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少夫人,老爺叫你們去書房說話。”纔剛走出花園,便有傭人走上前來,似乎很急迫的模樣。
“什麼事?”蘇黎淵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老爺只吩咐我讓你們過去,但是書房的氣氛似乎不太好。”傭人盡心盡力的說道。
蘇黎淵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照顧好他們。”蘇黎淵將顧暖暖和顧小陽送到傭人面前,轉身對顧惜辭說,“走吧。”
“BOSS,宴會不都要開始了嗎,現在叫我去要幹嘛啊,感覺好恐怖的樣子。”顧惜辭躲在蘇黎淵的身後,好奇的詢問道。
“到了不就知道了。”蘇黎淵淡淡的說。
剛走到書房門口,蘇黎淵和顧惜辭正與蘇黎世碰上。
顧惜辭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蘇黎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能要受罰了。”
受罰,受什麼罰?
還沒等顧惜辭問清楚,門就被打開。
屋裡站着五個人。
除了蘇青山和蘇佳辰,蘇承良夫婦,還有個顧惜辭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看到這架勢,蘇黎世下意識的想轉身離開。
卻被蘇青山叫住,“黎世,過來。”
蘇黎世的出現,讓在場的五個人均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蘇黎世不情願的轉過頭,踏進書房。
“黎淵,阿辭,你們也進來。”蘇青山沉聲說道。
“爺爺。”顧惜辭禮貌的喊。
蘇承良壓根看都不看她,也省的她在浪費時間打招呼。
緊接着,她衝黎寧微笑了下,算是示意。
“剛纔在花園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蘇青山沉聲說道,眼神銳利的盯着蘇黎世。
蘇佳辰捂着紅腫的臉,“爺爺,其實這件事不是黎世的錯,是我們兩兄弟間鬧着玩,不小心發生的意外。”
站在蘇佳辰旁邊的中年男人卻是衝蘇黎世冷哼了聲,“大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佳辰從小性子善良,不喜招惹是非,但架不住有人沒教養,主動招惹,現在他還替對方說好話呢,可是對方卻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承嚴,你不必再多說,我雖然老了,但最起碼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孩子們的性格也沒人比我更瞭解。”蘇青山頗具威嚴的說道。
“黎世出手打人,是他不對,但這孩子向來寡言,要是沒人招惹,斷然不會開口。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我不再追究,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讓我聽聽。”蘇青山緊接着說道。
看樣子,蘇承嚴是蘇佳辰的父親。
上樑不正下樑歪,看蘇承嚴的樣子,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怪不得兒子也生的如此不講道理。
“大伯,佳辰千里迢迢趕來爲你祝壽,可不是爲了討陣打回去,就這麼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蘇承嚴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顧惜辭看不下去了,往前邁了步,剛想說話,卻被蘇黎淵拉住,暗地裡搖了搖頭。
顧惜辭雖然氣憤,但是BOSS的話也不能不聽,想了想,她還是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你想怎麼辦,再把黎世打回去?我蘇家可不是講究蠻力的地方。”蘇青山說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在偏袒蘇黎世。
“爸,您別再說了,落到現在這地步,都是我的錯,跟別人無關。”蘇佳辰適時的裝了可憐。
顧惜辭在心中暗暗說道,可不就是你自找的嘛。
“佳辰,你真是太婦人之仁了。”蘇承嚴冷着臉說道。
“大伯,我爸死的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好不容易憑着自己的能力在蘇家佔據了一席之地,可到現在還被你們排斥,當做外人,八年前,你們將我兒趕到國外,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卻這樣對他,做人可不能這樣啊。”蘇承嚴開始質問起蘇青山來。
“承嚴,今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何必說些陳年舊事來掃興。”蘇承良開口說道。
蘇承嚴冷笑,“那好,不如大哥你來想個解決的辦法,能讓我出了心裡這口氣,我便不再提起舊事了。”
蘇承良被問住了。
“聽你們說話,我好像要叫你聲二叔,關於剛纔發生的事,我也是見證人,我有話要說。”顧惜辭終於忍不住了,站出來說道。
蘇承嚴儼然並不認識顧惜辭,詢問道,“你是誰?”
“她是我的孫媳婦。”蘇青山沉聲說道。
“那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要說的。”蘇承嚴饒有興致的問道。
顧惜辭瞥了眼蘇佳辰,“首先,我覺得在場的人,除了黎世,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沒必要像小學生那樣,被打了還要告訴家長再來找老師。”
顧惜辭剛說話,蘇承嚴的老臉就被氣的通紅,蘇佳辰倒是不爲所動,盯着顧惜辭,脣角牽出抹笑意。
“其次,剛纔表弟被揍的時候,我確實也在現場,是他先對黎世出言不遜,幾次三番的侮辱,甚至還對我和我的孩子進行人身攻擊,黎世是爲了保護我們纔出手的。”顧惜辭緊接着說道。
看到顧惜辭站出來,蘇黎世的臉微微有些動容。
他從沒想過,在這個家裡,竟然會有人肯爲他說話。
“真的是這樣嗎?”蘇青山沉聲問蘇佳辰。
蘇佳辰直直盯着顧惜辭,“大爺爺,我倒是想問表嫂個問題。”
“什麼問題?”顧惜辭問道。
“你說我幾次三番對錶弟出言不遜,我倒是想問問,我都說什麼罪惡滔天的話了。”蘇佳辰沉着的問道。
顧惜辭漲紅了臉,“你說……”
好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她要是把那些話說出來了,就會對蘇黎世造成二次傷害,但她要是什麼也不說,那豈不是默認了她在污衊他。
“我說什麼?”蘇佳辰不慌不忙的問道。
顧惜辭握緊拳頭,滿臉怒意的跟他對視。
就在局面僵持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了過來,“他說我是永遠不會被蘇家承認的私生子。”
顧惜辭詫異的轉身,剛纔說那番話的,竟然是蘇黎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