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整個人都沒有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有所反應,下一秒,她被人甩開了手,因爲慣性,整個人向着前面移動了一段距離,她才擡起頭,恰好看到面前抿着脣,一貫張揚的面孔上,浮現着濃濃的怒氣,死死地瞪着她的秦釋。
秦釋是秦家獨子,加上又是薄帝的人,一直張揚自大慣了!
所以,他現在叉着腰,深呼吸,強迫自己沒有被氣炸,伸出右手的無名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擦了兩邊,纔開口,略帶着濃濃的不耐煩,透露着層層的不滿,卻還刻意讓自己的聲調平穩些:“你今天出來,是不是爲了什麼?”
悠遠點頭,“是啊。”
看着她的點頭,秦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果真是纏着他的?
難不成,他被騙了,本以爲她不喜歡他,爲了省的將來有麻煩,才娶她的,然而,事情的真相卻是,她本就很喜歡她,所以出來監視他的?
“所以,你剛纔站在外面,看着咖啡廳,其實是在等人?”秦釋的語氣繃得很緊,看着悠遠的眼神,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嚴肅起來的秦釋,倒是看起來,不像是平常裡那麼張揚胡鬧,本就長的帥氣十足,現在抿着薄薄的脣,認真的看着悠遠,給人一種,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無形壓力!
悠遠微微一愣,原本以爲薄帝集團的五個人裡,就秦釋是最胸無城府胸無點墨的人,幼稚張狂,臉上永遠帶着囂張到鄙夷一切的面孔,不可一世的走在人羣裡,不屑一顧的對待所有的人。
甚至,悠遠覺得,他除了張狂其實就是一無是處,無非靠着背景出現的。
甚至對於秦釋的張狂,悠遠都覺得有點搞不懂他的張狂和自大,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現在,他一瞬間的嚴肅,卻可以散發出來如此凌厲逼人的氣場,甚至,不似薄情妖孽,不似李念霸道,卻有着自己,獨特的酷……酷的,驚煞衆生。
對的,是驚駭,和煞到。
從未有一個男人,可是在上一秒飛揚跋扈怒氣騰騰的幼稚轉變爲下一秒冷靜傲骨秒殺全場的嚴肅。
轉變過程,一點也不唐突,甚至,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和漏洞。
理所當然的很。
悠遠繼續點了點頭,的確是的,她有話要說。
看到她的點頭,秦釋突然間衝上前來,惡狠狠地揪起了她的衣領,像是跟男人打架一樣,咬牙切齒,不屑一顧的開口說道。
“承認了?你的記性是不是有問題?本少爺剛剛不是對着你說過,不要讓你出現在本少爺的面前嗎?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少爺的面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悠遠剛剛明明是被秦釋的嚴肅弄得有點佩服,甚至還有點震驚,可是下一秒,卻因爲秦釋突然間的轉變,整個人忍不住的汗顏了一下。
甚至都有點來不及說話,卻看到秦釋似乎氣的快要炸了,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的臉,想到那一件事情,她做的讓他那麼丟人的事情,他都有點壓制不住!
整個人看着她,表情浮動,片刻開口,聲音理直氣壯的說道:“本少爺知道本少爺長的風華絕代,很多女人喜歡,但是,喜歡歸喜歡,那是你的事情,跟本少爺沒有關係,千萬不要打擾了本少爺的清閒!”
“當初本少爺不是說要娶你了嗎,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反過來,開始纏着不放了,你這個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病啊!”
“更何況,你覺得你做了那麼……齷齪的事情,本少爺會喜歡你?”
“你趁早趕緊死了那心!”
“對了,本少爺的確是饒過你了,不跟你計較已經很不錯了,你居然膽子大的敢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面前,是不是非要本少爺休了你才肯罷休?!”
秦釋吼得脖子紅了起來,吼完之後,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出現,這才一下子推開了悠遠,斜着眼睛瞪着悠遠。
悠遠微微吃驚,搞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再發哪一肚子的氣?
而且,他在說些什麼,她都有點雲裡霧裡的!
他長的帥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也沒有說他長的帥和她有關係……
而且,他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他不計較那件事情……
既然不計較,爲什麼,總是見了她兩次,卻跟她兩次都提起來那件事情?
明明就是記得清清楚楚嘛!
悠遠的眼光沒有太大的焦距,和平常一樣,眼神飄飄然的很,想到這裡,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要是真的不計較那件事情的話,爲什麼每次跟我都扯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