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周圍的人看到蘇家人,就竊竊私語,那嘲笑聲讓蘇和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對不起,我錯了。”
“傻孩子,說什麼呢?”暖心安慰着女兒,“我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個人吵了架,重要坐下來好好溝通,你們兩個,什麼都不說,說分手就分手,我總覺的太魯莽了?
和謹,我怕你會後悔!”
“媽媽,我不會後悔!”
程暖心憂心忡忡的看着女兒,不知道該勸什麼好,蘇豫盛說得對,他們還是孩子,思維方式太過幼稚和不成熟,等到女兒活到她這個歲數,就會明白,感情,哪有那麼至純,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
……
定下來去澳大利亞之後,蘇和謹之和安安告別,其他人都沒有告訴。
蘇家人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和謹知道,父母親只是不希望自己被人嘲笑,議論紛紛。女兒的名節最重要,她現在早就沒有了什麼名節可言。
蘇和謹也想早點走,她不希望因此自己,讓全家人跟着蒙羞。
其實,後來蘇和謹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也給過薛澤衍機會,如果薛衍澤和她解釋清楚,也許事情不會鬧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上次在醫院發現那種肢體和言語衝突之後,薛澤衍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
一開始她還在等薛澤衍的解釋,時間久了,忽然發現什麼都不重要了。
解釋什麼?
解釋,他和張若涵沒有什麼?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兩個人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
若涵失去了一條腿,不管怎麼說,薛澤衍都要對若涵負起責任來,畢竟若涵坐的是薛澤衍的車子。
蘇和謹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她和薛澤衍就是一場錯誤。
人犯了錯不要緊,關鍵是知錯能改。
好了,現在該糾正錯誤了。
……
香港,
“哥,你不要緊吧。”三斤過來探視哥哥。
這些時日裡,薛澤衍暴瘦了十幾斤,他本來就瘦,如今更是瘦脫了形,他形容憔悴,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
“有的女人爲什麼會那麼狠心,居然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打掉?”薛澤衍對蘇和謹的打掉孩子的舉動耿耿於懷。
“男女之間有了孩子,一輩子總要糾纏。看來你這次是把和謹的心給傷了。”一個是哥哥,一個是蘇和謹,三斤也不方便評價。
“她不該打掉孩子!”
薛澤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哥,我要結婚了,你方便來參加嗎?”
“當然!”薛澤衍衝着妹妹勉強地笑了笑,笑容蒼白,多都看了心疼,“其實,你身體要是不允許,不來也行。”
“我答應過爹地,你結婚的時候,就接手公司!”
“……”
“哥,你也別太難過了,事情總會過去的。”三斤安慰道。
“永遠都不會過去!” ωωω●TTKΛN●¢ Ο
蘇和謹給自己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哥,你也別怪和謹。你既然選擇和和謹在一起了,怎麼能夠大半夜跑去見若涵呢。這一般女人都接受不了吧。”
反正她受不了,要是嵐敢在三更半夜去見別的女人,估計,她也要發怒不可。當然,沒有蘇和謹這麼激烈了。至少,她不會打掉孩子。
“……我沒有想那麼多。”
想着若涵一個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在酒吧有危險。他又見蘇和謹睡着。便想着,把若涵送回去,然後回來。
他只是沒有料到若涵居然做出了那麼瘋狂的舉動她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她不信我!”
三斤看着哥哥,勸慰道,“哥,既然已經分手了,那就不要在想過去了,一切向前看吧。張伯母那天還問我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若涵姐結婚?”
“我什麼時候說過和若涵結婚了?”薛衍澤生氣的質問道。
“你不是因爲若涵才和和謹分手的嗎?既然,你和和謹分手了,當然要和和謹離婚。”
“……”
“媽咪說了,以後你的感情的事情,她不會再插手,你喜歡誰,想娶誰,她統統不管了。”
薛澤衍其實很希望母親現在能夠像以前一樣多管閒事,他拉不下臉來去找蘇和謹,她還是希望母親能替他去看看,她打胎了之後,身體好不好?不是說第一胎打掉之後,以後都容易滑胎嗎?她還納悶年輕,以後……
薛澤衍不讓自己在去想那個狠心的女人!
“我不愛若涵,我不會和若涵結婚!”
“可是,若涵姐的腿是因爲你纔沒有的。”
“那我照顧她一輩子!”但是,婚姻,他給不了!
“若涵到底哪裡不好?你們從小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既然你都打算照顧若涵一輩子了,爲什麼就是不願意娶她呢?”三斤不解的問道。
“因爲我不愛她!”
……
澳大利亞,
“寶寶,媽媽今天要考試,你別亂踢我。我要是不及格,我就餓你肚子哦。”蘇和謹摸了摸肚子,對聽話的寶寶說道。
“啊……你又踢我!今天不給你吃巧克力了。”
“……”
“你再踢?你在敢踢一下子,明天,後天都不給你吃哦。”
肚子裡鬧騰的孩子,果然安靜了下來。
“寶寶真乖。”蘇和謹摸了摸肚子,誇獎着。
蘇和謹拿着包走進了教室。
在國內,像她這種孕婦學生很少。不過國外倒是很平常,因而她這個大肚子,倒沒有多少人關注。
蘇和謹拿到了試卷,粗略的掃了一遍題,心中大喜。
大部分,她都會做。
蘇和謹埋頭做題,肚子裡的寶寶也很乖的安靜了下來,不在打擾蘇和謹,不過她的肚皮還是會動一動。
……
10月份的時候,蘇和謹產下一女,7斤4兩,順產,母子平安。
外國女人和中國女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外國女人生完孩子就喝涼水,下牀,但是中國女人是要坐月子的。
蘇和謹生完孩子,醫生遞給蘇和謹一背涼的礦泉水喝,把程暖心嚇的不輕。暖心信不過醫生的科學坐月子法,將蘇和謹接回了家。暖心不讓蘇和謹洗澡,洗頭,蘇和謹感覺自己要瘋了。
蘇和謹的房間那就是一個大的垃圾窩。
尿味,孩子的便便的味道,還有蘇和謹身上快要發臭的味道。
“媽,這裡好臭啊。”
蘇和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好多孕婦產後會得抑鬱症了。在這種非人的環境下,她不得抑鬱症那簡直就是奇蹟。
“媽,我想洗澡!”
“出了月子,讓你洗。”
“我現在就要洗!”
“你想以後撈下病根子,你就去洗!”
“醫生說,孕婦可以洗澡,只要注意保暖就行了。這裡是悉尼也超熱的,我還能夠凍着。”
“人家外國女人從小吃肉長大,你是吃米長大的,這身體素質能一樣嗎?”暖心就是不讓。
“我小時候也是吃肉的好不好。”蘇和謹嘀咕着。
“媽……她又拉了,你快點把她抱出去,我這裡都快要臭死了。”
房子基本上不通風,蘇和謹聞到了女兒的大便的味道,她用被子蓋住了頭。
“哪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居然嫌棄自己的女兒的粑粑臭?”
“她是我女兒,粑粑也是臭的。”
“……”
“媽,趕緊,趕緊,把這個臭烘烘的丫頭弄走!薰死我了,我要得抑鬱症了。”
暖心抱起孫女,走了出去。
……
香港,婚禮,
薛家的唯一的女兒,薛婉彤和嵐的婚禮。薛婉彤和嵐是青梅竹馬,薛婉彤從小就吵着要嫁給嵐,嵐也是真心的愛着她。
瘦削的薛澤衍一聲筆挺的深色西服,面上帶着淡淡的,溫雅的笑意,替妹妹招呼客人,這是他的公開亮相,以後他就要入住信昌集團了。
“澤衍啊,你有女朋友了嗎?”
薛澤衍如今是鑽石王老五,妹妹的婚禮上,很多人家都帶來了女兒,給薛衍澤想看,薛澤衍只假裝不知道。
“我剛進入公司,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暫時沒有考慮個人感情問題。”薛澤衍婉拒道。
他還沒有從蘇和謹帶給他的感情的傷裡走出來,他如今還是會夜夜做惡夢,夢到那個血肉模糊的孩子,質問他:爲什麼他們要殺死他!
“古人有云,先成家後立業。這成家和立業可不衝突,你娶個賢妻良母,也好讓你事業上後顧無憂不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拉了過來,介紹給薛澤衍,“這是我外甥女,香港大學的,今年剛畢業……”
薛衍澤打斷了對方的話,道歉道,“不好意思,我還有客人要招呼,失陪!”
“哎,你別走啊……”
薛澤衍走到角落處,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扯了扯勒着他脖子的領帶,躲在角落處,再也不肯出去。
婚禮上的一對新人很幸福,不久之前,他和蘇和謹也是這麼幸福。
婚禮上,宣誓的時候,她的高跟鞋掉了,他藏在婚紗裙襬下的腳,找啊找,結果把她的高跟鞋給蹭到了他的身邊,他很配合她,把她的高跟鞋,推到了她的裙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