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相夫人猛的在面前的茶几上拍下一掌,“逸臣,這家主你還想不想當了!你以爲相家是你一個人的,相家就只有你一個男人了嗎?!”
“別忘了,這家主,你還沒當上呢!”相夫人怒道。“現在你爺爺雖然是屬意你,可是你二伯還沒退下來!他想着法的要扶着自己的兒子接替自己的位置,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媽,我不認爲我當一個家主,還需要女人的幫助。”相逸臣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的家主之位,是靠我妻子孃家的勢力換來的,那麼這家主我不要也罷!因爲哪怕是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會安穩,不是靠自己的實力,我還怕把相家帶溝裡去呢!”
“你有能耐,我知道!”相明輝站在客廳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將他們的對話聽進了多少去。
當相夫人聞言擡頭的時候,相明輝已經鐵青着臉走到相夫人的身邊坐下,沉着臉看相逸臣。
“可是你也應該想過,如果你娶得妻子沒有任何的背景,對你沒有任何幫助,那麼族裡會懷疑你的判斷力,一個連妻子都選不好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家主?!”相明輝說道。“你現在是有足夠的能力,年輕一輩中,也沒人能夠與你爭鋒。但是!如果因爲妻子的人選,讓族裡把你的實力給否定了,這種狀況,絕對不允許出現!”
“你有能力,可族裡有能力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縱使比不上你,可是坐上家主之位,也不會辱沒了它!能力是一方面,可關係,也是一方面!當其他人都有妻子孃家支持的時候,你要一個人孤軍奮戰嗎?這一點,就足以讓那些人抓住來成爲攻擊你的手段!”相明輝說道。
“逸臣,上一屆的家主競爭,我輸了!所以在這一次你們這一輩的競爭中,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輸!”相明輝說道。
“我不會輸的!”相逸臣也沉下臉來,氣勢絲毫不弱於相明輝和相夫人加起來的總和。
他站起來,隔着茶几,居高臨下的看着相明輝和相夫人,此時的他就像是能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帝王,對於那些反對,那些阻礙,一切早就在掌握中了!
“我要的,不是我爲家主之位而服務,而是家主之位爲我而服務!我不會因爲這麼一個位置,就放棄了自由,放棄我選擇的權利,我不是一個家主之位的傀儡!我要的,是不管我怎麼做,那個位置,它就擺在那裡等着我!”相逸臣說道,手虛空一指,好像家主之位就在那裡!
相明輝一言不發,盯着他,目光那麼深。
相夫人緊抿着脣,她不理解兒子的這種想法,明明可以讓前進的路變得更加的方便順暢,他爲什麼非要去選擇一條艱難的路!
“找個時間把她帶來看看吧!”相夫人說道,結了婚,那個所謂的兒媳婦卻不露面,像什麼話!
相逸臣點點頭:“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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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逸臣還在相家的時候,伊恩一個人在家,她剛把自己的東西打包好,搬過來公寓,面對着一點都沒變的環境,她不禁自嘲,轉來轉去,兜了一個圈,她還是回來了!
正把衣服掛進衣櫥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伊恩匆匆的跑去拿起手機,卻見上面顯示的是薛凌白的名字。
伊恩拿着手機的手顫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手機變得異常的沉。
手機還在響着,她不接就不會放棄似的,連帶着震動震着她的手掌,略微的有些麻。
“喂?”伊恩接起電話說道。
“伊恩。”薛凌白的聲音響起來,聽着異常的沙啞。“你現在在哪?我去你家找你,房東說你退租了!”
伊恩舔舔脣,無奈的說:“我在相逸臣這邊。”
電話裡一頓,薛凌白的聲音才低低的傳來:“外面傳的果然是真的,你跟相逸臣結婚了?”
“嗯。”伊恩輕輕地應道。
伊恩沒有再聽到迴應,電話那頭沉靜的可怕,她甚至都能聽到薛凌白沉重的呼吸聲。
“砰!”
緊接着,她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聲巨響,噼裡啪啦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薛凌白!薛凌白!”伊恩焦急的叫喚,可是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不久,便傳來機械的“嘟嘟”聲。
過了二十分鐘,薛凌白才又打來電話,聲音還是隱忍着怒氣:“伊恩,我在相逸臣家附近的‘可因’。”
“知道了。”伊恩掛上電話,就出了門。
“可因”咖啡廳,薛凌白就坐在最角落裡,伊恩一進門,目光直視四處的掃了一下,便發現了他。
薛凌白陰沉着臉,面前的咖啡一點都沒有動,當他察覺到頭頂的陰影時,擡頭便看到伊恩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你爲什麼跟他結婚?你爸的醫藥費不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被許慧琴她們欺負了,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就非得選擇一個沒有婚禮,偷偷摸摸的好像見不得人的方式,去嫁給相逸臣!”沒有客套的開場詞,薛凌白壓抑着怒氣質問。
伊恩澀然的牽動了下脣角:“薛凌白,我以什麼身份跟你說這些?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欠下這些可能永遠也還不上的人情。至少對於相逸臣,我用我的婚姻換來了這些。”
“你用婚姻換?那如果我跟你換呢?你也會嫁給我嗎?”薛凌白目光變得陰鷙起來。
“那你能跟蘇靜寧取消婚約嗎?”看到薛凌白因她這話而錯愕的表情,她笑,“不能吧!所以這對你來說,根本是不可能會實現的假設。”
薛凌白雙眼微微的紅了起來,突然,他咯咯的笑出聲,那聲音壓在喉嚨裡,悶悶地。
“其實說的這些,也無非都是些藉口,伊恩,你愛上相逸臣了,所以你纔會嫁給他。明知道他還會讓你傷心,你還是選擇嫁了,用這些可笑的藉口做掩飾,嫁給了他。”薛凌白說道,目光中終於出現了藏也藏不住的受傷。
說得再多也沒用,他輸得只是一個“愛”字。
伊恩一怔,反駁的話卻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薛凌白突然站了起來:“他沒給你婚禮,沒給你承諾,他什麼都沒給你!甚至於外界風傳你們的結婚,卻也只是猜測,猜測他的新娘來路不明!伊恩,就算是這樣,你也依舊覺得值?”
伊恩深吸一口氣,緊咬着牙,卻依舊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知道不值,可她就是一腳踏進去了,能怎麼辦?
“你說我做不到跟蘇靜寧取消婚約是吧!”薛凌白淡淡的說,“我就做給你看看!”
說完,他便轉身走向門口。
剛剛走到門口,薛凌白就僵住了,表情更加的陰鷙。
相逸臣!
“薛凌白,你還沒玩夠嗎?”相逸臣也陰沉着一張臉,他聽到左司說薛凌白把伊恩約來了這裡,不顧相夫人難看的臉色就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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