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伊恩點點頭,解決了今晚的住宿問題,再加上方博然鬧出的小尷尬,原本還鬱悶的心情竟然輕快了不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跟着輕鬆了。
“方學長,你要是這麼走在路上,不叫我的話,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伊恩笑道。
“其實我平時就愛這麼穿,穿那些正裝穿久了,太束縛了,不如這樣放鬆。”方博然笑道,“不過我這樣穿,不難看吧!”
“豈止不難看啊,還有種頹廢的帥!你平時穿正裝,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精英人士,可現在這樣立馬年輕了好幾歲,像是大學生似的!”伊恩笑道。
“巧了,我妹也這麼說。”方博然一提到妹妹,眼睛都笑眯了起來。
“看出來了,你和你妹感情真好。”伊恩不無羨慕的說道。
到了現在,她可以說是家沒有家,父親出事這麼久,都沒見許慧琴和伊人去醫院探望過,就只剩下她和父親兩個人。
說實話,親情,誰不想要呢?
方博然撓頭笑笑。
方博然所主的小區環境不錯,屬於高檔的封閉小區了,方博然說房子是他租的,因爲是跟妹妹一起住,所以找了個環境好點的小區。
方博然言談間,絲毫不避諱對妹妹的*,這讓伊恩不禁好奇,方博然的妹妹,到底是什麼樣的。
“呀!哥,我就是讓你出去給我買點零食,你怎麼還多帶了個女人回來,那超市現在這麼強悍,買東西送老婆了?”方佳然一見伊恩,立馬一副活見了鬼似的表情。
“胡說什麼呢!”方博然立即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這是我大學的學妹,說起來你也得叫聲學姐,怎麼沒大沒小的!”
“哥,跟我說實話,真不是嫂子?”方佳然還不死心的問。
“有你這麼待客的嗎?一進門就喊嫂子,想把人給嚇走啊!”方博然不客氣地說道。
伊恩在旁邊看着這對兄妹的互動,明顯在方佳然面前,方博然放鬆許多,這完全就是家人之間好不需要掩飾的情感。
“哎喲!不說就不說,你這不是頭一遭帶女人回來,我好奇嘛!”方佳然說道,最後還是忍不住添了一句,“真不是嫂子?”
這回伊人都被方佳然給逗笑了,這麼古靈精怪的一個丫頭,怪不得方博然拿她沒轍了。
“還鬧!”方博然瞪了她一眼,還真怕方佳然就這麼把伊恩給嚇走了。
“嘿嘿!我叫方佳然,學姐你叫我佳然就好了。”方佳然笑道。
“我叫伊恩。”伊恩也淡笑着說。
“趕緊把你那窩給收拾收拾,今晚你跟伊恩一起睡吧。”方博然說道。
伊恩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今晚打擾你,你給我個墊子,我睡地上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大着呢!我這人睡覺不老實,所以我哥就給我買了一張大.*,咱倆睡一塊絕對夠了。”方佳然說道,“伊恩姐你過來,哪能讓你睡地上啊!我還怕我哥生扒了我呢!”
方佳然這話裡有話的,敢情還是沒放棄嫂子的問題。
方博然氣的,恨不得拿衛生巾堵住她的嘴!
他把塑料袋往方佳然懷裡一塞:“都是你的東西,趕緊拿好!”
方博然一想起買衛生巾時候,那店員的表情,他就鬱悶。
“嘿嘿!”方佳然也明白方博然這頓脾氣是打哪來的,笑着就接過去了。“伊恩姐,走吧,去我房間聊。既然不是嫂子,就不用跟他多呆了!”
方佳然拉着伊恩回屋,放着方博然在後面哭笑不得。
方佳然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個性活潑,說話雖然有時候嘴巴太快,不經大腦,可也沒什麼惡意,很容易就能跟人親近起來。
伊恩自問不是一個好親近的人,交朋友都十分的慢熱,要跟人特別特別熟了以後,才能交心,所以到現在,真的知心的朋友也就樑煙一個。
想起樑煙,伊恩的目光不禁黯淡下來。
不過幸虧有個方佳然陪着,她也沒沮喪多長時間,就又被這丫頭給逗樂了。
而且這丫頭酷愛跟人徹夜聊天,通過方佳然的嘴,伊恩倒是知道了不少方博然的事,丟人的不丟人的,全都被他妹妹一股腦的給丟了出來。
伊恩眼皮邊打架邊想,方博然可能得後悔把她帶回來了。
不知不覺的,她在方佳然那滔滔不絕的敘述中,帶着笑睡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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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白!”相逸臣鐵青着臉。
他剛剛出差回來,一大早就跑來了伊恩家樓底下,結果沒看到伊恩,卻看到薛凌白從伊恩的公寓裡走了出來!
一大清早的從她家裡走出來,這不明擺着薛凌白在這裡過.夜了嗎?
孤男寡女的過夜,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相逸臣立刻面色鐵青,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
那種被背叛的痛,來晚了一步,心愛的東西被人趁機奪走的鬱悶,一起侵蝕着他,又憤怒又後悔,表情都跟着扭曲了。
薛凌白先是一怔,沒想到居然在伊恩樓下碰到了相逸臣,看他這樣,肯定是早早的就過來等着了。
他得意的笑開:“你來找伊恩?似乎來晚了啊!”
“砰!”
相逸臣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揮到了薛凌白的臉上。
他現在的心情,像極了那天晚上薛凌白開門,看到他裸.着上身出現時候的心情,一樣的鬱悶。
薛凌白被他打了一下,竟然沒還手,像極了連還手都不屑的勝利者。
相逸臣沒管他,徑自的衝上了樓。
“砰砰砰!”
“伊恩!伊恩!”相逸臣使勁的拍打着房門,可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在外面叫了很長時間,終於發覺了不對勁,現在才六點,伊恩還不到上班的時間。
可他轉動門把,門卻是被鎖上的。
他立刻給伊恩打電話,可是手機卻一直沒有人接,過了一會兒,便從屋子裡傳出手機鈴聲來。
相逸臣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又給左司打過去:“左司,給我查查樑煙的電話!”
相逸臣眼睛眯了眯,說道:“另外,你讓雲卿給我派個人過來開鎖。”
左司動作很快,隔了一分鐘不到,就把樑煙的電話通過短信發了過來。
相逸臣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撥通了樑煙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樑煙的聲音響起。
“樑煙,我是相逸臣。”相逸臣沉聲道。
樑煙一聽是相逸臣,立刻沉下臉來:“有什麼事?”
“我找不到伊恩,她人也沒帶手機。”相逸臣說道。
“相逸臣,你現在怎麼又回過頭來關心伊恩了?她現在跟你沒關係了!”樑煙諷道。
“樑煙,我現在沒空跟你糾結這些無聊的事情!我怕伊恩她出事!”相逸臣沉聲道,語氣中的焦急更加的明顯。
他現在反倒是不怕伊恩和薛凌白在一起了,他更怕伊恩出了什麼事,卻沒有人知道!
聽到相逸臣這話,樑煙也顧不上跟相逸臣置氣了,忙說:“有沒有可能是她先走了,結果忘了帶手機?她一般早晨都會先去醫院看看伯父的,所以走得比較早!”
相逸臣皺起眉來:“可是我今天早晨看到薛凌白從她家裡出來!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薛凌白應該送她的吧!”
樑煙心中一跳:“薛凌白!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樑煙,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相逸臣急的,簡直就想要蹦到電話裡,直接把樑煙給揪出來。
“昨晚她來找過我,大概都快十一點了,當時我看她的模樣就怪怪的。”樑煙說道,後悔死了。
“那她人呢?”相逸臣忙問。
樑煙搖搖頭:“她什麼都沒說,就又走了。”
“你怎麼當她朋友的,明知道她看起來不妥,還眼睜睜的看着她走!”相逸臣怒道。
“我不知道……早知道我絕不會讓她走的……不會的……”樑煙在那頭後悔萬分的說。
相逸臣眼看在樑煙這裡是得不出什麼答案來了,便不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蕭雲卿的人就過來了。
蕭雲卿手底下養了一批各個行業的精英,幹什麼的都有,就連這翻牆開鎖的也都被人稱爲“神”級別。
“逸少。”司博叫道。
“這鎖沒問題吧!”相逸臣指指門鎖,“別壞了鎖,然後再給我配一把能開這鎖的鑰匙。”
司博看看門鎖,眼皮一跳,這麼簡單又脆弱的鎖,簡直是在侮辱他的專業能力!
“沒問題。”司博說道,原本還以爲相逸臣火急火燎的把他叫過來,是有多麼重的任務,在看到這薄薄的木板門以後,立馬就有種從天堂落入地獄的失落感。
原本他還帶來了及其專業的工具,現在不用了,弄了根鐵絲,往鎖眼裡隨便一捅,相逸臣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捅的,門“咔嚓”一下,就開開了。
相逸臣忙衝進去,屋裡邊一個人都沒有,臥室的*鋪整整齊齊的,也不像是有人躺過的樣子。
他拿起放在門口櫃子上的手機,卻發現伊恩的包還放在家裡。
她若是去上班,怎麼可能不拿包!
就在這個時候,左司又來了電話:“逸少,已經查到了,昨晚伊小姐十點離開的醫院,薛凌白九點半到了伊小姐家,伊小姐十點二十分左右回到的家,可是一刻鐘後,就衝出了公寓,再也沒有回來過。而且現在,伊小姐還沒有出現在公司和醫院。”
“知道了!”相逸臣掛斷了電話,“薛凌白!”
擺明了,讓伊恩這麼慌慌張張的衝出去,薛凌白肯定是幹了不規矩的事情!
拿着伊恩的手機,他就開車衝到了伊念生所在的醫院。
伊恩有可能不去公司,但絕不會不去醫院看看伊念生!
他問了護士,伊恩還沒有到,他便站在醫院門口等着。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輛白色的別克新君威停在了門口,因爲白色的緣故,車膜也沒有貼的顏色太深,相逸臣很容易的便看到副駕駛上坐着的就是伊恩!
伊恩下車的同時,駕駛座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下了車。
“方學長,真不好意思,還麻煩你送我過來。”伊恩笑道。
“沒事,反正都是一起順路的。”方博然笑道。
伊恩笑笑,便要說再見,卻不料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你昨晚一晚上沒回家,就是跟這男人在一起了?!”相逸臣陰沉着臉,死死地瞪着方博然。
方博然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便不再理相逸臣。
“相逸臣,你來這兒幹什麼?”伊恩一怔,消失了三天不見的人,卻突然又冒了出來。
他臉上還掛着傷,不過已經不那麼明顯了,本身上的也沒有薛凌白重,所以看過薛凌白之後,再看他也不覺得多悽慘。
“伊恩,我先走了。”方博然朝她笑笑。
伊恩點點頭:“路上開車小心。”
一直坐在後座的方佳然露出頭來:“伊恩姐,有空再來玩啊!我再跟你講講我哥的事兒,可多着呢!”
結果伊恩還沒來得及答應,方博然開車就跑了,不能再讓方佳然說出更多丟人的事情來。
因爲方佳然的突然冒頭,相逸臣的臉色反倒是好了:“他們兄妹倆住一塊?”
“關你什麼事!”伊恩甩開他的胳膊,沒好氣的說。
“伊恩,你自己算算,關你什麼事,這句話你跟我說過多少遍了!”相逸臣怒道,何曾讓人這麼對待過。
“本來就是!相逸臣,你心裡不是就只有蘇靜寧一個人嗎?你不是就只把她當成寶貝嗎?當初我那麼求你,你都頭也不回的去選擇她,事到如今你還來跟我說什麼?哪怕……哪怕就是那天你才強迫過我,可只因爲薛凌白的一句話,你脫口而出的還是爲了蘇靜寧!”
伊恩冷嘲的一笑:“你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還想讓我怎麼做?相逸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想要自己好好的,不想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不容易我下定決心遠離你,就是想讓自己解脫出來,你爲什麼還要來糾纏我?難不成就因爲薛凌白?因爲薛凌白的出現,讓你覺得我是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還是因爲你真怕我就這麼搶了薛凌白,讓蘇靜寧傷心了!”
“呵呵呵呵!相逸臣,我真搞不懂你,如果是這樣不是正好?你可以得償所願的跟蘇靜寧在一起,我真搞不懂,你還來糾纏我這個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的人做什麼!”伊恩說道。
她的心在三天前的那一晚,就產生了動搖。
昨晚因爲薛凌白的出現,更讓她認清了自己的想法。
她怕了!她怕再讓相逸臣糾纏下去,她就真的陷下去,屍骨無存了!
相逸臣臉色鐵青,緊繃着臉,深吸一口氣,才咬牙說道:“那就當我沒來過!”
他帶着怒,用力的甩上車門,油門發出“轟轟”的聲音,一衝而出。
相逸臣含着怒氣,在路上瘋狂的開車,變換車道,一點都不怕把旁邊的車撞了、蹭了,引起前後左右的車輛紛紛的鳴起憤怒的喇叭聲。
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相逸臣一看是蕭雲卿,便忍下怒氣,將車停在路邊,接起電話來:“雲卿?嗯,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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