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五米,三米,張文武無聲的接近,速度非常快。黑衣人終於發現了張文武,他大吃驚加快了上爬的速度,但晚了,還差最後一米他可以爬到樓頂時,張文武手一揚,兩支一寸多長的繡花針無聲無息的飛向他的雙腕。
啊!
嘭!
黑衣人雙腕一痛,慘叫一聲,雙手一鬆從半空掉了下來,他很幸運,一個屁墩掉在磚砌的陽臺護欄上,就在他身子往外翻的時候,張文武剛好趕到,一手抓住他的右腳,用力一提,把他拉回到陽臺上。
黑衣人在發抖,當然不是因爲害怕張文武而發抖,而是因爲剛纔差點兒從五樓掉下去而發抖。殺手也是人,是人就都怕死。也許,如果刀槍相對的時候他不怕死,但是差點兒從十幾米高頭下腳上的掉下,他真害怕,摔下會怎樣啊,他想到摔爛的西瓜……。
嗖嗖。
張文武不待黑衣人翻身起來,一腳踢在他的脖子上將他踢暈,這個時候,傻子纔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對於張文武而言,只是把他踢暈已非常仁慈了。
扯下他的上衣,依法泡製將他捆住,然後嗖嗖兩下,已從垂下的繩子爬到了樓頂上。
後來陽臺上的黑衣人聽到了剛纔那聲慘叫,他疑神細聽了一下動靜,知道出事了,今晚的行動失敗了,這個時候,逃跑是最重要的。
但是,下面警戒的爲什麼沒發出警示呢?是被目標房裡的人發現了還是其他人發現了?不可能,下面望風的人是他們三人中最厲害的,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就是被放倒了,一定是被陪護的人發現了,走……。
如果他不遲疑這麼片刻時間,也許,他真的跑掉了。就因爲這片刻的遲疑,張文武已到了。
“咳,你說如果我現在剪斷繩子你會怎樣?我可以肯定,四樓掉下去重傷的機率是百分之九九,摔死的機率很低,最多三成。爬上來,還是摔下去,你選。”張文武的出現在樓頂。
剛剛沿繩子滑下來以四樓與五樓之間的黑衣人大驚,他想不到張文武會來的這麼快,不上不下的,怎麼辦?任由對方弄斷繩子?沒錯,四樓只有十二三米,這個高度掉下去,摔死的機會是很少的,但重傷是肯定的。關鍵是,掉下去後,能跑得掉嗎?就算下面望風的哥們沒事,帶着自己一個受傷的人應該也跑不掉吧。
“再給你幾秒考慮,上,還是我將你弄下去。”張文武的聲音是冰冷的。
“別…別激動…我上來…馬上就上來…很快…很快……。”黑衣人猴子一樣,飛似的爬上來。
既然摔下去也不一定可以跑掉的,幹嘛挨這一摔?直接爬上去被抓不好嗎?
是人都怕死,殺手不怕被殺死,但怕摔死…再說,什麼事都還沒幹,大不了當入屋盜竊未遂,頂多就拘留兩個月,划算。
很快,黑衣人爬到樓頂,他也無可奈何啊,今天大意了。
不,應該說,他今天運氣太差了,竟然會遇到張文武。
“脖子伸過來。”額,朋友過分了吧,別人主動爬上來讓你抓,你竟然還讓別人伸長脖子等刀落啊。
“啊…朋友…不用這樣吧…你…你是什麼人?要不,我們打個商量?”黑衣人見樓頂上只有張文武一人,竟然要收買張文武,他說,“朋友,不管你是條子,還是醫院的保安,或者是一個管閒事的人,我們都可以聊聊嘛,人活世上無非就是……。”黑衣人叨叨的說了一堆,張文武不耐煩了,突然踏前一步,一招黑虎掏心,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胃脘位置。
這拳黑啊,打這個地方絕對可以把人打吐,打暈,痛暈。
一拳兩拳,黑衣人沒想到張文武一言不發就動手的,根本沒來得及還手已被打吐了。
張文武等黑衣人吐得差不多,又說:“脖子伸過來。”
靠,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啊,砍脖子砍上癮啊,幹嘛一定要砍人家脖子呢?砍就砍吧,幹嘛一定要別人自己伸脖子過來呢。
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沒錯,張文武就是要侮辱他,對於黑人這種人,他從來都不心慈手軟,也從來都不講寬厚待人。
“朋友,我不動不叫任你綁了行不,你幹嘛一定要我伸脖子呢。”黑衣人真的是哭笑不得,媽的,怎麼會遇到這樣的逗逼。
“廢話真多。”張文武說着,又要揮拳揍人。
“等等,行,行,你牛逼,別打了,我伸脖子。”黑衣人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用武器,根本不是這小子對手,刀現在是沒機會拔了,不想被打到吐,就伸脖子吧。
噗!
張文武如願以償的將黑衣人打暈,然後還是老辦法,用黑衣人的上衣將他捆起來。
“二狗…二狗聽到回覆,完畢。”張文武掏手機想打電話,想了想,打開對講機呼叫二狗子。
“小武哥你在哪啊,怎麼突然就沒了聲息。”二狗子一肚子埋怨,剛纔說着就沒了回覆,他先是跑到急診找人,不見,又跑去找三娃子,兩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一號樓抓賊,張文武的呼叫來了。
“我抓賊啊,你沒看到我上了一號樓嗎?馬上過來一號樓,我在樓頂。”張文武說。
“要叫上三娃子嗎?我在三娃子這。”肯定是抓到賊了,二狗子興奮。
“不用,這事你們倆不要跟任何人說,你自己過來,快。”張文武離開樓頂,回到五樓吳歡欣的病房門口。
砰砰!
張文武拍門,裡面住的是豬啊,門外那麼大動靜都沒反應,不會是嚇暈了吧。
“誰……。”是吳歡暢的聲音。
“你沒被嚇暈啊,沒被嚇暈開門。”張文武沒好氣說。
“張哥,你終於來了……。”一陣響動,門開了,張文武將陽臺上的那個黑衣人提進廳子裡。
“啊…這是…張哥威武,王八蛋,竟然敢跑張哥的地盤行兇,真系冇識死。”吳歡暢踢了兩腳黑衣人解氣,卻把他踢醒了。
“行了行了,院子裡還有一個,樓頂有一個,你扛哪個?去樓頂把那豬扛下來吧,院子那個讓二狗子扛上來。”張文武一邊說,一邊走進吳歡欣的病房,看了一眼吳歡欣說,“有沒有給陳友明打電話?”