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辦妥了?”看着走進來的陸新風,簡容萱挑挑眉。
“砸了!”陸新風沉着臉,坐到簡容萱的對面。
“怎麼回事?”簡容萱也冷下了聲音。
“喬仲軒突然出現了。”陸新風說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你不是說他這邊你負責嗎?結果呢?人家連話都沒說一句,就把樑煙給帶走了!”
簡容萱表情變幻不定:“我今天根本就沒找到他!誰會知道他突然跑去了樑煙家?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詳細的跟我說說。”
陸新風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將過程跟簡容萱說了。
“我們好不容易布的局,把毒品偷偷放到樑宇的身上,讓樑煙的父母不得不配合我們的行動,可到最後,全都白做了!”陸新風氣道,“樑煙可是喬仲軒親自從我手裡搶走的,按當時的情形,傻子都知道樑煙是被暗算了,如果喬仲軒因此要對付我,那怎麼辦?”
陸新風越想越不安,這次可是被喬仲軒給碰了個正着。
他家是有些影響力,在t市也算是小有名氣,可是跟喬仲軒比起來,那可就差的太遠了。
喬仲軒真要是在乎樑煙的話,爲了給樑煙報仇而盯上他們家,那陸家還不是被喬仲軒給搓扁揉圓,捏着玩的貨色。
他雖然因爲自小的驕傲,而對樑煙生出滿滿的怨氣,可也沒傻到拿自己家開玩笑。
他看簡容萱沒什麼反應的樣子,表情不由發了狠:“這事兒你也摻合在裡面,警局我是伸不進去手的,這方面都是你來做,如果我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把你也拖下水,要完蛋,咱們大家一起完蛋!”
簡容萱表情驟然變冷:“陸新風,你倒是能耐,敢威脅我?你也不看看,你就算是把我拖下水,又能怎麼樣?你以爲我們家是你那小小的陸家,說完就完了?”
“你們家是不容易垮,但是你要想嫁給喬仲軒,就麻煩了點。”陸新風冷笑,“別說有可能這婚就結不成了,就算以後會結婚,喬仲軒心裡總有根刺吧,你指望着靠日久生情的想法,可就不管用了!”
跟簡容萱合作,本就是沒什麼保障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真就指望着簡容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必須要把簡容萱綁在自己這條船上。
簡容萱看着他,過了會兒,突然勾起了嘴角:“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就這麼點小事兒,就急着與我扯破了臉皮,也不知道忍忍。”
陸新風被她的反應弄得微怔,就聽簡容萱不疾不徐的說:“他喬仲軒只看到你抱着昏迷的樑煙出來,其他的可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通知警局那邊,對樑宇按規矩辦事,樑宇咱們不管了,喬仲軒就算是懷疑,沒什麼真憑實據,又能怎麼樣?只要我們把樑宇那邊撇乾淨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你會出現在樑煙家裡,也不過是想要追求她罷了,吃完飯就送她回家,多正常的事兒。”簡容萱隨意的攤手。
“哼!你以爲喬仲軒會相信?這麼破綻百出的理由,你自己都不信!”陸新風怒道。
在他看來,簡容萱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她隱在幕後,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讓喬仲軒抓不到把柄,她當然不急。
他當初會找上簡容萱,對付樑煙,就是因爲心裡不服氣。
可是他根本就沒料到,喬仲軒會在乎樑煙到現在的程度。
如果他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這麼衝動!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信!你要信了,這就是真的了!”簡容萱說道,“你也冷靜一點,如果喬仲軒真的出手對付你們家,爲了表示我跟你聯盟的誠意,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雖然不能明擺着幫你,可是在背後支持是一定的。”簡容萱作出承諾,“所以你給我放穩了心,別因爲這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先自亂了陣腳。”
陸新風先前的扯破臉皮逼迫,要的也就是簡容萱的承諾,現在聽到簡容萱這麼說,心裡總算是鬆快了一些,這才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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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樑煙皺眉醒來,還未清醒,心底便先一步涌出了徹骨的寒意。
尚未清醒的頭腦,還沒有來得及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卻知道這絕不是在父母那裡。
同時,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讓她微微的低頭,便看到了橫在胸前的赤.裸手臂。
她遍體生寒,臉上血色褪的一乾二淨,泛起涼意。
蹭的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原先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趕緊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卻發現躺在身旁的,是喬仲軒。
樑煙肩膀整個的放鬆了下來,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旋即,她又皺起了眉頭,她清楚地記得之前是在父母那裡吃飯,而且吃着吃着開始泛起了困。
那種不正常的倦意,再加上樑母頻繁催促她喝湯,讓她很容易便聯想到,那湯裡恐怕是被加了藥。
只是既然是被下了藥,她爲什麼又會回到喬仲軒的家?
現在腦筋清楚了,便輕易地認出來,這是她這段時間一直住的地方。
她心跳的厲害,有一肚子的問題,甚至想現在就衝回家裡去,對着父母質問,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現在看着熟睡的喬仲軒,她一點聲都不敢發出來,不想把他吵醒。
腦袋還有點沉,卻再也睡不着,不把事情想明白了,她就無法安心的睡覺。
想去陽臺吹吹風,可是剛剛動了一下,腰間便立刻橫上了一條長臂。
樑煙詫異的回頭:“你沒睡熟?”
喬仲軒眨眨眼,沒告訴她他今晚嚇着了,擁着她睡覺,睡的也不安穩,有一點點異動,他就能被驚醒。
就像先前樑煙昏睡之時,只是微微動了動身子,他就能醒,翻了個身,他又立即睜眼。
也不知道到底重複了多少次,在確定樑煙還在的時候,他才又閉上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到底也是勞累了很久,精神有些不濟,不如先前反應那麼快,可在樑煙坐起身來的時候,也依然在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
“去哪?”喬仲軒問道,聲音沙啞,還帶着倦意。
“我只是想吹吹風,清醒清醒。”樑煙低聲說,卻不動了,雙腿曲起,雙臂環着膝蓋。
喬仲軒輕微的嘆口氣,坐起身來:“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開會,所以我把手機關了。”
樑煙眨眨眼,半晌,才聽出來這男人是在跟她解釋。
“後來我打開手機,給你打回去的時候,你卻不接,我打第二遍的時候,手機直接關機了。”喬仲軒說道。
樑煙一怔:“我沒接到你的電話啊!什麼時候?”
喬仲軒知道被自己料中了,便說:“大約是五點左右。”
樑煙皺眉回想,腦筋雖然清醒了,可依然不夠活絡,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便問了聲:“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我七點把你接回來的。”喬仲軒說道。
“我還以爲我睡了*呢!”樑菸嘴角輕輕勾着,可是話音纔剛剛落了沒多久,嘴角的弧度便僵在了脣邊上,身子變得越來越涼。
察覺到她的異常,他從身後環住了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帶來些許的暖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喬仲軒體溫帶來的效果,樑煙原本僵冷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帶着些微顫抖的嘆了口氣:“那時候,我在廚房幫我媽做飯,端着菜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爸就站在我的包旁邊,手還對着包伸着。”
“當時他說是要幫我掛包,我也沒多想,估計是那時候,他掛了你的電話,又把我的手機給關了吧!”樑煙搓了搓自己有些涼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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