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齒間都是濃濃的酒味,他不像從前那樣攻城略地,霸道無比,而是很溫柔。
我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張照片,心裡一陣柔軟,再堅硬的心也抵不過溫柔攻勢,何況我的心並不堅硬。
我愛他,只是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而已。
他的動作很溫柔,我被他吻得渾渾噩噩的,就像是又回到了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沒有算計,沒有防備,一切都是建立在愛與被愛的基礎上。
我的心柔軟成一團春泥,葉非墨輕輕褪下的我衣物,帶着憐愛的進入我,我慢慢的迷失在他的溫柔裡,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真實,我聽見他在我耳邊溫柔的呼喚,“安然……安然……”
我抱緊他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後來我暈沉沉的睡着了,早上睜開眼葉非墨已經不在臥室,我坐起來,看着空蕩蕩的臥室感覺有些雲裡霧裡的,昨天晚上一切只不過是葉非墨酒醉後的迷失,我也一樣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在牀上坐了一會我揉揉痠痛的腰進入浴室,快速衝了一個涼,我換了衣服下樓,走樓梯拐角處聞到一股香味。
我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有走?
我走進餐廳,一眼就看見葉非墨從廚房出來,手裡端了兩個盤子,他的面色有些白。看見我對我笑了一下,“餓了吧?”
我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頭,他走到餐桌旁把手裡的盤子放下,“我做了火腿三明治。”
我熱了牛奶,葉非墨和我安靜的吃着早餐,我心裡有些捉摸不定,他這突然的怎麼又好了?
吃過早飯葉非墨沒有走,我磨磨蹭蹭的洗碗,心裡嘀咕,爲什麼他還不走?他不走我很顯然不能走。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葉非墨太奇怪,一會發火一會高興,要是等下又不高興我豈不是要遭殃。
我心裡嘀咕着站在廚房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臺子,許安安給我打電話來了,“然然,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情。”
“什麼事情?”
“昨天不是葉非墨的生日嗎?蘇慧珊在一個月前早早就邀請了好多人,要爲葉非墨舉辦生日paryt,卻沒有想到鬧了大笑話,葉非墨這個主角沒有出現,他的寶貝未婚妻霍婷婷也沒有出現,然後葉南城也蹤影全無,連一向疼愛葉非墨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沒有出席。據說葉非墨在夜店喝酒發酒瘋把夜店砸了。”
我握住電話一下子愣住了,昨天是葉非墨的生日?我竟然不記得……
難怪他會那麼生氣,惡狠狠的問我每天只知道問他吃不吃飯別的都不關心。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他的生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磕磕絆絆的就那麼幾個月,後來就分開了,因爲要下定決心忘記他,我哪裡會去關注他的生日。
因爲蘇慧珊成了笑柄,許安安在那邊笑,可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葉非墨喝得那麼醉是在傷心我不記得他生日嗎?
可是他那麼恨我怎麼會在乎我記不記得他的生日?想起昨天晚上從他貼身衣服口袋裡掏出的我的照片,我心裡在糾結,現在去說生日快樂好像不太對勁,可是不說……
我瞄了一眼客廳,葉非墨就那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的心思真的很難猜,這個遲到的生日快樂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我猶豫着慢騰騰的走了出去,慢騰騰的在葉非墨身旁坐下,他歪頭看我一眼,“有話對我說?”
“是。”我低着頭,“對不起,我……我昨天忘記了。”
“忘記什麼?”
“忘記給你買生日禮物了。”
“就這個嗎?”
“還有……生日快樂!”
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盯着我,好一會才問我,“安然,你是忘記了,還是壓根就不知道?”
我漲紅了臉,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我……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你是真的對我無所謂啊!”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真傻!”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傷心,表情也很落寞,我心裡馬上就不好過了,“我不是無所謂,是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是說想要忘記他,不想和他有交集所以刻意的去忽略他的事情,還是說我其實心裡有他,好像怎麼說都不對,好一會才擠出一句話,“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不會忘記了!”
他神情懨懨的靠在沙發上面,聽我說下次不會忘記了,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攬過我,“我們還有下次對不對?”
他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他要結婚了,結婚後他的生日自然是陪着他的妻子過,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馬上糾正,“要不,我今天幫你補過?”
葉非墨定定的看着我好一會,“安然,那就今天幫我過吧!”
“好!”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自然不會拒絕。
他抓起外套離開了,臨走時候說想看我會爲他準備一個什麼樣的生日。
從前我也爲劉浩明過過生日,不過是買他喜歡的禮物,請他吃大餐,在一起吹生日蠟燭,葉非墨不是劉浩明,他的生日一向都是衆星捧月,禮物和大餐對他來說應該已經司空見慣。
我不知道該如何爲他過生日,糾結了好一會,我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主意來。
上次我過生日葉非墨送了我一個粉鑽,我想我也應該送他一個等價的東西。
可是送什麼東西好呢?我給霍瑞麟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像他那樣的人過生日喜歡怎麼過,喜歡收什麼禮物。
霍瑞麟回答說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吃頓燭光晚餐,一起吹蠟燭然後一起共度良宵,至於禮物嘛,他說喜歡畫,有人能送他一幅名畫他就很開心了。
名畫兩個字提醒了我,葉非墨送我粉鑽我總不能也送他一顆粉鑽,名畫的價值和粉鑽差不多,我送他一副和粉鑽相當的名畫好了。
我這樣想着就問霍瑞麟知不知道哪裡有名畫賣,霍瑞麟說他認識一個收藏家,不如帶我去看看。
我們一起去找了那個收藏家,從他手裡買走了一副價值兩億的名家畫作。
禮物搞定,我打電話去西餐廳定了位置,就等葉非墨回來。
晚上五點葉非墨回來了,我化了一個淡妝,和他一起去吃了西餐,包廂佈置得很美,美味的西餐,火紅的玫瑰,還有做工精美的生日蛋糕,葉非墨的臉上帶着疏離的笑容,好像不太高興。
這頓晚餐吃得讓我有些打鼓,不知道哪裡惹他不高興了,吃過晚餐我開車載着葉非墨去遊了一會車河,後來把車停在路旁,手拉手爬上了天橋,我們站在天橋上俯瞰車流人流,葉非墨總算露出來了真心實意的笑臉。
他摟着我在天橋上激吻,我想這是我從小到大最瘋狂的一次,竟然和一個男人站在那麼高的天橋上做這樣出格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葉非墨開的車,他眼中的疏離消失了,看我的目光溫柔得出奇。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不生氣就好。
我們攜手進入別墅,葉非墨打橫把我抱起上樓,把我放在牀上,他開始脫衣服。
我翻身坐起,“我還有禮物要送你呢。”
“禮物?”
“是啊,我今天特意爲你買了禮物。”我拉着他的手進入書房,那副今天買的畫靜靜的躺在書房的桌上,我打開把畫鋪平,“怎麼樣?”
沒有回答,轉過頭看見葉非墨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了,我不知道怎麼惹着他了,一時間不敢說話,葉非墨盯着那副畫看了好一會,聲音非常的涼薄,“慕安然,這就是你精心爲我挑選的生日禮物?”
“是啊。”
“謝謝你了!”他面無表情的收起畫隨手往旁邊一扔。
傻子也看出他不高興,我知道又做錯了,他應該是不喜歡畫的,可是我到哪裡去買那麼貴的東西?
葉非墨轉身回了臥室,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面,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討好的看着他,“我去幫你放水!”
“不用。”他揉了揉額頭,“安然,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每分鐘都是煎熬?”
“沒有!”
“你是不是一直想着如何把欠我的還回去?”
“哪裡。我沒有這樣想過。”
“你不要否認了,我送你一顆粉鑽,你送我一副畫,相同的價值,說明你心中一直都在想和我劃清界線。”
他說得沒有錯,我的確一直在想着和他劃清界線,這件事非我所願,我們本來就不能在一起,他要結婚,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這樣一直交集下去幹什麼?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葉非墨現在是因爲恨我要報復我,等到他和霍婷婷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會忘掉和我之間的一切的。
結局就已經註定是這樣,爲什麼要有交集,我只想做到我和他之間永不相欠。
葉非墨定定的看我好一會,苦笑了一下,“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見我站着沒有動,他突然暴怒起來,“我叫你滾,你沒有聽見嗎?”
我抓起包逃也似的離開了,我沒有敢走遠,把車開出葉非墨的別墅區後就停在了彎道附近等着,葉非墨喜怒無常,我擔心他馬上變卦又讓我回去。
不過今天我想多了,我坐在車裡等了一個多小時葉非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看樣子他是不會叫我回去了,我準備回公寓休息,經過第二個彎道區域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路旁。
霍瑞麟怎麼這個時間段也在這裡?我忍不住往霍瑞麟的車多看了幾眼,車裡沒有人,不過在車旁的樹下站着兩個人,一個是霍瑞麟,另外一個扎着丸子頭不是霍婷婷還是誰。
這兩人深更半夜的來這裡本來就讓人奇怪,不過更奇怪的還在後面,我發現霍瑞麟和霍婷婷的手竟然是交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