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說的表面上看,好像是在理,可是相明光卻明白,“虎銳”的股可一直是在升值的。
就算以後他的公司盈利了,在公司賺錢的同時,“虎銳”可是比他賺得更多。
這錢是永遠也還不完的!
如果他將來,真的拿現在“虎銳”兩股的價值去還相逸臣,那就真是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了!
與其真的將錢還給他們做表面的兩清,還不如一直讓相逸臣當他公司的大股東,還更能讓他好受一點,覺得虧欠少一些。
畢竟誰知道以後他的公司會不會做到如“虎銳”一般大呢?
相明光深深地看着相逸臣,目光中閃着眸中決心。
“芸容,過來扶我坐起來。”相明光說道。
他的鼻子上還插.着管,手背上也插.着吊瓶的針,半躺在*.上,沒有插針的手微微擡起,朝柳芸容招了招手。
柳芸容聞言,便走過來,將*頭搖高,又將相明光扶起來,在他的背後墊了兩顆枕頭,方便他靠着。
“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幾十年那麼長的時間,到今天我纔算是明白過來,想想我也實在是太蠢了。”相明光自嘲的撇脣。
相逸臣和伊恩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相明光。
“逸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謝謝。”相明光說道,“也知道口頭上的謝謝跟你給我的比起來,實在是無足輕重。”
相明光目光一凜,認真的看着他:“我相明光雖然做了幾十年的糊塗人,可卻不是忘恩負義的混蛋。你給我這兩股,我要了,以後也不會還你。你永遠都是我公司最大的股東,我就是拼了我這條老命,也會把公司做大,不會讓你吃虧的!”
“三伯,別說拼老命這麼嚴重的話。”相逸臣說道,“我確實是相信你的能力,纔會這麼做,若換了是別人,我可沒這麼大的自信。”
相明光只是笑笑,知道相逸臣這是給足了他面子。
其實要說能力,他是家裡兄弟幾個裡最差的。
心裡也清楚,拋開輩分不談,他跟相逸臣也不是一個檔次。
要不是相明昊的私心,相逸臣可以說是相家最出色的一個了。
解決了相明光的事情,相逸臣和伊恩也沒有再多逗留,不論是自己的公司,還是給相明光善後,都有很多事情要忙。
所以兩人又坐了一小會兒,便就告辭了。
相逸臣和伊恩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柳芸容和相明光。
柳芸容看着相明光,說道:“我以爲你會拒絕他們呢!”
相明光看了她好半晌,好像纔剛剛認識她似的。
直到柳芸容覺得有些奇怪,摸摸臉以爲自己臉上哪不對勁了,才聽相明光開口。
“都蠢了幾十年,要是現在還不知好歹,那我就真不用在活下去了,反正智商也會繼續活到狗身上去。”相明光自嘲道。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柳芸容說道。
相明光看着她,目光漸漸地溫柔下來,手握住了柳芸容的手:“芸容,我……真是對不起你。”
“以前我嫌你煩,嫌你潑辣,卻從來沒有認真地去看過你好的一面。”相明光自嘲的笑笑,“我總以爲你蠢,什麼都不懂,可現在才發現,最蠢的是我。”
“學人家在外面找年輕女人,可那些年輕貌美的,會跟我這個老頭子,還不是看上我的錢,我卻蠢得看不透,結果錢都被捲走了。”相明光說道,“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可你卻仍然願意留在我身邊,我……”
“芸容,我對不住你,好的都給了那個女人,給你的卻只有這麼一大攤的爛攤子。”相明光說道。
“別這麼說了,我也知道我以前的脾氣不好,讓你受了外面女人的吸引,其實也有我的原因,我現在已經在改了。”柳芸容說道,“終究是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愛情消磨了可親情卻變得更多,扔下你不管的事,我做不出來,也不忍心。”
柳芸容反手握住相明光的手:“而且我都這麼大把年紀,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都享受過了,還怕吃什麼苦呢?再說了,咱們兒子女兒也大了,工作都不錯,賺的也不少,不會讓咱們倆吃苦的。”
“我手裡還有‘柳氏’的股份,縱算日子沒有以前過得好,可也不會潦倒啊!充其量,也不過是被其他人說點閒話而已。可是日子終究是我們自己在過,過的怎麼樣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關其他人什麼事?”
“更何況現在逸臣還給了你‘虎銳’的股份,你靠着這個把公司重新運作起來,走上正軌,我想咱們家肯定會比以前過得更好。”柳芸容笑道。
相明光看着柳芸容,從來沒看過妻子笑的這麼溫柔過。
這種笑容,這份淡定從容的氣質,才真的像一個豪門貴婦。
看着妻子的笑容,他的心都變得平靜了下來。
他想,就算他們家再不復往日,就算是要過苦日子,有這樣一個妻子在,日子過得也會一樣的舒心幸福的。
“芸容,你變了,真的變了。”相明光說道,相比於妻子的變化,他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是嗎?這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柳芸容笑道。
“自然是好的。”相明光說道,“你變得從容大度,就連跟你說話都能讓人感覺很舒服了!”
柳芸容笑笑:“或許是跟伊恩相處的多了,不自覺地就被影響了吧!不過既然是好的,那麼我會更加努力的。”
相明光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芸容,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咱們就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吧!我不會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就守着你,咱們一家人,好好的過!”
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被蛇咬過了,他還不知道怕嗎?
被閻嬌傷過之後,恐怕以後看到年輕的小姑娘,心裡就會不自覺地產生牴觸,產生戒備吧!
浪子回頭,是非常難得的事情,可是柳芸容卻只是笑,雖沒有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卻也沒有給他任何表示。
說來這次的事件,其實柳芸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丈夫**,心裡又怎麼會舒服了,又怎麼能輕易原諒?
她不會在這種時候背棄他,是因爲親情。
可因爲愛情,她也無法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他。
如同相明光現在的心情一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現在相明光說要跟她好好的過日子,以後只守着她,不會再出去朝三暮四了。
可是這話她能信嗎?敢信嗎?
誓言這東西也不過是從嘴裡吐出的二氧化碳,就和放出的屁屬於同一種物質,十分的不靠譜。
柳芸容相信,只有時間才能證明。
所以她一句話不說,只是笑,也並不能應承他什麼。
讓她說出“好,我們好好過”這種話,她實在是說不出來。
相明光默然的看着她,他知道柳芸容變了,而他跟柳芸容之間的感情也變了。
可是他並沒有急着去逼迫她,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只能慢慢的讓她相信吧!
兩人都不說話,明明是夫妻倆,卻相顧無言,一時間氣氛古怪的尷尬起來。
柳芸容腦中思緒轉了又轉,換了個話題:“不管我們倆今後怎麼樣,現在四弟一家子在這件事上這麼的幫我們,在這種節骨眼兒上,這恩,可是很大的!”
相明光不說話,等着柳芸容繼續說。
“你今後還打算站在二哥那一邊嗎?”柳芸容抽回被相明光握着的手。
“有些話,你即便是不愛聽,我也得說。明光,跟你說實話吧!就算你還堅持站在二哥那邊,我也會站在逸臣他們這一邊的!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更做不出拿了人好處卻倒戈相向的下作事情。我早就跟伊恩和逸臣說了,我柳家,必然支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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