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江淮緊皺着眉頭問道,“黎淵,你說樸允兒到底是誰,竟然能讓肖揚唯命是從。”
蘇黎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閃爍的屏幕是出現的是陌生的號碼,片刻的猶豫後,他按下了接聽鍵。
纔剛接通電話,話筒就傳來了樸允兒的聲音,她倒是也沒廢話,直入主題的說道,“蘇總,我知道您剛剛去找過肖揚,我相信您也有很多問題想知道答案,今晚八點,至尊酒店1020室,只要您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又想跟我耍什麼手段?”蘇黎淵的聲音裡冰寒,並沒有多餘的情緒。
“蘇總,您英明蓋世,我這個小女子怎麼敢在您面前耍手段,不過要是您當真不想來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勉強,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掛了。”樸允兒說完,沒等蘇黎淵有所反應就將電話掛斷。
蘇黎淵的臉寒了寒。
樸允兒得意的揚了揚嘴角,現在是他蘇黎淵有求於她,不怕他不上鉤。
“黎淵,是誰?”江淮湊上前問道。
蘇黎淵暗暗握緊了手機,簡短的回答,“樸允兒。”
江淮瞬時張大了嘴巴,“她膽子還真挺大的,這種時候居然還敢來主動招惹你。”
“走吧。”蘇黎淵沒再多說,邁開長腿就往前面走去。
“哎,別走啊,你還沒跟我說,她電話裡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呢。”江淮伸手,滿臉八卦的問道。
晚上七點四十。
蘇黎淵坐在車裡,看着不遠處的至尊酒店,果斷的伸手打開車門,長腿邁出,往門口走去。
他深知,樸允兒的內心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無害,但是爲了得知事情的真相,他不得不選擇這麼做,否則,將來只會對他,對顧惜辭造成更大的傷害。
越靠近至尊酒店,蘇黎淵就越覺得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不舒服的快要將他淹沒了似的,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他還是頭次有這樣的感覺。
蘇黎淵微微皺了眉頭,莫非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1202的房間門被敲響,很快就有人來開門的聲音。
門刷的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樸允兒那張清純中帶着些誘惑的臉,她穿着身白色的浴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頭髮服帖的散落在兩旁,像是剛洗完澡的模樣。
“蘇總,你還真是守時啊。”樸允兒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半調侃的說道。
蘇黎淵面不改色,“我只想盡快解決問題。”
“那進來吧。”樸允兒側了側身,讓出足夠讓蘇黎淵通過的空間,臉上神色自然。
“去樸小姐的房間談,不太合適吧,樓下有包間,不如去那吧。”蘇黎淵的腳步未移,並沒有進去的意思。
樸允兒噗嗤笑出了聲,“蘇總,都走到房間門口了,就算有狗仔,該拍的也都拍過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總不會是怕我吧?”
這女人的話裡頗有些激將法的意思。
蘇黎淵整了整衣服,面無表情,“你誤會了,我只是怕你不方便。”
說完,便邁開長腿往房間內走去。
樸允兒的臉上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把門帶上。
“隨便坐,我準備了上好的紅酒,不如我們邊喝邊聊。”樸允兒舉起了桌上的酒杯,盛情邀請着說道。
哪知蘇黎淵連看都沒看一眼,淡淡的說道,“戒了。”
樸允兒點了點頭,“我知道,蘇總不想聽我廢話,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終於進入正題,蘇黎淵的神思也被拉了回來,定定的問道,“你和肖揚是什麼關係?”
樸允兒輕啓紅脣,“認識很久的朋友。”
“戀人?”蘇黎淵不確定的問道。
樸允兒搖了搖頭,“是單方面的暗戀。”
蘇黎淵的拳頭猛然收緊,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浮現出了絲不可置信,停頓了會兒,他終於開口說道,“你不是樸允兒。”
樸允兒倒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將紅酒杯放到桌上,翹着腿,說道,“比我預料中的晚了點。”
“你到底是誰?”蘇黎淵開口問道。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樸允兒輕柔的笑着說道。
蘇黎淵的指節因握的太過用力微微泛着白,良久,有個名字從他的牙縫裡擠了出來,“林七七。”
“真是讓人失望,我還以爲你第一眼見到我時就能認出我呢,沒想到竟然浪費了那麼長時間,不過現在重新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呢。”樸允兒笑的像朵花。
“你竟然還敢回來。”蘇黎淵再看向樸允兒的目光裡竟是添了絲恨意。
“黎淵,分開這麼多年,難道你不想我嗎?”樸允兒目光裡裝的是滿滿的想念,柔情的將人心都捂暖了。
“你以爲在你背叛了我以後,我還可能再去想你嗎?”蘇黎淵冷聲說道。
樸允兒絲毫不理會蘇黎淵的冷言冷語,繼續柔情的說道,“可我想你,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這麼多年,我多想再見你一面。”
說完這句話,樸允兒的眼睛裡已隱隱有淚光閃現,這幅模樣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
“但我不想見你。”蘇黎淵冷冷的說道。
樸允兒一把抓住蘇黎淵的手,說道,“黎淵,你就別再硬撐了,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當年做了錯事,我也很後悔,可是這麼多年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嗎?”
“你覺得夠嗎?”蘇黎淵的目光冷的都能凍出冰塊來。
“黎淵,當初老爺子把我送到韓國的小村莊裡,派人看管着我,我不通語言,更不熟悉地形,有好幾次都差點活不下去了,可我想到你,是再見你的念頭支撐着我,才讓我活到現在,現在我好不容易看到你了,無論你說什麼傷人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樸允兒的模樣楚楚可憐。
蘇黎淵冷笑了聲,目光轉到窗外,“你回來是想幹什麼?”
樸允兒吸了吸鼻子,回答的理所當然,“當然是爲了和你重修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