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真的相信她能掌握好分寸,只給相夫人吃點苦頭,卻不會真的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畢竟相夫人曾經險些殺了她,這可是一條命的仇啊!
這麼想着,伊恩就不自覺地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你就這麼信我?不怕隔了五年我變了?以前我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人不讓我好過,我可不會讓人好過了。”
可誰知,相逸臣竟那麼認真的看她:“我信你!”
伊恩動作一僵,被他這句話給震着了,這話很簡單,就三個字,卻比任何話對她的觸動都要大。
以前她承受的最多的就是不信任,從五年前相逸臣不信她,到前陣子薛凌白不信她,她早就受夠了不被信任的感覺,可是現在,卻恰恰又是相逸臣如此坦然地說出這三個字,宛若承諾一樣。
他就這麼篤定的說了句“我信你”!
目光都絲毫不遲疑,磊落的與她對視,絲毫不避諱她探究的目光。
相逸臣目光垂了垂,接着說:“而且你手裡握着這麼多股份,做事也方便些。有些人是我不方便直接出手對付的,你卻不用顧忌,有了這些,你就有了籌碼。”
伊恩目光一閃,如何猜不到相逸臣口中的那“某些人”是誰?
不就是蘇家嗎?
她現在最想對付的,就只有蘇家。
相逸臣出面對付蘇家確實不合適,先不說之前跟薛凌白的爭鬥,相家已經很不悅,現在要是再招惹蘇家,相家非得把相逸臣逐出家門不可。
而且報仇這種事,還真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伊恩撇撇脣:“你就這麼放心我去對付蘇家?不擔心蘇言?”
相逸臣臉色微微變了變,他不是沒想過,儘管對蘇言沒什麼情了,可是相逸陽這件事上,蘇言揹着父母提醒過他,這份情算是承下了,他相逸臣又不是知恩不報的白眼兒狼。
可是畢竟蘇家勢大,伊恩就是再折騰,也傷不了蘇家的根本,所以他才這麼放心,傷不了蘇家,讓伊恩出口氣也好。
“我跟她早在五年前就沒什麼了!”相逸臣說道,這五年他一直潔身自好的,生怕以後伊恩回來了,他做的不好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讓伊恩更討厭他。
“你可想好了,就算你把這股份給我,我也不會感謝你什麼!”伊恩說道。
相逸臣笑笑:“隨你。”
伊恩眉頭微微的一皺,他現在是改變策略了還是怎麼着,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
相逸臣其實也一直在自我反省,以前他對伊恩一直就是攻的太厲害,好像還真沒怎麼尊重過她的意願。
因爲他想要她,就半逼半迫的讓她跟了自己,這基礎打得可不怎麼好。
現在伊恩對他防備的厲害,他乾脆就採取溫柔攻勢,一點一點的來,至少讓她不那麼防備他,也讓她看看他改過自新的誠意。
“你可別後悔!”伊恩不禁提高了聲音,被這男人無所謂的態度給激的有點惱。
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不是一兩億的事兒!
相逸臣沒回答她,反而是走向了門口,對一直等在門口的左司和伍威說道:“進來吧!”
兩個人跟着相逸臣進來,相逸臣對伊恩說:“伍威是律師,今天這事兒就當着左司這個見證人,還有伍威這個律師的面兒給辦了,便有了法律效力了。”
伊恩看了一眼伍威,原來就是他給她寄的合同。
伍威已經把簽字筆都準備好了,手拿着筆,就停在伊恩的面前,等着她接。
伊恩遲遲不接,這輕輕地合同現在突然變得沉重了,她不想籤!
心裡一冒出這個想法,身子也不自覺的往沙發背靠了靠,躲着那支筆。
伍威面不改色的舉着,沒有要放下的意思,他這麼一番舉動,直接就讓伊恩尷尬極了。
就在伊恩猶豫的時候,相逸臣的手機響起來,相逸臣一看到來電,嘴角勾了勾。
“媽!”相逸臣叫道。
伊恩一聽,臉色接着變了。
緊接着,又聽相逸臣說道:“媽,我知道……嗯……這不關伊恩的事,這是我自願的,你別再去煩她了!我說白了吧,從五年前開始,我就認準了,以後就只有伊恩一個女人,從現在開始,我也就睿睿一個兒子,您不同意也沒用!您要是不同意睿睿的身份,那麼以後咱們家香火可就傳不下去了!”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別提身份,我現在也不是‘虎銳’的總裁,就是個一般人,是我配不上她。股份?我把股份也給她了,現在你兒子我什麼都沒有了!”相逸臣說道,“沒用,您電話打過來晚了,伊恩正在籤股份轉讓合同呢!”
又過了會兒,相逸臣把手機遞給伊恩:“我媽要跟你說話呢!”
伊恩也料想到相夫人要跟她說什麼,挑挑眉,把手機接了過來。
“伊恩!我告訴你,你別這麼不要臉,逸臣把股份給你,你就簽了?!那是逸臣的!”相夫人怒道,就怕伊恩真的把股份給要了過來。
相夫人要是不刺激她,伊恩估計還真不想籤這字,可是聽相夫人一說,伊恩就說道:“這合同不是我想要的,是他上趕着給我的。”
“給你怎麼了?你可以不要啊!這些股份都是逸臣辛辛苦苦的拼下來的,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做就能拿着?我告訴你,你別想!”相夫人說道。
“相夫人,看來您是非常不樂意我接受相逸臣的股份了。”伊恩冷靜的說道。
“當然!你憑什麼接受!你有什麼資格接受!”相夫人的聲音愈發的尖銳。
伊恩沒說話,反倒是將手機拿的遠了一些。
相逸臣還有左司跟伍威都在好奇的看着伊恩的動作,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只見伊恩終於接過伍威一直舉着的簽字筆,將手機拿到合同上方,筆尖就停留在手機旁邊。
這時候,相逸臣也算是猜出伊恩打算幹什麼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越勾越彎。
伊恩用力的在合同上籤下她的名字,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音,直到名字簽完了,相逸臣纔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笑的更加輕鬆。
左司在一旁悄悄地抹汗,逸少這激將法用的也忒妙了,利用相夫人來刺激伊恩,若說現在伊恩最受不得誰的刺激,恐怕就是相夫人了。
相夫人越攔着她,她就越要跟相夫人作對。
瞧逸少笑的那個歡暢,哪有兒子連自家老媽都給算計上的?
這也太腹黑了!
伊恩簽完字,纔算暢快的將手機又貼到了耳邊:“相夫人,您剛纔聽到筆尖劃在紙面上的聲音了嗎?其實您來電話的時候,我還沒簽,可聽您這麼一說,我還真就簽了。這股份,相逸臣敢給我就敢要,沒有什麼是我伊恩要不得的!”
“你!”相夫人氣的,手都哆嗦了,“你把手機給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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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少腹黑起來也不是銀兒啊有木有,\(o)/,求鮮花,求荷包,求月票,求鑽石,求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