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愣怔的看着他擔憂的臉,把臉埋進雙掌中:“我真的想殺了她,真想殺了她啊!相逸臣,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嗎?每次見到她,我都止不住得恨!每次見到她,我就會想到臨死之前的父親!你知道我每次忍得有多辛苦,壓抑的有多難受嗎?爲什麼我父親那麼老實的人,他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勤勤懇懇了一輩子,卻要那麼早死,而蘇言,做盡了壞事卻依然活的好好地!”
“睿睿也沒招她沒惹她,她看我不順眼,來殺我好了!她憑什麼動睿睿,憑什麼!”伊恩哭着說,哭的岔了氣,哭的說話都破了聲。
相逸臣心疼的一揪一揪的,將她擁進懷裡:“恩恩,你別這樣,別說什麼同歸於盡的話!要死也是她死,你該活的好好地,恩恩,別再說這種話來嚇我。要殺死她的話,你別再說了,這種話,不該是你說的。這種事情,也不該是你做的。”
“這種沾血的活兒,交給我,交給你的老公!”相逸臣輕聲說道,可是輕聲的話語裡,卻含着誰也無法動搖的決心。
“只是殺了她,太便宜她了!”相逸臣說道,“我會爲你報仇,會讓你解恨的!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痛苦下去,卻無法終結!”
他嘆了口氣:“我沒有跟她撕破臉,就是怕把她逼急了,再對睿睿和你下手,我能保護你們,卻不敢保證沒有一絲的疏漏,哪怕是一點點讓你們受傷的可能,我都不允許有!”
他眯起眼,雙眼散發出如劍的利芒:“現在的時機還未到,再過不久,我就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後悔和屈辱,讓她知道什麼叫痛的欲死不能!”
“所以恩恩,答應我,現在,你別去跟她交手,一切,有你男人在前面舉着刀揮呢!”相逸臣說道,執起她的雙手,大手將她的手包裹住,如珠如寶的呵護着,“這雙手,得是乾乾淨淨的,不能沾血。所有的血腥,都用我的手來完成。”
伊恩看着相逸臣的手,其實她做不到如蘇言那般的滅絕人性,她所能做的,無非是將蘇家從雲端上拽下來。
只是這一點,相逸臣已經做到了。
而他真正要對付蘇家之時的手段,又恐怕不是她能想得到的,也不是她能下的了手的。
只是……他真的能對蘇言下的去手嗎?
好像看出了她的顧慮,相逸臣長嘆出一口氣:“恩恩,我知道,我以前跟蘇言的那一段,始終是你心裡的一根刺。其實也是我心裡的一根刺,因爲我不知道要怎麼讓你相信我,真的已經把她放下了。”
“我相信的。”伊恩輕聲說。
相逸臣搖搖頭:“你若是真的相信,也不會每次見到她,反應就這麼大了。不止是因爲你父親和睿睿,恐怕,還有我的原因吧!”
他清楚地感覺到,伊恩的身子僵住。
相逸臣柔聲道:“恩恩,我不要你現在就相信我,我只要你等,等着我做給你看,好不好?現在在我心裡,你和睿睿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想要傷害你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蘇言!其實以前,我確實還有點顧念着情分,因爲當初我放手‘虎銳’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局,蘇言也不知道。”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仍然能偷偷的支持我,所以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可是後來她做的那些事,也足以把這份人情給抵消了。所以,我會毫不在乎的對付她!在得知她與睿睿的車禍有關之後,我就不打算放過她了!恩恩——”
相逸臣抓着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口上:“這裡,只裝得下你和睿睿,不會再容得下別人了!”
伊恩手指輕顫,掌心還感覺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
她不知道,相逸臣和蘇言之間,還發生了這麼一段事情。
當初要不是她幫着相逸陽搶奪“虎銳”,恐怕蘇言也不會覷着空子了。
伊恩手掌貼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漸漸地露出笑容。
“反正啊!我見到她就是會討厭,不過我答應你,會等着你動手。但是如果她來找茬,你可不能攔着我啊!”伊恩說道。
“當然,我不止不攔着,還得在旁邊幫着呢!”相逸臣笑道。
拉起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走吧!”
“去哪?”伊恩怔怔的被他拉着,就見相逸臣隨意的把東西收拾收拾,就要走。
“去接睿睿啊!你現在想看睿睿吧!”相逸臣說道。
伊恩看着相逸臣笑容,現在還真想將小傢伙抱在懷裡,便重重的點了頭。
這次沒有讓尚東送,相逸臣自己開車帶着伊恩,去了“嵐山大院”。
到達“嵐山大院”的時候,小傢伙還在道場訓練沒有結束。
道場的牆壁設計,就像是警局內的聆訊室。
在道場內看牆壁,是正常的白色牆壁,可是道場旁邊還有一間茶室,茶室與道場之間相隔的牆壁,從茶室內看,就成了透明的玻璃,透過一整面玻璃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道場內的情況。
相逸臣帶着伊恩來到茶室,邊喝着茶,邊看着小傢伙的表現。
此時的小傢伙正和人組成一對一的對戰小組,和聞家培養的孩子進行對打。
小傢伙小臉極其認真,出手有板有眼的,起初,也只是和對方持平,可是漸漸的,小傢伙的優勢就出來了。
因爲在家也是抽空就練習,每天都堅持,除了在練功房裡練習,跟尚東尚北對打之外,每天早晨還會跑步,鍛鍊體力。
這樣久而久之的堅持,小傢伙的耐力也越來越好,隨着對戰的時間延長,小傢伙在體力上的優勢便顯現出來了。
小傢伙雖然臉頰因爲打鬥而染上了紅暈,額頭上更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汗,可是氣息卻並不凌亂,出招也不散亂,一招一式仍然精準,並無疲軟的現象。
與他相反的,作爲對手的聞家孩子,漸漸地累了起來,體力支持不上,就連出拳也軟了,往往打不到應有的位置,速度也漸漸地放慢,無法制敵,那麼他的招數也無用了。
即使對手出招顯出疲態,小傢伙仍然不放鬆,將對手當做全盛時期來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待。
對手的速度在他眼中放慢,一招一式也都成了電影中的慢鏡頭似的,讓小傢伙能夠抓得住他的每一個軌跡。
小傢伙雙眼突然眯起,瞅準了對方出招的一個錯漏空當,在對方腿只擡到一半時,小傢伙突然擡腿插.入其中,踢掉對方剛剛擡起的腿,同時,右腿蹬地躍起,踢向對方仍站在地上的左腿。
對方本來體力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左腿的抓地力又明顯比不得右腿,右腿被小傢伙踢的吃疼,已經往後撤去,可還沒來得及落地,左腿就被小傢伙橫掃,膝蓋一彎,人便向後倒到地上。
小傢伙趁機躍下,以腿壓住他的雙腿,以爪鎖住他的脖子。
“我輸了!”聞家的孩子有點泄氣,看着小傢伙繃着如小老虎的臉,累的喘着粗氣說。
小傢伙聞言,咧嘴一笑,那如虹的氣勢驟然不見,立刻就變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奶娃。
那雙眼睛晶亮晶亮的,無辜的瞪着,簡直就像只倉鼠一樣的無害,哪還有剛纔對打的時候的銳利如虎。
聞家的孩子還躺在地上呢,忍不住揉了揉雙眼,真懷疑剛纔對打的時候,自己看到的那麼兇猛的小傢伙,是不是幻覺。
羅教練走過來,對小傢伙滿意的笑,點頭誇道:“很好,你可以下課了。”
“是!”小傢伙擡頭挺胸,立正站好,大聲應道,又走出道場。
他的步子極穩,不疾不徐的,不像普通小孩子一聽下課了,立馬就撒着歡跑。
羅教練看着小傢伙離開的背影,不禁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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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仍舊有好多人問我喬仲軒的啥時候寫,我以爲大家都知道了呢,那就再說一遍吧,就在這篇文的番外中寫啊~
至於結局,我覺得就在近一兩個月了吧,至於會不會稍稍有延後,這個我沒法保證,不過大體也就是這段時間~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