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藍明淨的天空,絲絲微風吹了過來,柔軟而美好!
“怎麼,我就不能來麼?還是你想那個人來卻沒有等到?”凌威轉過身,哧笑一聲道,然後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還有手腕包紮的傷口,他沒有半點同情或者憐愛之心,只覺得這可笑至極!
聽得出他話裡的諷刺,金樸愛斜斜地瞪了他一眼,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真是欠扁!
“是怎麼樣,你就不怕你家裡那位嬌妻知道你來看我,會吃醋嗎?”金樸愛冷笑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現在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公公,你是我的兒媳婦,公公來看兒媳婦,是人之常情之事。她怎麼會吃醋呢,何況我已經跟她說過,今天過來看看你。”凌威搬來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握過她受傷的手,說:“這樣糟蹋自己,實在是不行哪!”
金樸愛再次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傷口還有絲絲隱隱作痛,但不比心裡痛,她從住院到現在,除了那天他送她到醫院搶救外,就沒再見到他了,想到這裡,她心如刀絞。
“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是什麼樣的德性,兒子就是什麼樣的德性,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妻子在默默對他好,默默地付出。”金樸愛幽幽地說道,心裡在怨懟這些男人的不對。
凌威聽到這種話從這樣的女人口中說出來,覺得這個女人既可笑又犯賤,自認爲自己有多偉大,笑了笑說:“要是你能收斂一下,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整件事情,都是我不對了。”金樸愛緊皺着眉頭,疑惑地看着凌威,不解地問道。
凌威挑了挑眉,說:“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也大概是這個意思。他之所以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是因爲你這個做妻子的不夠好,不會站在他的立場上想問題。你知道男人最愛什麼嗎?”
“除了事業以外,就是美女啦!”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何況像凌維浩這種帥氣多金的男人,追求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雖然她現在已經嫁給他了,成爲他的老婆,但是還是管不了他去酒吧夜店找其他的女人過夜,冷落在家裡的老婆。
“不是,是面子,面子對男人而言,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什麼場合,你都要顧及到他的面子,爲他着想的,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遠比那些美麗性感的女人要好很多,而男人也不會在外面偷食了。”凌威含笑看着她,說道,他之是在教她如何捆住一個男人的心。
金樸愛楞楞地看着他,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畢竟男人最瞭解男人了,回過神,她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問道:“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就自個兒出院回家,做個不哭不鬧的賢妻就可以了。”
“要是他再次出去鬼混,我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凌威微笑往椅子後面靠,看着金樸愛說,“很多時候,一個女人的寬容可以贏得一個男人的心,她不哭不鬧不提,他心裡就會覺得有些歉意,之後他就會把心思轉到你的身上。”
聽着他說,金樸愛若有所思,一句話也沒有說。
“前提是他真得愛你,在乎你,如果他不愛你了,無論你做什麼都好,他都不會對你有半點動心,半點感動。”凌威再次提醒道。
他清楚地知道,維浩之所以娶她,是因爲她是韓國富首的女兒,利用這點,打入韓國市場,有很大的幫助,只是這些年來,雖然公司的產品已經進入韓國市場,但銷量並不是很理想,畢竟他已經知道韓國富首近幾年來,很多所投資的公司都倒閉了,虧損了很多的錢。
就在這個時候,凌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裡打來的,叫他回家一趟。至於什麼事,他沒問,不過也好借這個理由離開醫院。
“好了,我有事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凌威看着還在想東西的金樸愛,向她道別,之後走出了病房。
凌威走後,金樸愛若有所思地靠在病牀上,呆呆地望着某一處,她雖然是凌維浩的老婆,但是她現在都不太確定他是否真得愛她,是否真得在乎她,這點她太茫然了。
幾天過後,金樸愛出院了,是劉媽接她出院的。
雖然心裡很不爽快,問劉媽,維浩怎麼沒來接她出院?劉媽則說,少爺有事回公司了。
每次問劉媽,劉媽都是這樣回答的,她心情不爽地瞪了一眼劉媽,坐進車裡。但不管怎麼樣,聽凌威的話沒錯,至少這樣,或許真得可以挽回他的心。
回到別墅後,她心裡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看看他是否從公司回來,不過很失望,家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劉媽只是負責接她出院,並沒有負責她起居生活,只是做了一餐飯菜,就離開了別墅,回到凌家老宅,氣得她想要發作,剩下的碗筷都由她來洗。
像這種事情,自從她嫁給凌維浩後,都由她親自來做,過去在韓國的時候,她還是個大小姐,都由別人來伺候,現在卻自己伺候起別人來了,爲了討好他,她想方設法地做些花樣討得他的歡心,但還是無濟於事,他仍舊對她愛理不理的。
不過夜裡他還是回來了,她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帶着傷,親自下廚,爲了她,她還親自去學了廚藝,有人說,想要鎖住一個男人,首先就要鎖住他的胃。
凌維浩解開領帶,疲累地倒在沙發上,微閉着雙眼,休息片刻,耳邊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腦海裡卻浮現了楊舒婷的影子,她曾經笑靨如花的樣子,美得就好像一朵綻放開來的花朵。
這段時間裡,他除了處理公司的事務外,他還偷偷地跟蹤着她。
她現在住在新城公寓,他派人調查了一下新城公寓,是黃新的家,她和她的女兒住在黃新的家裡,還有她的母親,根本就沒有跟文宇航住在一塊。
如果是夫妻的話,那麼就應該住在一個屋檐下,爲什麼要分開來住呢?這不禁地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不過文宇航會開車來新城小區接女兒到學校上學,他還查到,他們的女兒在a市的一家貴族學校——康橋學校讀書,下午放學的時候,也是文宇航開車來接她回家。
而最近他比較忙,又出了一單白薇死亡的事情,而警察三番四次地找他問話,想從他這裡套一些證據,畢竟他和白薇之間有很多的矛盾,說他有殺人動機,也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後來查到,他跟白薇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與黑道上有關,撇清了這事情後,他有事去了一趟國外,所以暗中派人跟蹤楊舒婷。
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來,他一直忘不了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做那檔事時,他腦海裡都是浮現她的影子,她白皙如雪的肌膚,完美無暇的裸體,依然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所不能忘記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突然間感到額頭冰冷冷的,他猛然地回過神,猛然地睜開雙眼,看到金樸愛拿着溼毛巾爲他擦拭着額頭,他冷冰的眼眸裡帶着些許疲累,推開她的手,低沉的聲音帶着冷冽,說:“別擦了!”
金樸愛收回手,微笑地看着他,她剛纔在廚房裡忙着,飯菜已經做好了,已經擺放在桌面上了,看到樣子很疲乏地靠在沙發上,便走進洗手間裡拿了一條溼毛巾,給他擦拭着額頭。
“可以吃飯了。”金樸愛聲音嬌嬌地說道。
“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回房睡一覺。”在回來之前有一個飯局,還好這場飯局沒有喝酒,不至於喝到胃裡翻江倒海,可以盡情填飽肚子。不過他真得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金樸愛看到他站起身,楞了一下,連忙回過神,說道:“行,要是你醒過來,感到肚子餓的話,我可以幫你熱一下那些飯菜的。”
凌維浩頭也不回走上二樓,回房休息。
她楞楞地站在那裡,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裡既感到怒然又委屈,她親自下廚,做一堆好吃的東西,還不是爲了他,他一回來,連看也不看,連問也不問,就算這樣,起碼也要問一下她的傷勢如何啊?
可是他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她,連問都懶得問,就這樣無視她的存在,自個兒回房休息了。
氣得將手中的溼毛巾,扔到玻璃茶几上,憤憤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雙眼怒怒地看向二樓。
凌維浩回房後,衣服也沒脫,就直接倒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他睡了過來,微微睜開雙眼,愕然地看到躺在他旁邊的金樸愛,身上穿着吊帶睡衣,雙峰若隱若現,正諂媚笑着看着他,聲音嬌滴滴地喊道:“維浩,你醒啦!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凌維浩拒絕道,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去,只剩下一條底褲,他往後看了看金樸愛,一定是她幫他脫掉的。
金樸愛見他坐了起來,也起身往他身後緊緊抱住,雙峰緊緊地貼在他的背部,臉貼在他背後,嘟着紅脣,說道:“維浩,人家想你了,你一回來就睡覺,對我也不聞不問的,人家好傷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