡也殤痕斑斑,看樣子已經受了很多苦。
“確定不說?”
那兩人看了他一眼,眼睛裡流露出不屑,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佟君昊笑笑,“很有骨氣,我一向很喜歡有骨氣的人;不過,如果這種骨氣是對付我和我夫人的時候,那就另說了。”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只有拇指大小的遙控器,“我今天心情好,現在來玩一個遊戲吧,我按下開關,你們堅持三秒鐘,就算你們贏,連續三次,如果你們都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輸一次,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那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鬆動。
他們已經被關在這裡好幾個月了,每天不見天日的,甚至有時候連吃喝都沒有,不管他們怎麼叫都無人應答。
小小的電擊,別說三秒鐘,三分鐘也沒問題。
兩人一咬牙,“好。”
“那麼,開始了!”佟君昊玩味一笑。
話音一落,他便按下遙控器上的一個鍵。
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自負買單,這兩人所犯的錯誤就是他們被玩弄的時間長了,根本忘了弄清楚電流是多大的。
幾乎是佟君昊手指落下的瞬間,小小的房間裡響起兩道男人嘶吼的聲音。
“啊……”
“啊……”
佟君昊嫌棄的皺了皺眉,“噪音。”
人在劇痛的時候,對時間的感知是非常慢的,佟君昊抱胸看着兩個被電流折磨的不成形的男人,一動不動,好像眼前不是嘶吼的男人,而是比基尼美女一般。
南槿站在二樓的房間裡,這裡是她原來的房間,房間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她有些欣喜,她想拉開衣櫃看看那些衣服,她的衣服雖然簡單,可無一不是父母精挑細選的。
還沒等她碰到衣櫃的門,兩道嘹亮的男聲響起,突兀的聲音嚇了她一哆嗦,驚慌之下一閃身貼到牆上,躲在窗簾後面。
她眨了眨眼睛,從聲線來分辨,這個聲音不是佟君昊的,那麼,這所房子現在究竟被用來幹什麼?
冷不丁的,她腦中冒出以前認爲他和佟小五是一對的事情,南槿嚥了咽口水,難道佟君昊真的對男人有興趣?所以,這兩道男人的叫聲,不會真的跟他有關係吧。
這麼想着,她的指間有點哆嗦。
不行,她不能繼續放任佟君昊下去了,以前她不喜歡佟君昊她可以不管,現在,無論如何,也得讓佟君昊以家庭爲重。
攥了攥拳,她快步從房間裡出來,一出來她便愣了,辛滕正站在門外,見到南槿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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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特助,你怎麼會在這裡?”
“夫人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異口同聲,南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難不成是佟君昊來這裡搞男人,辛特助是給他望風的?
她連看了辛特助好幾眼,越看越覺得就是那麼回事?越發覺得就是這麼回事?辛滕此刻出現在這裡一定不簡單。
辛滕也沒想到南槿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眼珠轉了轉,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君昊在哪裡?”南槿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
辛滕頓時一陣頭皮發麻,要怎麼說呢?要怎麼說才能不讓她起疑?
“呃,BOSS他,他沒來這裡。”可能是南槿的目光太犀利,辛滕竟然開始結巴起來。
話一出口他也有幾分意外,這麼多年他跟在佟君昊身邊,什麼場合沒有見過,竟然被她一個小丫頭嚇到。
南槿大眼睛倏然一眯,笑了,往前走了兩步,伸出兩根手指頭一指自己的眼睛,“辛特助,你覺得我這是兩個泡泡嗎?”
“我……”
她笑了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你應該知道,這裡曾經是我家,我在這裡住了18年,哪裡有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我閉着眼都能夠找到。”
辛滕看着她穩操勝券的樣子,頓時急了,他一把按住南槿的肩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