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不知道他哪來的情緒,吻強勢而兇狠,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背靠着門板,擰着眉,終於在他吝嗇的給她幾乎呼吸時一把將他退開,狠狠盯着他。“燕西爵,你腦子進水了嗎!”
燕西爵低眉,堅毅的下巴繃得冷硬,直直的盯着她,“我要你,現在。”
低冷的嗓音,像無底的深淵中幽然飄出來的,深眸鎖着她,莫名的透着幾分懲戒和慍怒。
蘇安淺一雙瞳孔微微錯愕,又皺緊了眉,幾乎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他,聲音也冷下來,“你喝多了。”
就算洗過澡,她也能清晰的聞到酒味。
剛被推開了幾分的男人又一把將她攬了過去。
她仰着臉怔怔的看着此刻男人冷冰冰的臉,偏偏做出來事、說出來的話像在點一把火,燒得人渾身灼熱。
只聽男人薄脣微動,低低的嗓音在她頭頂響着:“現在還要說我喝多了?”
“你幹什麼!”他再次靠近覆下薄脣,蘇安淺一臉防備。
但她是不可能爭得過他的。
從門口到被扔到牀上,一雙黑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不知爲何,薄脣扯了一下,可壓下來的吻是纏綿而深入的。
蘇安淺閉了眼,她真的沒遇到過比燕西爵更無賴的男人。
別人都以爲他燕西爵有多麼的紳士,多麼的了不起,女人都把他當做夢中情人,誰見過他這麼卑劣的樣子?
夏季的夜晚,天空有很多星星,她一直仰着臉看着窗外,但是密密麻麻的星星最後變成了模糊的一片。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什麼,狠狠折磨了一番,終於放了她,卻沒有半點要回他家的意思。
也是,現在家裡只有她自己,他當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直到她快睡着,聽到男人低低的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雖然該是關心的問句,但聽起來還帶着慍怒,淡淡的冰冷。
睜開眼,看到他那雙墨一般的眸子望着她,蘇安淺才笑了笑,聲音小小的,淡淡的,“噁心算不算?”
燕西爵知道她說的噁心是什麼,薄脣動了動,沒有半點起伏:“全程最享受的就是你,有什麼資格說噁心?”
她閉了眼,撇過臉,打算自此保持沉默。
可燕西爵將她的身體掰了過去,“我是問你,吃了藥有沒有難受?”
她不能吃那東西,迪韻說過的。
聽到這一句,蘇安淺還是皺了眉,睜開眼看了他,有那麼點的錯愕。
不說還好,一說,燕西爵似乎更是生氣,薄脣微微抿着,片刻才冷冷的道:“既然會吃那東西,就說明你不排斥我要你,否則,寧願不吃藥也該拒絕才是。”
蘇安淺就像聽了什麼世紀笑話,扯着嘴角,“燕西爵你要是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臉,就不會這麼說了。”
她沒有拒絕嗎?哪次沒有?哪次又奏效了?
如果有一把刀,她可能真的會捅過去拒絕他亂來,現在他居然還恬不知恥說她自己想要的。
燕西爵壓根不理會她的話,“再讓我看到你吃那個東西試試。”
說起來,蘇安淺覺得真的該吃了。
不吃她就是傻子。
所以,一想到他幾乎就要翻身起來去找自己的包,一整天也沒發現包包落在他車上的事。
她找了一圈,燕西爵就倚在牀頭,臉色不好不壞,就那麼看着她裡裡外外的找。
直到她再次回到臥室,在牀頭的抽屜裡一陣翻騰,聽着那種吵鬧聲,燕西爵終於蹙了蹙眉,“上牀,睡覺。”
蘇安淺看向他,“是不是你拿了?”
“我讓你睡覺。”燕西爵薄脣動了動,沒有溫度,只是很直截的命令。
見她沒有要上來的意思,他長臂一伸把她擄了過來,“你是嫌不夠麼?我不介意再來幾次。”
那晚蘇安淺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半夜都提心吊膽的睡不安穩。
早上起來,她第一時間就要出門去買藥,但被燕西爵堵在門口,依舊那樣冷冰冰的語調,頷首看了餐廳,“把早餐吃了。”
“讓開。”她也很堅持,就算身體會不舒服,她也不會真的讓自己出事。
有過一次,她堅決不會讓自己懷第二次,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斷了所有跟他的關聯。
燕西爵不可能讓,壓着嗓音:“讓我親自餵你?”
蘇安淺試過所有方式,兩個人在門口糾纏了一會兒,整個人被他壓進懷裡。
她簡直有殺了他的衝動,貝齒緊緊咬着。
可最後還是被他扔到餐桌邊上吃早餐。
早餐用完,她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一身衣服,但是衣服剛換到一般,燕西爵直接走了進來。
“燕西爵!”蘇安淺忍無可忍,把還沒套上的衣服扔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