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皺皺眉:“相家?”
“不是,咱倆以前住的地方。”相逸臣說道,說這話的時候,這聲音裡都摻着無限的回憶。
聽了他這話,伊恩的心都跟着一緊。
隔了那麼多年,他還住在那個地方,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爲了什麼。
可是那間房子,她還沒有準備好要再踏進去,便說:“你出來,我們約個地方,我有事跟你說!”
“你來家裡吧!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股份轉讓書你收到了吧!這事兒放在外面說不合適,隔牆有耳。”相逸臣說道,一接到她的電話,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伊恩不想過去,可也知道相逸臣說的是實話。
“知道了!”伊恩說道,掛上電話,拿着合同就出了門。
從掛了電話,相逸臣的心就開始不平靜,砰砰砰的直跳,而且越跳越快,越跳節奏越亂,這種感覺他還從來都沒有過。
蘇言算是他的初戀,可那是青梅竹馬打小就有的情宜,所以面對蘇言他從來就沒這麼緊張過。
至於什麼初戀的美好感覺,他就更沒有了。
現在想想,恐怕對蘇言那還真說不上是什麼愛,恐怕也就是喜歡,當初覺得她合他的心意,所以就想留着,誰知道中間被薛凌白截了胡,還沒來得及好好看清自己的心的時候,就忙着把蘇言搶回來。
那時候,估計是一種得不到越想要的心情。
結果還沒個結果呢,蘇言就消失了,這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心裡的一個遺憾,可到底這不是愛,從蘇言身上,他從來沒體會過什麼叫臉紅心跳,不能自持。
蘇言走了之後,相逸臣找女人就越發的隨性了,大家都是圖個舒心,厭了就散了,別說愛了,就連一點喜歡都沒有。
所以到現在,他纔算是真的被愛神砸了一下頭,像個沒體會過愛情的毛頭小夥子,實際上他也就是這樣。
一聽說伊恩要過來了,腳都開始軟了,渾身無力的開始哆嗦,不知道要怎麼是好了。
努力深呼吸了好幾次,過了有十分鐘,這才緩過勁兒來,左右看了下屋子,還算乾淨,應該不會讓伊恩笑話,然後又衝到鏡子前面,看看自己的樣子。
鏡子裡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閒的家居服,看起來很隨性,卻也很優雅,只是那張臉緊張的都癱了。
盯着鏡子,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相逸臣突然笑了開來。
以前伊恩就住在這裡,又不是沒來過,之前他也三天兩頭的去找她,也沒見自己這麼緊張,今天怎麼就這麼面了呢?
相逸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對着鏡子說:“相逸臣,你把股份徹底給了她,就是個了結了,從今以後,重新出發,重新開始!”
伊恩到公寓樓下的時候,還是遲疑了一下,這公寓給她的回憶有好有壞,可總的來說還是壞的居多的,一想到那間公寓,她就忍不住的有點冷,雙臂不自覺地環抱住了自己,摩挲起來。
可是沒能讓她遲疑多久,左司就走了出來,他剛纔在大廳就看到她了,可是卻見伊恩遲遲的不進來,想到相逸臣還在家裡等着她呢,便忍不住先出來了。
“伊恩,來了怎麼不進來?”左司說道。
伊恩一怔,放下胳膊說:“就要進去了。”
左司點點頭,便走到了伊恩的前面,帶着她進去。
走到電梯門口,有個男人也站在那,見到伊恩,還朝她禮貌的微笑點頭。
伊恩也報以微笑地點頭,狐疑的看向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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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人。”左司說道,卻反常的沒有再進一步介紹。
伊恩這才恍然,聽左司那句“自己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能一聲不吭的走進電梯。
左司和伍威一起跟伊恩來到相逸臣的家門口,左司還很體貼的替她把門鈴按響了,聽着熟悉的門鈴聲,伊恩本能的一抖,突然有點想跑了。
以前門鈴響一般都沒什麼好事,不是相夫人找她就是蘇夫人找她。
門鈴幾乎是剛剛響了才半聲,門就“咔嚓”一聲被打開了。
相逸臣看到伊恩,控制住激動的情緒,表面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他讓開了一個人的位置:“進來吧!”
伊恩咬咬牙,終於踏進了她原本以爲再也不會踏足的屋子,左司和伍威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門口候着。
伊恩一進來便有點楞,這房間裡現在充滿了人氣,一看就是有人長期在這裡住着。
一間屋子有人住和沒人住的感覺就不一樣,只要一站進來便能感覺得到。
而且這裡面傢俱擺設都沒換過,五年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客廳的沙發上還放着一個兔斯基的抱枕,欠扁的撅着嘴,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記得曾經網購過一個放在家裡,她當時是覺得自己心裡老是鬱悶着,就想找點東西至少看起來能陽光一點,每天面對着陽光,說不定心情也能放鬆下來,所以買的這個。
這抱枕和相逸臣訂購的高檔傢俱看起來極不協調,曾經相逸臣還很鄙視,嫌它礙眼,可最後還是拗不過她,只能退一步說他在家的時候,這抱枕絕對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也只有相逸臣不在家的時候,她才能把這抱枕拿出來。
現在算是怎麼回事,這男人天天守着,倒是不嫌礙眼了?
看着抱枕也不像是新的,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絨毛甚至還有些脫落,所以她很快便想到,這個就是五年前的那個抱枕,一直沒換過。
相逸臣一直在一旁默默的注意着伊恩的反應,家裡的東西他沒動,也不準任何一個人動,就連臥室裡,梳妝檯上的化妝品都過期了,也依舊在那兒擺着。
五年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很快,伊恩便收回目光,將手中的合同往他胸口一拍:“你這是什麼意思?!”
相逸臣手快的把合同接住,沒讓它掉到地上。
“我說過,我會把‘虎銳’都給你,雖說現在公司是相逸陽掌權,但是最多的股份都在你手裡。”相逸臣說道,“而且你想看我媽落魄,如果我手裡還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你肯定看不到那一天,索性我就給了你。”
伊恩挑挑眉,有這麼當兒子的嗎?還幫着別人算計自己的媽。
“她當初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是要受點懲罰的。”相逸臣說道,“而且我也信你,不會把事情做絕了,你有分寸。”
伊恩的心臟被他這話狠狠地砸了一下,她什麼都沒說,他就這麼信她?
而且五年過去了,誰知道她有沒有改變呢?
一個人過了五年,說一點沒變不可能吧!
蘇言才過了三年都能變得那麼狠,他怎麼就能信她沒變呢?
他就真的相信她能掌握好分寸,只給相夫人吃點苦頭,卻不會真的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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