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頂了頂墨鏡,露出釋然的笑容:“那就戴着吧!”
樑煙站在鏡子面前,放下了心裡的黯淡,開始大方的欣賞起自己戴墨鏡的樣子來。
墨鏡總能沒來由的給人提升一種氣場,可是擱在她臉上,這氣場怎麼就沒加強,依舊那麼弱呢?
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只露出小半上翹的鼻尖和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似的。
她湊近鏡子,換着角度左瞧右瞧,愣是沒看出有一個角度能有點氣場。
看樑煙這麼有興致的樣子,喬仲軒反倒是來了氣。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剛纔那話雖然並沒有別的意思,可始終也說明了她現在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可她竟然連傷心都沒有,還挺能自得其樂。
“別戴墨鏡了。”喬仲軒氣悶的說,伸手又要把她的墨鏡給摘下來。
樑煙先他一步的,牢牢地用手將墨鏡固定在臉上:“你剛說讓我戴的,怎麼這會兒又不讓我戴了。”
“你戴着不好看,怪好笑的。”喬仲軒隨意的瞎扯着理由,又要伸手。
“別,還是戴着吧,放心!”樑煙說道,說什麼都不讓他摘,“真要出去讓人認出來可怎麼好?”
喬仲軒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反話嘲諷他,反而是真心實意的,擔心在外面被人認出來,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等出了門,過了好一陣,喬仲軒才說:“我剛纔那話不是說你見不得人,我是擔心你怕被人認出來,影響你在學校的名聲。”
坐進車裡,樑煙才把墨鏡摘下來,直愣愣的看着喬仲軒:“我也沒別的意思,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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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仲軒笑笑,這意思來意思去的,跟繞口令似的,險些被轉暈了。
喬仲軒知道她找到了實習的工作,但是一直沒問過她在哪間公司,對於她的私事,他知之甚少,也極少關心。
樑煙看着這些套裝:“喬,這些——”
“你畢業了,就得成正式員工了吧!”喬仲軒笑道,“我瞧着衣櫥裡的那些衣服,可沒幾件是正經的套裝,以後你工作,可就是白領了,還這麼隨便可就顯得不專業了。”
樑煙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我習慣穿這樣了,而且這裡的衣服怪貴的,要需要的話,我會自己買的。”
“我說了,這是當做你畢業禮的禮物,我人不到,禮物總是要到的。”喬仲軒說道,“你也別跟我算得那麼清,就算是男女朋友,也有你送我禮物,我送你禮物的事情。”
“你自己賺錢,自己花,平時不讓我養,你已經讓我看到你的驕傲了。”喬仲軒指指這些衣服,“這些禮物也不過是心意而已。”
喬仲軒扯扯脣:“我平時可從來不送女人禮物,你要是真不要,那就算了。”
意思是過了這村,沒這店兒。
以後還想再讓他送,連門都沒有。
“好好,那我就挑一套!”樑煙笑道。
可是喬仲軒伸出兩根手指頭,比了個“五”。
“不行,五套太多了,兩套最多!”樑煙堅持道。
喬仲軒搖頭輕笑,沒想到還有他送女人禮物送不出去的一天。
“行,兩套。”喬仲軒終於點頭。
樑煙挑好了就去試穿,雖說是套裝,可是並不沉悶,設計師特地加上了一些設計,看起來很時尚,即使是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穿着,也沒有不協調的感覺。
樑煙穿上,從她恬靜無爭的性子裡,倒顯出了幾分活潑。
按照喬仲軒的心思,其實這些衣服也不用管好不好看,直接打包了帶回家就成。
可知道樑煙肯定不幹,就挑了兩件穿起來效果最好的。
兩人在商場閒逛,逛的累了,便到七層找間飯店吃飯。
“哎,新風,你看那個……是不是樑煙啊……”鬱懷智和陸新風正在吃火鍋,他正對着櫥窗,就看到了從店外經過的樑煙和喬仲軒。
即使戴着墨鏡,可到底是對樑煙熟悉的,平時跟在陸新風后面,整天聽他念叨樑煙,追求樑煙的事情,他又是親自參與的,所以鬱懷智一看便看出來了。
“她旁邊那男的挺眼熟啊!我是在哪見過來着?”鬱懷智皺起眉,那張臉那麼熟悉,名字也就在嘴邊,可一時間就跟失憶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陸新風背對着櫥窗,聽到鬱懷智的話,便回頭去看,可這一眼,讓原本吃火鍋給燙暖的身子,又蹭蹭蹭的活活上升了好幾度。
鬱懷智還在一旁說:“那是樑煙的男朋友?怪不得她拒絕了你呢,原來是有男友了!”
鬱懷智一直看着喬仲軒,越看越眼熟,突然倒抽一口氣:“嘶——!不對啊!我瞧着那男的……怎麼那麼像喬仲軒啊!”
“對!就是他沒錯!就是喬仲軒!樑煙的男朋友是喬仲軒?”鬱懷智吃驚地說道,差點就喊了出來,受到的驚嚇着實不小。
“哼!”看着樑煙跟隨着喬仲軒走遠,陸新風纔回過頭來,“什麼男朋友,喬仲軒有正牌的女友,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鬱懷智立刻反應了過來,“樑煙是他的情.婦?!”
陸新風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鬱懷智知道自己猜對了,氣憤道:“那她也太不識擡舉了!寧願做人家的情.婦,也不做你的女朋友!”
“哼!被人糟蹋的就那麼舒服?”鬱懷智略帶着淫.邪的說。
陸新風緊咬着牙關,控制着自己的怒氣,別當場就把面前還燒着滾水的鍋子給掀了。
“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回學校傳。”陸新風沉聲道。
“新風,都到了這時候,你還護着她呢?她這麼不給你面子,寧願下.賤.的去當別人的情.婦都不理你,這口氣你就這麼忍着了?”鬱懷智怒道,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生氣。
陸新風看了他一眼,並不覺得他這反應有什麼不對勁。
他喝了口啤酒:“那喬仲軒是好惹的嗎?現在樑煙是他的女人,我們要是出去敗壞了樑煙,喬仲軒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他冷笑一聲:“不是有句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嗎?我們動了樑煙,就是在對喬仲軒挑釁。”
鬱懷智微微一怔,便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是搖搖頭,吃了一口剛燙熟的茼蒿:“那還能就這麼算了?”
“哼!我就不信喬仲軒能喜歡她多久,說白了不就是個上.*的工具,用完即丟的貨色!以前我拿她當寶,可是現在她既然是這麼下.賤,那麼以後我也沒必要對她客氣!等喬仲軒把她甩了,我就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陸新風陰寒着聲音,無比惡毒的說。
“對了,我聽她宿舍那個孫曉楠說,現在樑煙都已經不住宿舍了,大傢伙原本都以爲她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方便上班,照現在看來,估計是被喬仲軒金屋藏嬌,方便上.*了。”鬱懷智不懷好意的說。
“啪!”陸新風終於不想再聽下去,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寒着臉喊,“服務員,買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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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樑煙這段時間過的很好,很輕鬆,知道總是有一天要離開喬仲軒的身邊,所以她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倒不如坦坦蕩蕩的過了這段日子。
後天就是畢業禮,她也放寬了心思。
正在整理最近同事的出差記錄,中介公司來了電話,說有合適的房子出租。
樑煙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下。
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跟中介那邊約好了,便去看了房子。
房子不大,四十來平米,可是小區的環境不錯,因爲這處是拆遷後建的,地產公司建了一批拆遷樓,供拆遷戶回遷的同時,還建了一批商品房,戶型比拆遷房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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