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朋友?”電話那頭,洛桐桐風情萬種的輕着嗓音訓斥着,又彷彿這不過是件小事。
她也堅信這點小事,阿霧的腦容量還是可以處理的。只是她心裡念着豐拓,分析起來就不那麼清晰了。所以說,當局者迷。
她當然會幫盛夏出氣了,還是狠狠出氣的那種。只是在這之前嘛,上官那個縮頭烏龜,自從早上離開之後就死活不接她電話了。
“心裡都煩死了。”盛夏嘀咕着,對洛桐桐一貫的毒蛇不以爲意。現在要是離開了,指不定豐先生又來找她麻煩,大庭廣衆之下讓她頂 書的話,她就一死以謝天下。
洛桐桐何等狡詐,她纔不會告訴盛夏,只要讓原麗莎看到豐拓跟她親密的照片,原麗莎準得活活氣死。“你幫我把上官約出來,我就幫 你。”
上官言?
對了,進豐氏實習的事情,她還沒有給她打電話呢。
果然,記仇的女人真可怕。
“好啦好啦。今天肯定辦到。”
掛了電話,盛夏才琢磨着,桐桐跟她說的靜心等待是個什麼意思。莫非,她真的是個笨蛋?!
就這麼點腦容量,再琢磨也想不出朵花兒來。只得認命去找上官,先約他出來當是給桐桐贖罪吧。
盛夏哪裡知道,她根本就不用費腦子。命好的不行,在家豐拓幫她考慮,出門洛桐桐護她周全,天生閒人命。
上官言跟洛桐桐糾纏了一夜,哪裡還敢在外多做停留。那個女人,吃人的時候連骨頭都不吐。
他分外小心,躲在豐氏一步也不敢出去。
幸虧豐氏的保全做的不錯,要是再被洛桐桐給抓回去,他都不知道,他這朵小花,還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盛夏在會議室找到他的時候,他緊張的臉色都有點不對。
“夏夏,找我有事嗎?”上官言也算的上是堂堂豐氏集團的顏值擔當,那魄力在整個豐氏都是說一不二的,更不用說在黃金單身漢名單 上上十分靠前的排名。但遇見了洛桐桐這樣的女人,也只得束手就擒,就這樣被吃幹抹淨了。
他一味想着逃避,渾然不去思考,自己這樣一個跆拳道高手,怎麼會被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給強迫了。
“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失戀了,想找你談談。”盛夏也不僞裝自己,反正,她說的是事實。
失戀?!
據他所知,昨天阿拓晚上還親了她,今天兩人就鬧矛盾了?所以,他就說嘛,女人是老虎。
“額,我還有事。”上官言連連拒絕,要是讓阿拓知道了,他這張俊俏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在豐氏,只有你一個能聊的來得,家裡也沒人能談心,真的是沒有朋友了。”盛夏再次開口,這點小事她都辦不好,真的無顏面對 洛桐桐了沒人談心?
那個女魔頭不是人嗎?
找女魔頭聊不是很好嘛?
他也只是在心裡吶喊一下,畢竟,他實在不想提那個可怕的洛桐桐,又看盛夏確實難受,手上也受傷了,終究還是有點惻隱之心。“好 吧,下班之後一樓餐廳見。”
yes!
盛夏在心裡比了個耶!“那我先回去了。”
目的達到立刻閃人,過河拆橋的事,她做的比誰都好。
才走出會議室的門就被人給拉到一邊去了。盛夏驚呼着,發現面前的人是豐拓才住了口。
他是幽靈嗎?
來來去去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好好上班找上官聊天。”豐拓單手壓在牆上,這時候如果有人看到,鐵定會以爲豐拓在壁咚盛夏。
事實上,他是那樣做的,可盛夏不這麼想。
“說點事情。對了,人事部我不想去了。”她不想去,除了下午的事之外,她也不想看到原麗莎,不想盯着他們出雙入對。
“我的阿霧,這麼容易就放棄?”豐拓低下頭,親暱的頂着盛夏的額頭。那溫度剛剛好,熨入盛夏的心底,泛着酸酸的泡泡。
是說人,還是工作?
她忍不住想問。
哪裡會放棄,他是她的光,只要露出一絲兩絲的明亮,她就會追着他,甘之如飴。
“心情不好。”模凌兩可的答案,對工作對人,兼而有之。她略微抗拒的往後縮着身體,既然拒絕了她,就應該劃清界限。
豐拓感覺她的動作,眼中的笑意越加明顯。“你在躲我。”不是疑問,而是篤定。沒來由的,彷彿是誰在他的胸口動了一刀。
“當家人不是這樣的,豐先生。”盛夏仰着頭,不知是第幾次,這樣看着豐拓。末了,還動了一下身體,暗示他正貼着她。
可豐拓哪看到這些,他只瞧見,盛夏細白的脖子,纖細嬌小的彷彿輕輕碰一下就會碎了的白瓷。
捏一下,肯定會有紅痕吧,她那麼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
“所以你會放棄嗎?”低下頭來,這次他倒顯得不管不顧了。涼薄的脣覆在她的的脖子上,輾轉輕吮。
優雅線條的天鵝頸,被她這件粉紫圓領針織衫一襯,更顯狹長溫潤。
直吻得他心滿意足,烙上印象中的紅痕,才罷手。
盛夏扭着逃着,怎麼也避不開她。
掙扎着臉色通紅,終於有了點血色。
“別作弄我了,也別回去再讓我頂書了。”心裡塌陷的那一方,不但沒有找補回來,陷的又更深了一些。
沒有安全感的親吻,簡直是讓她淪入深淵的毒藥。
如果可以,誰想萬劫不復。
“你看着我,你會放棄嗎?”豐拓偏偏扭着她的手,再一次強迫她對視。
迷咒一般的話,衝撞着她的心。
“不會。”她艱難的開口,仿似最隱秘的心事,攤開在他面前。他好可惡,明明拒絕了她,又要吊着她。
一千遍,一萬遍。她都不會放棄他的。
只是,這樣頗爲難堪。
他又一次用這樣沒來由的親密,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
“你不是別人。”豐拓瞧着她脖子上那明顯的痕跡,紅豔刻印在她瓷白骨感的鎖骨上方。滿意的連聲音都比平時多了抹磁性。
只有她,也只有她的人生,他會去逐一安排。
比如,安排她嫁人,再比如,親自教她恨。
“先回人事部吧,明天公司有旅遊。”拍了拍盛夏的肩膀,豐拓安撫着她。
其實今天事情很多,除了中午陪着原麗莎走了個過場,他到現在還沒有時間吃飯。剛纔又得知她找上官,會議停在一半就出來找她了。
一小會委屈都不讓她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那麼一天,站在阿霧的對立面。放手讓她恨他,又看着她煎熬。
不過這些眼下他都不會去想,只是,自己對盛夏動心了。這念頭有如樹苗,在心裡紮根生長。他得儘快拔掉這根苗。
“嗯。”盛夏惱着自己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又覺得他跟桐桐是一夥的,說話總是帶着玄機。事實是,她根本就聽不明白。
只惱的怪自己太笨想不通,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給桐桐發了個信息告知上官已經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