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回答伊恩的,是隔着電話,樑煙的放聲大哭。
伊恩掛上電話,默默地說:“樑煙,我只是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老路,你……一定要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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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里人潮涌動,四處都是旅客匆匆行進的身影。
相逸臣站在機場大廳,等着助手給他取了行李過來。
正無聊的等着,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卻瞥到匆匆人羣中,有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是看錯了吧!
可是相逸臣還是忍不住盯上了那背影,看着熟悉的背影在人羣中時閃時現。
彷彿雙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魔怔的往前追,可是往來人羣太多,以往來機場,也不覺得有那麼多人,可是今天卻感覺怎麼會那麼多!
這些往來的人羣,就好像是在跟他作對似的,不斷地有人擋在他的身前。
相逸臣最後惱怒的,乾脆伸手將擋在前面的人一一推開。
“你幹什麼!”
“這人怎麼這樣!”
“你怎麼隨便推人!”
“喂!你站住!你隨便推人也不說聲對不起!”
相逸臣哪顧得上這些人,只覺得那抹熟悉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也不管身後那些人的叫囂。
“恩恩!恩恩!”相逸臣叫道。
“喂!你等等!”有人抓住相逸臣的肩膀,不讓他走。
“走開!”相逸臣想也不想的就掙開他,本身就有極好的功夫底子在,身後那人根本就抓不住他,可是也依然讓相逸臣有了幾秒鐘的停頓。
就是這短暫的停頓,卻讓他再也找不到伊恩的背影了,環顧四周,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剛纔那熟悉的身影就像是幻覺一般。
“恩恩!”相逸臣大叫道。
“逸少!”助手提着行李跟過來,卻見相逸臣被一羣人圍着,那些人義憤填膺的看着他,騷動不小。
相逸臣掏出手機,撥通左司的電話:“左司!你立刻給我去查查,伊恩現在在不在t市!”
伊恩過了安檢,再進登機口之前停下了腳步,隔着玻璃,她看到外面相逸臣四處尋找的樣子,看着他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要跟他理論,他卻皺着眉不搭理,將所有的事都交給助手。
伊恩苦澀的笑了一聲,不知道他這次的心情,和那次在商場裡見到蘇言時,有沒有什麼分別。
又看了相逸臣一眼,當他轉身回顧,背對着她尋找時,伊恩也轉身走進了登機口。
兩人各自相揹着,相逸臣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的回頭,可是卻什麼都沒看到,玻璃門之後是匆匆走過的人羣,卻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相逸臣嘆了口氣,對助手說:“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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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中,左司站在桌前:“逸少,伊恩出了院以後便不見了蹤影,就連租房都退了,我問過樑煙,她說伊恩確實說要離開t市,只是什麼時候走,去了哪,伊恩都不肯說。”
相逸臣心中一緊,今天看到的就是伊恩嗎?
他當真就這麼錯過了?!
這時,左司接了一個電話,掛上電話,左司說道:“逸少,查不到機場的名單!有人下過死命令,誰也不能把名單透露出去,所以機場那邊不敢說。”
相逸臣眼睛眯了起來,連他問都不敢說,那人是誰?
伊恩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
伊恩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說話有用的的恐怕只有薛凌白,可是沒有人會爲了薛凌白而得罪他!
“知道了,你去忙吧!”相逸臣沉聲道,聲音一點波瀾都沒有,彷彿死了。
相逸臣無力的靠着椅背,到現在他還不能相信,伊恩就這麼走了,離開了t市,他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該去哪找!
她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在他的世界消失!
這四周再沒了她的身影,她的氣味,他突然之間,生出了一種孤單的感覺。
世界一下安靜了,連跟他吵鬧的人都沒有。
她不會再爲他吃醋,不會因爲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怎樣而生氣。
相逸臣頹然的走出辦公室:“左司,今天別找我了,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說完,他便離開了公司。
相逸臣開車去了伊念生留給伊恩的房子,當初把房產證給要回來的時候,左司還給相逸臣配了一把鑰匙。
雖然相逸臣覺得沒有必要,可還是留下了,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房子很空,裡面的傢俱和電器,當初都被許慧琴給賣的乾乾淨淨了,除了一些實在是不值錢的,才留在了這裡。
不過房間倒也乾淨,不知道是不是伊恩來打掃過。
難得的有一張沒有被許慧琴賣掉的舊桌子,相逸臣打開抽屜來看,卻發現了一張舊照片。
照片裡的小女孩坐在鞦韆上,笑的無憂無慮。
小女孩看起來大概是七八歲的年紀,可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伊恩。
原來從小到大,她都沒什麼變化。
這是留在屋子裡的僅有的一張照片,相逸臣拿着這張老舊泛黃的照片,這才發現他一張伊恩的照片都沒有,甚至於結婚一年,他都沒有跟伊恩合照過。
兩人的回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根本無從紀念。
他把皮夾拿出來,蘇言的照片不見了,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甚至忘了,蘇言的照片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拇指在老舊的照片上摩挲,照片上的臉蛋那麼稚嫩,卻看得他心疼,胃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他將伊恩的照片放進了皮夾裡,那張稚嫩的臉笑的那麼開心,不含一點雜質。
他很少看到伊恩露出這種笑,甚至她上次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他都不記得了。
她,許久沒有笑過了!
相逸臣離開這棟房子,驅車回到公寓。
公寓裡冷冷清清的,伊恩雖然不住在這裡,可是她還在t市的時候,他還不覺得,總覺得就在一個城市,隨便什麼時候,只要他想見就能見到。
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偌大的房子,空的嚇人。
就連開個臥室門,都能聽到回聲似的。
以前伊恩一個人在這裡,就是這種感覺吧!
孤獨到無助。
他走到*邊,整個人無力的跌落到*.上,身子在*墊上彈跳了幾下,纔算平穩。
*單上的冰涼透過他的頭髮,都刺激到了頭皮,相逸臣就那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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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走了,期待她的華麗變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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