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最有理由了!”黃新伸手捏着她的臉蛋,那細皮嫩肉,簡直就好像要擠出蜜汁出來了。
正在吃飯的楊舒婷和文宇航看着欣妍和黃新鬥嘴,在飯桌上,欣妍總喜歡扮演着一個小大人的角色,好似什麼都懂,一旦駁回她的話,她總有理由說得你無話可說。
文宇航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女兒的頭髮,聲音溫和地問道:“欣妍,那你想去哪裡旅遊呢?”
欣妍轉了轉眼珠子,笑着說道:“爹地,我想去泰國曼國,聽說那裡有四面佛,在那裡可以許願望,願望就會實現了。”
“哇,你才七歲耶,真看不出來,你瞭解這麼多?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黃新驚訝地看着欣妍。
“那是當然啦,我有一本世界各地旅遊勝地的書籍呢,以後我要當一名出色的導遊,這樣就可以到處流旅遊了,還可以瞭解各地的文化歷史……”
“你的理想變換得真快,前不久你還說當一名出色的畫家,現在怎麼突然間說要當導遊,說不定哪天說我不想當導遊,我想當芭蕾舞者……”黃新將土豆絲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笑道。
“媽咪啊,你看看,小姨又在笑話我。”欣妍撅起嘴巴向媽咪求助。
楊舒婷看着女兒生氣的樣子,樣子還真可愛,說:“好啦,別鬧了,吃飯吧!”她夾了雞腿到欣妍的碗裡。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着十一黃金週該怎麼過,倒是楊舒婷顯得比較安靜,看着他們眉飛色舞地討論着,女兒說要去泰國曼谷,她也想去,只怕到時候,宇航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她們去。
吃完飯後,文宇航陪了一下女兒,突然間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媽媽馬上回家,他問有什麼事嗎?但她就是不說,一直叫他回家,他不得不回去。
“哦對了,國慶節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泰國曼谷玩好嗎?!”在離開的時候,文宇航看着楊舒婷,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楊舒婷抿了抿嘴說。
文宇航也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公寓。
最近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家裡的那個女人令他煩躁,現在又在客廳裡撒潑起來,只因他這些天一直都待在公司處理一些事務,沒有回家陪她,她找人跟蹤他,拍到他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的照片,憤怒地將所有的照片撒向他的臉上,照片滿天飛舞,飄落在地上。
其實他沒有和其他女人有來往,她所拍到的那些女人,不過是客戶而已,帶她們到酒店餐廳裡吃飯,談生意談合約的事情而已。
他沒有跟她吵,沒有必要跟她做任何的解釋,走上二樓回到書房,拿了一些東西,就離開了別墅。
下到一樓,客廳裡一下子變得狼藉不堪,而金樸愛像個瘋婆子一樣,將櫃檯上面的那些花瓶等物件都砸向地上,滿地都是玻璃碎片。
“凌維浩,你膽敢走出這家門一步,我就死給你看。”哭得滿臉是淚水的金樸愛,看到凌維浩拿着外套離開,她連忙撿起地上一塊鋒利的玻璃片,放在手腕上,大聲地威脅道。
凌維浩沒有回過頭看她,每次都是以死來嚇唬他,但是沒有一次她真得在他面前死的,過一段時間,她就會主動打電話,或者到他的公司,向他道歉,提出和好。
對於她這種愚蠢的做法,凌維浩是不會相信的,無可奈何地繼續向前踏步。
“啊——”看到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金樸愛心裡撕心裂肺,她絕對不允許他離開,絕對不可以,這次她來真的,用力地往下劃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像水一樣滴落在地上。
金樸愛笑着,看着血從傷口上流出來,就好像一朵妖豔的花,一點點蔓延開來,那種感覺,痛苦並快樂着,之後撲通一聲,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凌維浩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感到有些不對勁,轉過身頭愕然地看到她倒在地上,手腕上流着血。
他連忙上前,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也一點血色都沒有,暈沉連意識都沒有了,看到她手腕上有着很大的一個口子,他急忙地拿出手帕,綁住她的手腕上的傷口止住血,然後抱起她,迅速地離開家,小心將她放進車裡,發動車子,前往附近的醫院。
傷口劃得太深了,也流了很多的血,但還好及時送到醫院搶救,她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凌維浩是等她醒過來,看到她真得沒事,才走出病房的。
躺在病牀上的金樸愛,一把抓住凌維浩的手,不讓他走,並懇求道:“維浩,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其實他是愛她的,其實他是在乎她的,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送她到醫院裡了,她倒是覺得這樣一劃挺值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凌維浩掙開她的手,聲音冷冷淡淡,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連眼神亦如此。
“不要,我就要你陪我,陪陪我好嗎?”金樸愛試着再次抓住他,但還是沒有抓到他,她心裡絞痛,擡起雙眼對上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眸,懇求道。
凌維浩沒有說什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即使她眼裡含着淚水,即使她負氣傷害自己,但他心裡沒有半點心痛,這個女人,做了太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不揭穿,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
轉身離開病房,留下絕望傷心的金樸愛,眼淚在門關上的那瞬間掉落下來,她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挽回這段婚姻,不想失去這個男人,好不容易嫁入豪門,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以後她該如何在中國娛樂圈發展呢?
走出醫院,外面吹來了清爽的風,坐進車裡,他感到疲累,用手捏了捏眉心,驅車回別墅。
回到別墅,看到裡面亂七八糟,狼狽不堪,他心裡更加煩躁,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劉媽,叫她明天帶個傭人過來收拾整理一下房間。
他走上二樓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發呆了一陣子,好似想到了什麼,伸手拉出第二層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他決定好了,要和金樸愛離婚,不過要等時機成熟以後。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她居然在他面前割腕自殺,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像這種隨時拿自己生命來威脅他的女人,真得不能留在身邊。
第二天劉媽帶了個傭人過來收拾整理房間,看到這裡像是打過仗似的,亂成一團,看來他們昨晚又吵架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不過是凌家的管家,幫凌家打工,少爺的家事,她從來不會問,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凌維浩已經醒了,穿着白襯衫,黑色西褲,走下樓。
劉媽看到他下來了,向他打了招呼,又繼續幹活了。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走到劉媽面前,雙手插在褲袋裡,聲音低沉地吩咐她:“劉媽,等一下你熬些湯啊,或者粥拿到博愛醫院給少奶奶。”
“少奶奶怎麼了?”劉媽聽到金樸愛住進醫院了,十分驚詫,剛纔脫口一問,就後悔了,接觸到冷若冰霜的眼神,她慌張地連忙低下頭,“呃,我知道了。”
關於少爺和少奶奶之間的事情,像她們這些下人,最好不要問,也不要管,這是對主人的一種不尊重。
劉媽熬了骨頭湯,還有豬肉粥,親自帶到博愛醫院給少奶奶吃。
靠在病牀上的金樸愛,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血色,看到是劉媽過來看望她,卻沒有看到維浩過來看她,她接過劉媽給她盛的湯,疑惑地問道:“怎麼就你來看我?維浩呢?他不是說今天會來看我的嗎?怎麼沒見到他啊?”
聽到她一大堆的問題,劉媽只回答她一句:“不清楚,少爺一早就出去了,只吩咐我熬些湯拿到醫院給你。”
劉媽看到她手腕纏着繃帶,看樣子,她昨晚割腕了。
用這種方法挽回一個男人的心,真是愚蠢至極!那個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就算你死,他也不會再對你有一點憐愛之心。
說實在的,她一直都不喜歡金樸愛,這女人驕縱跋扈,目中無人,她在凌家工作這麼多年,少爺都尊重她幾分,也不敢對她呼來直去的,惟有她,每次少爺吩咐她過別墅這邊幫忙整理一下,她都會對她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
“給我舀一碗粥過來。”凌維浩食言沒來見她,她心裡很生氣,喝完湯後,直接吩咐劉媽做事。
連續幾日凌維浩都沒有到博愛醫院看望金樸愛,都是讓劉媽到醫院看她。
金樸愛又拉不下面子打電話給他,問他爲什麼不來看望她,是不是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凌威知道金樸愛割腕的事情,親自到醫院看望她。
“你怎麼來了?”金樸愛看到凌威來了,心裡有些驚訝,維浩沒來,倒是他的父親來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傷,基本已經全愈了,只是手腕上還纏着繃帶,上面有着條粗大的傷痕,就好像一條蛇,爬在手上,觸目驚心。與此同時也可以在維浩面前,展露給他看,讓他記住,曾經有個女人,在他面前割腕自殺,如果他膽敢再做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難保她不會從高樓大廈頂成往下跳去。
穿着一身西裝的凌威,四下看了看這裡的環境,走到窗前,往下望去,下面的公園還滿大的,都是一些病人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