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從來沒打算瞞你。”相夫人說道,“之前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帶着支票滾,是你不開眼,非要自尋死路。你倒是命大,竟然還有薛凌白替你擋子彈,我就猜,你們肯定會來喬仲軒這兒。”
薛凌白沉下了臉,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從未有過的寒冷,只是伊恩背對着他,看不見。
“伊恩,想知道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就跟我聊聊。”相夫人笑笑,“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對你下手了。我這人從來只講究一次成功,失敗了一次的事情,我不會再做。”
“伊恩,別聽她的!瘋女人一個!”薛凌白冷聲說道。
“聽不聽,隨你的便。”相夫人倒是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如果是跟逸臣有關的,你肯定想知道吧!”
伊恩一怔,她一直知道薛凌白跟相逸臣不對盤,所以薛凌白一直以來對她那麼好,才讓她一直心存顧慮,總覺得裡面摻雜了別的感情似的。
“伊恩,你信我!”薛凌白怒瞪着相夫人,卻是咬牙切齒的說。
“喲!要是心裡沒鬼,你緊張什麼?”相夫人冷笑道。
伊恩深吸一口氣:“好,我就聽聽,你要跟我說什麼。”
伊恩轉身看着薛凌白,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他一臉的陰沉,一雙眼陰鷙的好像被一層迷霧給擋住一樣,根本看不進去。
“我去去就回。”伊恩說道。
薛凌白擡頭看着伊恩,目光直直的射.進她的雙眼:“伊恩,不管她說什麼,我只想讓你記得,相信我!”
伊恩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便跟着相夫人走出了病房。
相夫人沒走遠,只是和她來到了醫院內的一間西餐廳。
落座之後,伊恩便問:“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你先看看這個吧!”相夫人拿出一本雜誌,甩到伊恩的面前。
伊恩疑惑的低下頭,當看到雜誌封面的照片時,瞳孔猛的收縮,所有的話,哪怕是驚呼聲,都卡在了嗓子眼裡,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的喉嚨又酸又澀,不敢相信的看着封面上的照片,顫抖的伸出左手,將雜誌拿起來。
“虎銳”總裁s市密會*。
大大的標題刺着她的眼,照片照的清清楚楚的,就是那日在飯店門口,蘇言突然出現時的畫面。
照片裡相逸臣一手環着蘇言的腰,將她圈在懷裡,一手溫柔的撥弄着她的髮絲。蘇言則仰着頭,衝他笑的那麼甜。
而相逸臣低頭看着她,看的那麼專注,就連嘴角也掛着*溺的笑。
上面所說的日期,分明就是左司告訴她,相逸臣出差的第二天。
他所謂的出差,就是在s市與蘇言約會嗎?
翻開雜誌,裡面還有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相逸臣和蘇言在周莊的時候被拍下來的,兩人坐在船上,面對着面,蘇言撅着嘴衝相逸臣撒嬌,相逸臣則*溺的颳着她的鼻尖。
這畫面捕捉的真的是相當的好,將郎情妾意都給表現在了照片之中!
相逸臣臉上從來不曾出現過這麼溫柔的表情,哪怕是*着她的時候也沒有!
照片裡,彷彿兩個人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忘卻了一切。
“呵呵呵呵呵呵!”伊恩輕笑了起來,可是眼睛卻越來越疼,疼得眼淚都被刺了出來,一滴滴的落下,落在雜誌的照片上,暈出了一灘水漬,將照片給暈的有些花。
她邊哭着,邊笑着。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手機打不通,現在他正跟蘇言玩得高興,不想讓人打擾吧!
美人在懷,自然不想讓她煞了風景。
和蘇言在外面玩,相逸臣是想要將她忘記的!
如果……如果她真的死了,真的是到死都無法見他一面,而他卻永遠不會知道,只是陪着他的愛人逍遙。
他不知道在他享盡快樂的時候,她遭遇了怎樣的危險!
相夫人因爲她的又哭又笑弄得有些錯愕,但是很快便不在意,繼續說道:“我想你肯定也聽說了,之前逸臣就一直愛着蘇言。可是你肯定不知道,其實蘇言一開始是薛凌白的女友。”
什麼?!
伊恩猛然擡頭,不敢相信的看着相夫人。
可是很快,她就吸收了這個消息,甚至捕捉到了一些薛凌白對她好的原因。
相夫人笑笑:“我想你也猜到了一些原因了吧?當初,逸臣,蘇言,還有薛凌白,都是在一個軍區大院兒長大的,彼此的關係一直很好。”
“那時候的逸臣,跟薛凌白的關係,甚至比跟雲卿和言諾都還要好,人家都說他和薛凌白,還有蘇言是鐵三角。就是因爲走得近了,隨着年齡逐漸的增長,自然會生出一些男女的情意來。”
“逸臣自小就喜歡蘇言,可是逸臣太內斂,什麼都沉着,悶着,也不說出來,就是送東西啊,幫她啊,也都是默默地,悶不吭聲,以至於人家蘇言壓根兒就不知道那都是逸臣乾的。”
“相反薛凌白的性子則更外向一些,更能討女孩子的歡心,有什麼就說出來,也懂得變着花樣兒的討蘇言的喜歡。而且因爲相家的慣例,那時候逸臣正好要入伍,進了部隊,跟蘇言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麼親近,關係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而薛凌白正是利用了那段時間,徹底的打動了蘇言,又或者是利用了她的寂寞,那時候逸臣不在身邊,自然而然的,蘇言就跟薛凌白走的更近,最後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男女朋友。”
“起初這些,逸臣都是不知道的,他當時正在部隊裡,很久纔回家一趟。在初入伍的時候,蘇言還會每天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後來,就一週打一次,一月打一次,再到後來漸漸就不打了。”
“而且就是後來偶爾的幾通電話,說的也都是她跟薛凌白的事情,說薛凌白怎麼惹她不高興了啊,又或者是薛凌白又送了她什麼,逸臣也不樂意聽,口氣也很不好,兩人自然是不歡而散。”
“久而久之的,逸臣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卻因爲在部隊裡,根本就沒有辦法。等他退了役回來,發現自己喜歡的女人卻被最好的朋友給搶走了,自然是極憤怒,極不甘的。”相夫人笑笑,目光也變得遙遠起來,似乎沉浸在了往事之中。
“那段時間逸臣整日悶悶不樂的,整個人變得更加陰沉了,直到雲卿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重新走了出來,而且性子也有些變了,開始毫不避諱的追求蘇言,甚至是當着薛凌白的面對蘇言好,想着法的要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蘇言。”相夫人說道。
“其實逸臣本來的性子也就是這樣,想要的一定會得到,他不會管這東西是不是已經屬於別人,他想要,就會搶過來。”
伊恩撇撇嘴,並不覺得意外,當初楚揚還是她的未婚夫的時候,相逸臣就能那麼肆無忌憚的表現出對她的野心了。
“當一段感情時間長了,總會歸於平淡,更何況那時候三個人都還很年輕,性子不定。蘇言一直被逸臣猛烈地追求着,心思也開始搖擺了起來。直到後來,她的心開始漸漸地向逸臣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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