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頓時釋然許多,不再那麼侷促,整個人也放開許多。是的,小雅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明明是老司機。
奈何小雅長得實在太清純,乍眼一看總是給人一種大學生的感覺,導致厲雲澤總有種帶壞小朋友的負罪感。
“如此的話,夜總會裡的道道就比較多了。”厲雲澤長長舒出一口氣,目光裡風起雲涌,像是回想起許多褪色的記憶,準備長篇大論起來。
米小雅見他這個模樣,立馬猜到他接下來談話的內容,恐怕多少少兒不宜的話題。她趕忙打斷他,“等等,厲大哥,老司機的話題,我們下次再聊。我先去打個電話,見個人。”
“見誰?”厲雲澤好奇的問。
“夜總會的一個看大門的保安,昨天才調來的。”米小雅神秘的說,笑臉微斂,眸光深思。她那天讓小萌包查朝朝暮暮,以及b市的其他夜總會的時候,竟然沒有想到查到一個意外之喜,一個絕對的大驚喜。
“哦,保安?小雅,你怎麼會認識這裡的保安?還是剛剛纔調來的,是不是正式人員?”厲雲澤好奇至極,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就算他混了這麼久,對朝朝暮暮夜總會也算熟悉,但是說起那種平庸無用的保安,他還真的一個都不認識。忽然之間,他對米小雅很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這位少奶奶果然不同常人。
米小雅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很快那邊就有人接通電話。
“你哪位?找誰?”對面是個很粗魯的女人聲音,似乎極其不耐煩。
米小雅在說明來意,對方更是越發的不屑,“那個保安?!他簡直就是個廢物酒鬼!昨天才轉來,負責看後門,誰知道他喝多了還跟客人打了一架,現在鬼知道他是死是活。”
“那麻煩你一會兒把他喊來,我單獨跟他談談。”米小雅聲音溫柔而認真,“他損壞的東西,我會造價賠償,只要你把人帶來。”
“嗯,我就在大門口,帶着現金。對的,我是他朋友。”
電話掛斷,對面的女人笑得像撿到寶的瘋子。她快步站起來,走到朝朝暮暮夜總會巷子後面的垃圾堆,一腳踹在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身上,“酒鬼,你撞大運了!有人來找你!還說願意替你賠償你損壞的東西,真沒有想到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會有人專門來保你!”
堆滿垃圾的地上,一個勉強稱作人的一大坨黑乎乎的影子頹廢的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誰找我?”
他的聲音都是醉醺醺的,身上厚重的氣息薰得那女子直皺眉頭,“你問我我問誰?趕緊滾起來,你小子走大運了!”
朝朝暮暮燈紅酒綠的側門處,米小雅和厲雲澤在約定的地方等候。
“小雅,這個保安到底是誰?”厲雲澤更好奇了。
“等會人來了,你就知道。”米小雅溫柔的笑着說。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我認識?!”厲雲澤吃驚的睜大眼睛,他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在朝朝暮暮他認識什麼保安。
米小雅神秘的笑起來,“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因爲歐陽露露認識你,所以,我準備等會讓他跟着我進去,你就暗中保護就可以。不然聲勢太大,歐陽露露那麼謹慎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露出狐狸尾巴。”
“好吧,我更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厲雲澤很不放心的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和小雅都認識,還能夠讓小雅那麼放心的讓他來負責保護她的任務。
好奇心簡直像是貓爪子在他心裡撓個不停,厲雲澤得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夠控制不去一窺究竟。
不多一會兒,一個年紀約莫是二十多歲的風塵美女扭着肥豚,極其妖嬈的踩着高跟鞋走過來。
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渾身臭氣熏天,一瘸一拐,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這人髒得程度簡直可以可乞丐相提並論,身上的氣味格外銷魂,隔着幾百米都能夠聞到濃重的酒味。
他的五官看不清楚,臉被頭髮擋住,只看得到下巴上一臉的鬍子茬兒,頭髮髒亂如鳥窩,看着就是個邋遢至極的流浪漢。
厲雲澤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個男人,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他認識的誰。
只是他一個糙漢子,都有些忍不住這個邋遢大漢的氣味,除了酒氣,就是混合了各種氣味的臭氣,惹得人恨不得捂着鼻子繞着走。
“你就是這個廢物的朋友?他昨天和客人打架後,就已經被開除了,還欠了一屁股的錢,你確定要替他還賬?”妖冶風塵女有些不相信的開口,她從厲雲澤的眼底可是看不到半點朋友的情緒。
“厲大哥,把錢拿給她。”米小雅點頭,吩咐道。
“這——”厲雲澤開始有些猶豫,但是因爲是小雅的吩咐,他還是快速照做。
“廢物,看來你真的是走大運了!”妖冶風塵女驚喜萬分的拿着錢離開,大笑着以爲遇見了腦殘富二代。67.356
她溫柔的目光落在男子幾個月沒有洗的頭髮上,看到滿是污垢的黑色裡露出那熟悉的一點金色。
她毫不嫌棄的走上前,緩緩開口,“傑森,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沒有?”
傑森!
這個名字一落地,邋遢的男子和厲雲澤同時都是猛烈一震!
意大利的黑手黨小頭目傑森,那個被白流蘇收服的小弟?!厲雲澤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險些沒一時衝動,上去扒開這貨的頭髮,一睹真假。
“白——老大?”傑森的激動更是不亞於厲雲澤,他身體劇烈顫抖着,激動得血液像是燒開了水,滾滾沸騰得就要往腦門上衝。
天!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做夢都想的白老大,真的在他面前出現了!會不會又是他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傑森拼命的扯開擋着視線的長頭髮,直到確定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想找的人之後,鼻子一酸,一個大男人當街號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